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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学校的那天,他把自己手中复制的那本梁栋的读书笔记还给了梁栋,并表示深深的歉意。她说梁栋怎么惩罚她都行,只是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等到将来梁栋去世界各地探秘的时候,她能伴随在梁栋左右,照顾他的生活,一边弥补自己曾对他造成的伤害。
看着女孩明亮的大眼睛和白皙的皮肤,消瘦的下巴在颤动,梁栋一时心软了,他说:“过去的不愉快就让它过去吧,今后不再提了,我也不需要你的承诺,只希望今后不要被人打扰。”
女孩听到梁栋这么冰冷的话语,泪水扑簌簌流下。“对不起,你这是在惩罚我吗?如此,我这一生也许永远赎不了罪,会内疚一辈子。”
听到女孩这么说,梁栋认为眼前这个女孩子是个矫情的人,他最怕被这样的女孩子纠缠,他想不到如何脱身,只好用更狠的话伤她。
“那是你的事情,这和我无关,你自便吧。”梁栋摆出了一副让对方离开的架势。
“做你的朋友还不行吗?”女孩几乎是央求的口吻。
“不需要。我不需要朋友,特别是异性朋友,我喜欢一个人孤独。”梁栋说,没有看对方的眼睛,面向另一个放向。
“你真的不给我机会?”女孩不打算就这样算了,她还没有被人这样不敬地对待过。站在旁边的几个男生都看不下去了,过去拉她离开这里。
“我不用你们管,我就想让梁栋给我一个说法。”女孩固执地说。
“说法?你复制了我的读书笔记,我还没有向你讨说法,你倒要说法,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梁栋气愤道。
“你想怎么样?”女孩甩开其他男生的手,走向梁栋。她的脸几乎贴着梁栋的脸,大大的眼睛饱含泪水。
“是你自找的。”梁栋不甘示弱,“从今天起,你每天来书屋给我抄写读书笔记,你不是能复制吗?我就让你复制个够,我一共有十七本读书笔记,每一个本都有百万字,你每一个本都要抄写一遍。”
“一言为定!”女孩口气坚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补充道。
女孩的阴谋得逞了,她得意地走出了深夜书屋,外面繁星高照,女孩的内心像天空一样高远。
今夜余下的时光不多,很快就是第二天的清晨,她喜欢月光的余晖洒满大地,到处一片朦胧,像极了她朦胧的内心,那是只有女孩才能感知的幸福,那是属于她的秘密。
之后的每晚,女孩都要骑着自行车翻山越岭几十路来到校园梁栋的深夜书屋,她要为梁栋抄写读书笔记。就这样,她每年的寒暑假几乎每晚都是这样度过的。
后来的数年,女孩的寒暑假是在她的母校度过的,白天她是学校图书馆的志愿者,晚上就到深夜书屋为梁栋抄写读书笔记。
女孩在抄写读书笔记的时候,梁栋很少和她说话,只是低头一直在读书。
每个来深夜书屋读书的人,无论男女,都必须保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