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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牧打听来打听去,乐思齐的婆家是谁没打听出来,却听说了景福楼在永定选址开分店的事。知情者说得有鼻子有眼,连装修到什么程度,几时开业都清清楚楚。
范牧才明白父亲为什么让他纳乐思齐为妾,若是有了这样的小妾,何愁范家不财源滚滚来?到那时,他天天眠花宿柳,不理庶务,时子过得悠在游在,又有何难?
范希听儿子禀明全部情况,想了一宿,第二天天一亮,让小厮把儿子唤过来,对他道:“既不知那女的夫家是谁,且不要去理它。你只管对她用些心,在这两年内把她弄到手就是了。她一个女子,难道你翩翩佳公子,花两年时间,还会弄不上手?”
别的不敢说,猎艳于范牧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既是奉父命泡妞,想必父亲以后不会死命逼他读书求取功名了。
范牧心情大好,顾不得还在沉睡便被父亲着人吵醒,一肚怨气也消散。
守了半个多月,也没见到人。范牧这次可学了乖,打听到雅居小筑所在,一大早地投贴求见。
门房没有接他的贴子,而是道:“小姐一早去景福楼了,公子有什么事,还请留下话来,或者去景福楼找也行。”
范牧暗道晦气,问明了每天乐思齐回来的时辰,才带着小厮随从回去。
待到戍时,打扮一新,坐着轿子,带着提灯笼的小厮、随从前呼后拥的,再次到雅居小筑求见。
门房已得了乐思齐的嘱咐,语气恭谨地道:“范公子,真是不巧。我家小姐平时这个时候是该回来了。今天想必有什么事耽误了,还没回来呢。”
范牧见门子比早上恭敬得多,还以为自报身份吓着了他,不疑有它。在门口站了一息,门房陪笑陪站,就是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不由怫然不悦。向贴身小厮丢个眼色。
小厮会意,喝道:“兀那门子,怎的如此不通情理。还不快快请我家公子入内奉茶!”
门子依然恭谨,道:“家主不在,内里没有主持中馈的人,小的不敢胡乱作主。还请范公子勿怪。”
堂堂世家公子,与这等不通世务的门子一般见识,莫的贻笑大方。
范牧悻悻然离去。
第二天晚上稍晚些再来,依然如此。
第三天……
……
如此这般过了十天。不要说范牧,连他手下的人都觉得不对。只是公子被一个女子如此玩弄,说出去脸上无光,谁也不敢当面揭破。
范牧何曾受过这样的折辱?在小厮随从们面前丢脸也就算了,他的举止渐渐传了出去,成了朋友们的笑柄。连跟屁虫方川也以家里有事为借口,避而不见。
既然在家里不肯见,那就上景福楼去。你总不成不开门做生意吧?
范牧的马车才停在景福楼门前。路人便指着马车侧边的标记指指点点。小厮们都低下头看着地面。丢人哪,公子被一个女子耍得团团转。
范牧也听到议论声,他清咳一声,才示意小厮掀开车帘,装腔做势慢慢下车。
大家虽然拿他当笑料,却谁也不愿与范家结怨。因而听到马车里传出一声清咳,议论声嘎然而止,大家不约而同安静地看着雪白的长衫纤尘不染的范公子微微弯腰,踏着脚踏,从马车里走出来。
范牧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走上台阶。来到景福楼的大门前。小厮紧跟其侧,对迎宾朱大成道:“通传一下,范公子求见。”
寂静无声中。众人清楚地听到朱大成应了一声,转身入出。
朱大成很快出来,垂手对范牧道:“范公子,里面请。”
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再说,作弄他也作弄得够了,在人前再拂他的脸,可就不是得罪他,而是与范家结仇了。世家最不能忍的是什么?那就是被打脸。
范牧自认为挣回面子,挺了挺胸膛,昂步踏进景福楼。
乐思齐佯装不知范牧受辱的事,笑容可掬地道:“多日不见,范公子风采依旧。不知今日吹的是哪路香风,把范公子吹来了?”
范牧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冬儿笑眯眯地道:“范公子请用茶。”
那笑容看在范牧眼里,要多可恶有多可恶。
乐思齐看他的表情,只觉得十分解气,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
两人干坐了一会,乐思齐才道:“不知范公子有什么事呢?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忙别的事去。”
那样子,像是她正忙得不可开交,偏遇着范牧这样的不速之客似的。
范牧气得直翻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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