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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无助哭泣,他只是握着廖一龙的手,说:“爸爸,我是廖镪,是你儿子。”
廖一龙好像很累,眼睛继续闭着,回话声音很小,还断断续续的:“我当——当然——知道廖镪是我儿子。”
“爸爸,你很疼吗?”廖镪问话的声音很小心,似是生怕自己的声音太重声波会波及爸爸的伤口。不得不承认,他心思细致的一面比他十七岁的年龄要成熟。
“有点,能忍。”廖一龙嘴角抽了一下,像是用笑来安慰一下儿子。他没有问儿子怎么出现在病床前,他只是很庆幸自己还能回到这个世界,虽然麻醉过后的连大喘气都会让他痛的像在被煅烧一样。可是能看到自己的儿子,那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开心归开心,胸口的疼让他连睁开眼睛看一下都不敢;他怕忍受*的痛苦一不小心从眼里流露出会吓着孩子。所以,他在内心安慰着自己,只要能活过来,活着回到了浪沧城;任何事都是小事,都是可以先放一放的。可虽然这么想着,他还是忍不住要和儿子拉一拉家常。
廖镪知道爸爸很痛,可是他就想说一些能转移爸爸注意力的话,希望能缓解爸爸的疼痛:“爸爸,妈妈这几个月的身体一直很好,连感冒都没有;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经常重复地对我讲同一个故事,故事里你是唯一的男主角……”
“嗯……啊……好——”廖一龙用单字回着话,无疑是开心的;可因为痛还要隐忍着。
儿子小声、小心地说道着;父亲耐心、认真的倾听着;而且扯的内容都是一些有的没有咸话头。这一刻的画面在重症病房里是难得出现的温馨。
和病房里对比,走廊上的一对母女就相对理智、冷清的多了。
柴郡瑜从医生那里知道廖一龙这一醒就算脱离危险了之后就放心了。她没有进去打搅那对父子;而是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下了。
一直默默跟着柴郡瑜的柴安安也随之坐下。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柴郡瑜对柴安安说:“我本来怕廖镪软弱的不能面对这些,让你也一起来了。现在看到,廖镪不需要旁人的安慰;因为他没有时间慌乱,他要急着安慰他爸爸身上的疼痛。安安,廖镪都懂事了,你何时能懂事呢?难道你也要等我躺在床上需要你照顾时才能懂事。”
汗!狂汗!妈妈,你可千万不要出现这样的情况!柴安安真的额头出汗了。
对上了一眼柴郡瑜的疲惫不失犀利的眼睛时,她没法回答柴郡瑜的话,只在心里喊冤:不是在说廖镪的吗?怎么话题转变这么快,眼神也这个样了?矛头这就指向我了?妈妈,这是医院,你可千万不要在这里发飚。
还好,或许因为是在医院的缘故,柴郡瑜并没有逼着要柴安安给个明确的认错态度。她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之后,靠墙闭目而坐。
柴安安看着妈妈的样子,心里突然一酸,眼睛就湿了;这种境况,不知是怕被罚还是心痛妈妈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