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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得不得罪人,零子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给陶陶存了五万块钱,十年死期,作为将来上大学的教育基金。
给她姐买了辆小踏板摩托车,上下班方便。至于李贵强,在这次事件中表现良好,除口头嘉奖外还奖励部手机。
所谓人心不足,李贵强虽不太满意也不敢说什么,收了手机聊胜
于无。
零子鹿觉得不错了,到现在她还没买过手机呢!
并且,零子鹿趁机买了东西去看望生病的贵强妈她姐的老婆婆,理由则是多方面的。
老爷子本是通情达理的,热情招待了零子鹿。老太太没说什么但也没给零子鹿脸色。
两家算是正式恢复邦交。
至于陶老爸,老头不好打扮也没啥业余爱好,就好喝两口儿。当晚零子鹿就打了两壶好酒,陪她老爸喝了一盅。那个难喝呀,零子鹿就不明白了,为啥大部分男人都爱喝酒?
钱是万恶之源。
零子鹿至从有了点万恶之源,她家就不太平了。
先是她家大门口和院墙上的石头是眼见着少。
零子鹿好笑,还真以为她家出产宝石呢!
不过她自己也没好哪儿去。剖开玉石的当天晚上就伙同她姐她老爸把院里院外的石头翻了个个儿,但凡看起来有点儿‘面善‘的都送不住人的西屋了,有十几块之多。
弄得她姐直笑话她,这天上掉的馅饼不能总砸她一个人儿吧!
说归说,就凭零子鹿现在这运气,还真说不准。说啥就帮她干啥吧。借钱的更不用说,该得罪的都得罪了,反正原来也没交下,零子鹿也不在意。
当然事情远没有结束。
晚上来偷外面石头的,零子鹿也不理他们,但眼见着自家的院墙越来越矮,零子鹿不乐意了,拿过一块纸盒板上书‘借石头的请还砖头’,扔墙头上去了。
来撬门压锁的零子鹿就不能不管了。大声呼喝吓跑了两拨就长了个心眼儿,在屋里门后竖了根两米来长的榆木杆子,又打跑了两拨,实在是不胜其烦,心里想着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儿,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啊!
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好。
零子鹿法子还没想出来就出事了。这天零子鹿去县城看粉碎机和搅拌机刚回来,正想换了衣服好干活儿去。
呼啦一下来了五个人。领头的零子鹿看着有点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她爸陶大勇认得,心里打了个突,七上八下的,忙打招呼:
"这不是二利子嘛,今儿个怎么这么得闲到这窜门儿?"
零子鹿一听也知道是谁了。
以前听人说过,这领头的是村主任李贵生的侄儿――李宝利。从小就不学无术偷鸡摸狗,上小学时就跟人大人打麻将,据说打的还挺油。长大了更是吃喝嫖赌坑蒙拐骗。
前几年听说坐了几年牢,具体因为啥事就不知道了。此人由于长得黑而矮胖,黑道人送外号’土豆粒子‘。
是镇上有名的大地痞。
土豆粒子进来也不客气,往炕沿中间大大咧咧的一坐,拿起陶老爸递来的香烟就抽,其余四个人也各找地方坐了,不用人招呼。
土豆粒子不紧不慢的缓缓吐了口烟圈儿,斜楞着小耗子眼儿睨着陶大勇道:
"陶叔,你大侄儿今儿来没别的,前几天听说大叔发了财,想跟你老沾点儿光儿,你吃干的让大侄儿喝点儿稀的。这不嘛,你老也知道,我自从打局子里出来一直不顺当,做买卖这两年也赔了不少。债主要钱老婆孩子花钱,你侄儿我是没活路了。你老帮我一把,将来我发达了也忘不了你老!"
表面上话说的挺客气,但那态度和语气透着一股满不在乎横了吧唧的无赖劲儿。
零子鹿在一旁也听明白了,这哪是借钱哪,分明是要钱抢钱!
心里生气,不过没表现出来。不等她爸回话抢过来道:
"高攀一回叫你一声二哥吧,我是零子鹿。说实话,钱是有几个,可用处多着呢,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又没个支撑门户当家赚钱的,这用钱的日子在后头呢。所以实在对不住,让你白跑一趟了。"
李宝利听零子鹿说完,冷冷地斜剜了零子鹿一眼,仍旧看着陶大勇:"你老是一家之主,我的事儿你老一定听说了,唉,人穷志短哪,您就帮我一把,不然,我再出点儿什么事儿你老一定也不好过,乡里乡亲的,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你老看着办吧!"
说完貌似悠哉地吸着烟。这小子耍上无赖了。
陶大勇心里还真没底了,这是个惹不起的主儿!
零子鹿气坏了,光天化日的,这跟抢有啥区别!
真是欺人太甚!
眼珠儿转了转打量了打量另外四个人,其中一个壮实些,一个跟猴子似的瘦,另两个微胖,但看起来不太壮实,四个都一副吊儿郎当的鸟样儿。一群混混。
这时陶大勇在土豆粒子的无赖威逼下已有点儿退怯,转头向他闺女征求意见:
"闺女,你看..."
零子鹿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今天恐怕不能善了,索性捅破了天大闹一场,说不定以后就太平了!
所以见她老爸问,也不回答,把眼一瞪,恶狠狠地道:
"要钱不是不行,行!不过――"顺手一把抄起门后的榆木杆子,冰冷地扫了五人一眼,没一点儿温度的继续说道:
"今儿个谁有本事竖着出去,咱再商量,否则,免谈!"说完杀气腾腾地盯着李宝利。
李宝利没想到遇上个更横的。
他是底层社会打滚多年的老混混儿,泼皮无赖的没少打交道,女人也是各种各样的见过不少。也耳闻零子鹿打李贵强的事,但李贵强那废物一向入不了他的眼。所以只道零子鹿耍耍泼虎虎人而已,不过纸老虎一只,没啥了不得的。
但,他还真不敢明目张胆的抢,性质立马变了啊,容易出事儿!气氛一时有点儿疆。
陶老爸见了有点替零子鹿担心,忙打圆场:
"你看你看,这,丫头竞胡说,你二哥还真能跟你计较啊,别拿个棍子出来吓唬人,收起来收起来!"
零子鹿不为所动,冲她爸道:
"爸,你先出去,这事儿您甭管,天塌不了,谁也甭想欺负我们爷们!"
没等陶老爸说什么,李宝利把烟使劲儿往地上一扔,冷声道:"行,妹子厉害,今天算我白来,咱走着瞧!"
说着就往外走。
零子鹿哪能就这么让他走了,否则以后更没太平日子可过了!
上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
"想走,没那么容易!"
"呦呵,还想练练!"
零子鹿没理他,一把把她老爸推到门外,自己整个人堵在门口,交代她老爸:
"爸,拿上门外的垛叉,谁跳窗叉谁,咱这是正当防卫,不犯法!"
犯不犯法零子鹿也不清楚,先给陶老爸打打气倒是真的。
说的五个人心里凉嗖嗖的。
陶老爸不愿惹这些人,虽然知道零子鹿会两下子,毕竟一个姑娘家对着五个大老爷们,怕零子鹿吃亏,忙去取了垛叉想回头再劝劝零子鹿。谁知零子鹿把门从里面栓上了,陶老爸心里急得什么似的,急忙跑出去从窗户看里面的情况,倒真成守着窗户等着叉人的了,至少在五人眼中是如此。
这时早已经铁了心要教训这群人渣的零子鹿已经动手了,抡起手里的榆木棍子虎虎生风,毫不留情的向五个人招呼过去。
这棍子在别人手里是棍子,在零子鹿手里那可是少林寺的棍子。
天下功夫出少林。
这次又与揍她姐夫不同,这些人是见惯了打架斗殴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自己若是一个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儿,那可就亏大发了!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零子鹿是打叠了十二分精神,运足了二十分的力气,下了黑手的!
屋中窄小,零子鹿占着手里棒子长的便宜,五个人又都没把她放在眼里,一时间竞都挨了好几下。急了,想抓住棒子,怎奈零子鹿运棍如风,打到即走,又舞的密不透风,地方小,反倒多挨了几下,哪里抓的住!躲又躲不开,混劲儿上来了,心道妈的,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啊!有的抽出身上的匕首或西瓜刀,向零子鹿扑来;有的拿起柜子上的瓶瓶罐罐儿向零子鹿砸来。
一时间屋里刀光剑影碎片横飞,乒乒乓乓稀里哗啦不绝于耳。
把陶老爸吓坏了,大声的呼喝找人帮忙!
零子鹿全神贯注沉着应对,身子灵活的左躲右闪上窜下跳,手里的棍子更是神出鬼没,横扫竖砸,五个人竟是一点便宜也没占着。
五个人若真是存了拼命的心思零子鹿还真危险。
但,由于心理上潜意识的轻视,五个人战术上虽然重视起来了,发了狠,战略上仍然轻视,没有意识到对手的强大,不值的拼了老命去打。所以让零子鹿如庖丁解牛,有了游刃的的空间。
窗外的陶老爸看她闺女跟电视里的武打片似的,在刀光瓶罐中闪展腾挪,来去自如,一颗心稍稍放下了点儿,没想到,她家零子鹿还是个侠女。
不过,这酒盅酒壶酒瓶以后可不能放柜上了,太容易让坏人利用!几分钟后,零子鹿心里有了底,拼了所有的力气手中棍子速度更快。这李宝利哪曾想遇上了个硬茬儿,但仍心存冀望,还真不信今儿个就出不了这个门儿了!
一声大喝打了个呼哨儿,另四人会意,同时不要命的向零子鹿冲去。零子鹿心中冷笑,晚了!
另两人本就是架秧子起哄跟着来壮行色的,哪会拼命,见事不好早慌了手脚,蹦上炕就想跳窗户逃跑,哪里来的及!
零子鹿一人背后一闷棍,先后趴炕上了。
零子鹿心里有数,知道只是晕过去了。
零子鹿家窗外站了不少人,还有增加的趋势。
她老爸一见零子鹿那棍子打趴下了人,可吓坏了,这要闹出了人命可就坏了,吓得冲他闺女就喊:"闺女,闺女,差不多就行了,啊――"
"爸,放心吧,没事儿!"
说完拿棍子捅了捅疼的脸色煞白的李宝利:
"我说,你是让警察来把你带走呢,还是怎么呢?"
李宝利等一帮地痞也是吃过亏的,能活到现在就说明伸得也屈得。如今被一个小姑娘打的落花流水狼狈不堪,不服气也不行。形势比人强。
自己上门敲诈在先又是个有前科的,一但人家报了警,恐怕一个弄不好,哥儿几个又得折回局子里再蹲个几年也说不定。
脸色难看地道:
"但求妹子看在乡里乡亲的分上给条生路。"
零子鹿听了,冷笑道:
"你还知道乡里乡亲?盗亦有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这算混的哪门子,倒来为祸乡里了!哼,说得倒可怜,只怕今日给了你们生路,明日你们便来阴的,不给我生路了!"
李宝利几人马上保证断不会如此不仗义。
零子鹿想了想,道:
"这样吧,同一个镇住着,我也不想做的太绝,你们每人写一篇保证书,若日后我们家有什么事,我也不赖你们。怎样?"
看五人一脸为难,又道:
"不写也行,那就每人打个五千块的欠条吧,日后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我就要你们还钱,怎样?"
五人更苦,他们若有钱,还到她家来挨揍?
零子鹿也想到这点:
"不打欠条也行,你们五人每人给我家做一个月的短工干一个月的活儿,怎样!"估计以后连安装产床再盖产房的,体力活儿不少。
五个人简直欲哭无泪,怎么遇着这么个煞星!这以后是没法在这混下去了。
李宝利还想说什么,零子鹿啪的一拍柜子:
"给你生路你还挑三拣四,若不是我心肠好,早把你们送派出所了!一句话,要死要活,痛快点儿!"
五人只好同意最后一个提议。
零子鹿怕他们说话不算数,找来村主任李贵生给做担保,每人欠她家一个月的活计。
李二一看有他侄儿在,气得老脸通红又羞又愧。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害人终害己。
五个人被李贵生领走了,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没‘竖着’出去吧。
虽然几个人进来时没几个人注意,或者说看见了也假装没看见。闹的动静这么大,走出去时场面可是很壮观。
一见这镇上有名的大地痞都被收拾的这么惨,想是人家以前留了余地。自此哪还有敢上门寻事的,偷石头的也销声匿迹了,终于过上了太平日子。
当然,零子鹿战士在此次战斗中也不是毫发无伤,额角不知被什么刮到,划了一条小口子,流了点血,因为有头发挡着别人没发现,被她姐的火眼金睛看见了,好一个心疼。
不日,她家墙外也忽然多了不少红砖,足够把院墙砌起来了。
这天吃过了晚饭没事,零子鹿正在教陶陶折纸兔子,忽听土豆奶声奶气的‘汪汪,汪汪‘叫了起来。
原本零子鹿打算叫它黑白花――一个猪的品种的,考虑到叫起来比较费劲,一个弄不好会变成小黑,跟罗铁山变成了罗铁一样。
其实零子鹿更想叫它财源滚滚*广进财源恭喜发财之钱多多,怕一般人和小狗都记不住?。
而且,狗命短,一旦人家问:你们家财源滚滚*广进财源恭喜发财之钱多多怎么没了。
多不吉利!
又给土豆粒子一闹腾,决定就叫土豆了,一个土豆倒下,还有千千万万个土豆滚出来。
而且土豆这俩字叫起来省事,舌头在口中一跳就出来了。名字起小点儿,也好养活。
零子鹿听见土豆的叫声,惊喜的抬头朝门口望去,看看这土豆的吠给了谁?
背光,看不大清,只觉来人很高,不一刻就进了屋,一看竟是霍岩!
一边正抽烟的陶老爸见了,忙招呼他坐下,一边叫厨房里正洗碗的大女儿拿饮料。
零子鹿忙起身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大瓶凉开水,霍岩比较喜欢喝凉开水,倒了一杯给他。
这时陶明月也从厨房出来了。
早想见见这禾大壮一号了。
零子鹿给两人做了介绍。
陶明月自从前两次霍岩来没见着一直惦记着这事,女性的直觉告诉她,似乎奔她家零子鹿来的,不过人没见着她也不敢肯定。
今次见面一打量,外表气质都不错,更为重要的是看起来出乎意料的成熟稳重,很可靠的样子。
别说,毛毛燥燥的零子鹿找这样的倒挺合适。
大家坐在零子鹿家外屋的小圆桌旁,傍晚的凉风从屋后的菜地里吹来,穿堂而过,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