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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她有些恼,扭过头来看着他,他眼里好笑的意味如同星星一般闪烁,她就知道,他是故意取笑他……
非/礼……
若说非/礼,他不知道非/礼她多少次了!
她咬着唇,看着他的笑容,如花儿一样在星光下绽放,唇际渐渐放松,好,那就算是她非/礼了又怎么样?如果一切重新来过,她真的愿意这么做,而且,绝不会让一瞬如此短暂……
他的笑容如此真实而明朗,和范仲那种风信子一般的笑容完全不同,他的唇,夜色下是淡淡的橙色,温暖的颜色,如他们家里玄关处那一盏藤编的灯……
他,是她最想的靠近的温暖,从来都是……
所以,出乎他意料的,她靠了上去,轻轻在他唇上一吸。
他愣住,继而将她收紧,柔软的甜美渐渐揉开,化水,流淌至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
良久,才分开,她靠在他颈窝里,回忆在眼前勾勒出一幅画,“那天的你,喝得微醉,我亲了你,就算是我亲了你,你可知道那滋味?好像满树的桂花都为那一瞬坠落了,你头发上,肩上,全是星星点点的金色,就连你的唇上,都落了一枚花瓣,很美很美……”
他听得痴了,心,却骤然间一痛,将她抱紧,“傻妹妹,你都不告诉我……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也傻了那么多年……”
“二哥……”她遥望着那一棵桂花树,那棵留下他们初吻回忆的桂花树,怔然低喃,“你曾问我,桂花树可会结果,我……却是从来没见过桂花树结果的,二哥,它们,不会结果吧?”
莫名的,他听出一丝不安,迅速抬起她的下巴查看,那些来不及掩去的迷茫被他尽数捕捉到。
他心中随之一慌,“怎么了?”
她低下头,掩饰,“没什么,就是突然感慨而已。”
他很不喜欢她这样,觉得自己当初是脑子抽风才会问这个问题!马上拿出手机来查,而后,斩钉截铁地把查询到的结果给她看,“看见没有?八月桂是结果的!一定会结果!”
他绝不会把他和她的结果跟这个结果联系在一起,可是,这么做了,他仿似才放心,同时,也要让她放心,“妹妹,我们会结果的,我们的第一个果实就叫一一,萧一一,多好听的名字,第二个果实取名权让给你,你说叫什么?”
“……”孩子啊……
她眼中亮光闪过……
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她不忍心扫他的兴,扬唇莞尔,“为什么叫一一?和小乌龟一样的名字?那不是龟儿子啊?你傻啊!”
“……”他瞪着她,恨不得咬掉她的小鼻尖,“别忘了,到底是谁叫一一?”
“……”她无语,忘了这茬了,“那一一这个名字也太随便了……”
“你就不知道名字的重要性!我这是为咱宝贝女儿着想啊!萧这个姓,笔画本来就多,再取个复杂的名字,将来她被老师罚抄写名字,她得多遭罪?”他说得煞有介事。
她附和着他笑了笑,“听起来你好像很有经验,该不是你小时候被罚怕了吧?”
“……”确实够呛……他和范仲打架,罚写名字,每人写一千遍,他每次比范仲后写完……
为什么又想到范仲?想到这个名字他就闹心!
“还真是?”她笑给他看,仿佛看到小时候的二哥,被老师罚写名字时龇牙咧嘴的模样,虽然这笑是做给他看的,可那样的二哥啊,必定是很可爱的,不知道若以后有个和他一样的男孩是不是也这么可爱呢?“二哥,也许……你的宝贝是儿子呢?”
他一听就拉下脸来了,“如果是儿子,就取个复杂的名字!还要让他练毛笔字!学二胡!送去部队训练!天天揍他!总之我老爹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全部还到我儿子身上!”
“……”她真为他以后的儿子而悲哀……
“妹妹,我们什么时候结个果子?”他低声问她。
她“唔”了一声,“二哥,以后吧,以后一定会有一个你爱的女孩儿,可是,不要叫她一一,好不好?”
“那你来定,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他满足了,蹭着她肩膀眯眯地笑。
“二哥,我们下去了吧,骑在这墙上,不是什么好玩儿的。”她推推他。
确实……
他脑袋抽风了才和老婆骑墙玩儿……
他先跳下去,然后对她张开怀抱,“下来,我抱住你。”
她坐在围墙上,没有犹豫,坚定地往下滑,准确无误地滑如他怀抱里。
他拉着她飞跑,如很多年前偷偷翻墙进出的少年一样,在风里问她,“妹妹,我们回哪儿去?”
这儿离家远,可是离他们的小家却很近。
叶清禾看着星空,忽发奇想,“二哥,还记得我们那次去香山看日出吗?我们去看日出吧!”
他惊讶地看着她,不过果断拒绝了,“不行!这可不能再依着你!这多晚了啊,累了大半夜,早点回去休息,想看日出啊,下次吧!”
“二哥……可是明天休息不是吗?”今天周五,她忽然想起范仲说的“明天见”,明天都周末,他上哪见她?
“没错,明天休息,那就好好休息!你现在和从前不同,总觉得你每天工作一天下来累得吃不消,还熬通宵看日出,不行!”他没有被她说服,拉着她回到停车处,把她塞进车里,“不回去了吧,就住这边。”
她没吭声了,住这边也是可以的,和看日出的意义差不多吧……
他见她沉默,以为她不高兴,又凑过来哄她,“好了,我答应你去看日出,不过等以后啊,等香山红叶的时候,行吗?”
她点点头,“说好的?”
“嗯!说好的!妹妹真乖。”他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还赞了她一句,开车回他们曾经的小家。
这个家,她只想说四个字:一如既往。
开门,打开藤编灯的橙光,温暖和舒适流淌了一室。脚边,一双暖绒绒的拖鞋,已不是从前她那双,可爱的颜色,小小的尺寸,刚好是她穿的,那双被锦儿穿过的,已经无影无踪了……
“我的?”她赤着一双足踩在地上,问他。
“嗯!买了几年了,它的女主人一直没回来,天天哭呢!”他夸张地说。
她笑,可是这不是穿这拖鞋季节,还是光脚踩在地板上舒服。
然而,身体却突然腾空,他把她横抱了起来,往卧室冲,“睡觉了!累翻了!明天我们谁也不叫醒谁!一起睡到天荒地老!”
她被他颠簸得轻叫出声,亦笑了,那些忧伤和忧虑飘散在一室的温暖里。
身体跌落在柔软的床上,舒适弥漫全身,真想如他所说,睡到地老天荒,可是,那确实一件多么可怖的事……
她紧紧地依偎着他,偎得越紧,离地老和天荒就越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