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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室,可以不必通报随便出入总裁办公室,可以辞掉甚至封杀任何一名自己讨厌的员工,还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自己是总裁的未婚妻,余尾生对他的包容甚至有些过分,他对她只有一种表情便是温柔如水的目光与微笑,除此之外却是吝啬的再也不肯给予,这样的亲近又似疏离的感觉让她几乎疯掉,他一面相信他爱着她一面又忧心忡忡,惶惶不安。
而外人只道总裁太过宠爱自己这个美丽清纯的未婚妻罢了,而清纯却是像后天造作出来的。
她盯着莱恩手中的照片一动不动,莱恩不知如何是好将照片放在了桌上,而早已回过头的余尾生摆出对她惯有的微笑,声音也变得那般温柔,如冬日里和煦的暖风抚过被冻得发颤的脸颊,悠扬悦耳,“她的眼睛漂亮吗?”
说话间他已来到她身前,亲着那只浑浊没有灵气的左眼。
乘月又一次面红耳赤,那种暖顺着自己的眼睛蔓延在自己的每一处肌肤,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哪怕是一个温热的呼吸也能让她方寸大乱,魂不守舍,她从第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对于自己如空气般的重要。
她轻轻搂着男人挺拔而结实的腰身,回应道,“喜欢,非常喜欢。”
余尾生的眼睛忽而灿若星辰,“好,等我给你取来。”
不想打扰两人的莱恩望着窗外,听到余尾生的这么一句诧异的回过头,还好两人的缠绵恰好结束,乘月红着脸跑了出去。
“瞧瞧,她会不会后悔自己这么草率的举动,她期待已久的吻我们的老板似乎还能给的更长些。”他并没问出对那句话的原由。
在余乘月跑出的一瞬间,余尾生表情立刻被冷漠淹没,仿佛刚才那个给予女人绵长深情的拥吻的人是另外一个人,“莱恩,做好你要做的事。”
莱恩瞬间起的兴致被他一盆冷水浇得个干净,换之的是深深的担忧。
六月在喧嚣的城市夜里下起了第一场雨,雨并不是很大,淅淅沥沥却密集的如一张网笼罩着余总间的一切,经过雨水的涤荡城市恢复了暂时的宁静,轻轻静听似乎能听到城市绿带中蛐蛐的叫声,还有大概是昆虫穿梭在林叶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子鹿与年年吃过饭分开不久,雨便骤然而至,她用手遮着头跑起来雨停了,她便慢悠悠的走了起来,旋即在空旷安静的街道上展开双臂转了几圈,欢快的笑声一阵阵荡开。
突然,她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顾年年,“喂,怎么了?”
电话声里似乎隐隐有些焦急,“到家了吗”
“还没,快了”
“我的娃娃不见了,它常常去你家玩,会不会跑你家去了。”
“好,我立刻赶回去看看,你不要着急”
“好……”嘟嘟嘟,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
那只吉娃娃经常跑到自己的家门前,等着她回来,估计这次也不例
外,如果真丢了那个永远把自己排在狗后面的人,肯定会趴在她肩头大哭几天。
呜呜呜呜,子鹿惊觉这可怜兮兮声音的来源,向前快跑了几步,昏黄的路灯下,街道的角落里,那只吉娃娃蜷缩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时不时的舔着那个人的脸颊,犹如寂寞落魄的画师与自己唯一的信仰依偎在一起,娃娃看到跑来的子鹿立刻向她投来求救的目光,温柔的舔舐着男人的脸颊。
男人将头埋的很低,以至于她看不清他的面容。
子鹿并不能排除眼前这个看上去纤细单薄的男人不是坏人,毕竟是在深夜里的陌生人,她防备的轻轻叫了声,“娃娃”
男人微微一动,挺直了背脊,抬起了头,一辆车瞬间驶过,刺目的车前大灯让他不禁皱了皱眉眼,一双极长极美的眼眸,然而那双眼睛却有着与其不相符的阴鸷和深不可测的漆黑,挺直的鼻梁,苍白而薄削的嘴唇,瘦尖的下巴,一切看起来似乎瘦的有些营养不良。
他的嘴角无声的颌动,当子鹿想能听清的走近时,他却没了言语只是说了一词。
娃娃从男人的身上跳下来,跑到子鹿脚下似乎在为自己的主人向他人乞求一顿温饱的饭菜。
子鹿恬静一笑,抱起吉娃娃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善良,更没有什么圣母性格,她不会将一个深夜里颓废倒在街边的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救回自己的家,然后细心照料他一夜,哪怕他长得十分漂亮,如果是在肥皂剧中,醒后的男人会深深的爱上救他的女人,然后展开各种狗血,她承认生活中也不乏狗血,当然狗血的另一种解释就是浪漫,每一个女人都喜欢的桥段,她也不例外。然而在现实中这显然就是引狼入室,然后劫财劫色最后再把你器官一卖,一命呜呼。
这就是救一个陌生男人尤其是这种美少年的悲惨下场。
吉娃娃在他怀里不停攒动试图挣脱,子鹿死死将他按住,女性总是抵抗不了美丽的异性的引诱,最后子鹿将这只小母狗意外对于那个人的迷恋归结于此。
回到家她立刻给年年回了个短信,将娃娃丢在它的小窝上,自己进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舒服的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寂静的街道中,一只可爱的吉娃娃嘴里叼着一块白色毛巾亟不可待的如同一只被放出牢笼的八哥向昏暗的角落奔去。
然而角落里早已空无一人,它茫然的寻着气味四处寻找,跑出了几十里外依然寻不着那人的踪迹,只有伤心的返回了家,意兴阑珊的将头放在垫子上,圆睁着眼睛,像一个思春的少女黯然忧伤,子鹿拿过毛巾,“看看,你的小情人好像不怎么领你的情”又蹲下身,摸摸它的头以表安慰,“没关系,你们种族身份悬殊,姐会帮你寻到适合你的郎君!”,娃娃直接别过了头不理她。
子鹿无奈的撇了撇嘴,难不成他是闯入凡间的九尾媚狐,连狗狗都得拜倒在他的美色之下,她如是想着,下一刻便陷在了美梦中。
阳光懒懒的洒在白色纱裙上,透过满树桃花簌簌,映着树下的人阡陌而落,她散开披肩蓬松的头发,浅蓝色无袖牛仔衬衣随便的系在腰间,下面是一抹白色纱裙,就那样静静坐在白色长椅上看着手中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如一幅恬静而安逸的乡间水墨画,画中人安静的沉浸在书中的美妙,而画外人却在看她。
零子鹿生活平淡而充实,嘟嘟手机响了两声,子鹿打开手机看了下信息,嘴角裂开一朵花,抱起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便向外走,拐了一个弯,遥遥望过去就可以看见被树荫和夏花掩映住的学校大门,这个学校很大,如一座城市花园,从学校的前门驱车到后门也要20分钟,美丽知性而富有的学园培育出了不少人才,外交官、翻译家、媒体人等一有具有,就连食堂里的大叔大婶都会说几句外语,文化氛围浓厚的很。
校园门口停着很多车,语言类院校自然是女生占了一多半,所以便这样招蜂引蝶般吸引许多男人驱车而来。
子鹿不懂车,只知道奔驰宝马的标志,比他们更昂贵的或是比他们更低廉的她都分不清楚,在她眼里那些极尽奢靡的东西不过是寂寞里面最璀璨的点缀,因为只有衣食无忧应有尽有的人才会贪婪的想要更多,于是乎他们萎靡不振无病*,像一个行尸走肉般撕开了寂寞的口子,然后痛苦的挣扎,叫嚣着自己不幸福。
她突然觉得自己太愤余总嫉俗了,晃了晃脑袋,清风拂面,顺然舒畅,这一条学府路两边种着高大的桃花树,这些桃树与学校一般年纪,无论学校如何变化,它们依然芳华如故,绚丽缤纷,微风轻送,桃花飘然,片片落进她蓬松的发中,如一场悄然而落的春雨。
嘟嘟,手中的电话又响了一声,她停了下来微微回头,那一瞥带着淡淡的笑如一朵芙蓉慢慢的绽放在漫天的残红中,身后的车子也停了下来,她没有多想这条路也算个景区,经常有游人情侣来这里,而今年这两旁的桃树或许因为气候突变竟开了两次花,更引来了无数啧啧称奇的游人墨客。
车子似乎因为那一瞥而停止了跟随,莱恩从小型吧台上取下一只高脚杯倒了一杯红酒递给一旁的余尾生,“不如我们在这欣赏美丽的桃花吧”
余尾生修长的手摇曳着满杯猩红,可那双透澈的眸子却始终盯着那个身影直至消失。
他低头极度优雅的抿了一口,却毫无味道,“莱恩,换个酒庄。”
“why”莱恩不解,
“不喜欢”
莱恩发出一声低叹,倒不是因为和千渡酒庄突然结束合作而带来的一系列麻烦,那其实根本还算不上麻烦,更不是同情这将会给千渡酒庄带来致命的损失而是他发觉自己越来越不懂他的想法了。
这对于一个助手真是个不幸的消息。
“你在想什么?”
“前途”莱恩毫不犹豫。
余尾生勾出一弯惊人的薄笑,“别担心,你不走,我不撵。”
多年以后,莱恩常常都在想这个看似承诺般的话语他是否为其后悔过,然而答案无从而知。
“她手机响了两次,你猜会是谁?”,莱恩显然话里有话。
“朋友!”他轻轻一笑,将酒杯还给莱恩。
余尾生猜的不错,给他发短信的的确是“朋友”,而且还是个不可或缺的---银行。
之前给一家公司当翻译的报酬刚刚到账,而且还有一笔美国来的汇款,那个十年如一日代替早已去余总的父亲,每月到账的一笔钱,她曾想过那个人或许是父亲的挚友、爱人、亲人又或者是好心的陌生人。
一个月悄然而过,如天使轻轻抖了下翅膀,雪白柔软的羽毛无声而落,留下了时间游走的痕迹。
她像一只快乐而美丽的天鹅,是他不停追逐的的阳光,她落在青明美丽而落寞的湖水旁,从此那个一名不文的湖就叫做天鹅湖。
他每一天跟在她的身后,远远的看着她从出现到消失,从清晨到黑夜。
天下起了雨,她没有带伞,他会让手下当做路过的好心人将伞送过来。
就连她忘带家里的钥匙,他也会让手下当做开锁工在楼下徘徊。
她所有遇到的麻烦,他都帮她解决。
她迷了眼睛,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那是他唯一一次从车上走出来坐在她旁边将手帕递给她,可是她接过手帕却没有看他,因为眼睛太疼了,根本睁不开眼睛。
所以,她一直不知道,有一个陌生人曾远远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的喜怒哀乐,曾那么深情款款的望过她的双眸,曾那么情真意切的参与她的生活,这一切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莱恩第一次与余尾生发生口角,便是因为他走进了这个女人的余总界却将余家抛诸脑后,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余尾生。
无论莱恩如何暴躁,余尾生总是以那么一副冷静优雅的姿态看着他,看得他觉得自己像个炸了毛的火鸡,他懊恼而又无可奈何甚至有丝妥协的说:“你对漓浣也从未如此过,接近她究竟是为了乘月的眼睛还是那双像漓浣的眼睛?”
他坐在那里,只是冷冷的勾了勾嘴角,“不如说,是为了让乘月有一双漓浣的眼睛!”
莱恩惊诧的回看着他,“你疯了”
他靠在了椅子上,那双眼睛犹如夏日树荫下的湖水,冷静、温和、明澈。却包含着许多东西,因为藏在幽暗的树荫下,让人什么也看不出来。
“?今日上午九时,余总界三大财团之一的余财团正式收购刚刚上市一年之久的创余总公司及百年红酒置业千渡,消息一经传出,美国及国内集团股市水涨船高……”
啪,窝在沙发中的子鹿关了电视,在电视噼里啪啦的声音下她竟然睡着了,今天周六没有打工兼职,她看了看手表下午一点,话说这个时候顾年年早应该打电话过来将她约出来了,莫非有了男人,她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拨通了对方的手机,电话那头一直传来忙音,她遂挂了电话,换套衣服出了门。
很显然选择在中午出门实在是个低级错误,外面骄阳似火,火辣的太阳炙烤着城市中的一切,一股股热浪翻滚着向人群袭来,高大的建筑反射着炙热的阳光。
她忽然想到学校路上的那两排凋零的桃花,会不会被残忍的再次搁浅。
浓密的枝叶将燥热的空气隔绝在外,细碎的阳光洒在路面星星点点,偶尔一两朵残花旋转落下。
她嘴里喝着冰悠然的走向前边不远处的学校未央湖,一抹奶白色长裙掩映在绿色之中惹隐惹现。
“你好”,声线优美的彷如跳跃的音符。
她缓缓转过头,仿佛有什么人拨开了浓厚的枝叶,一片阳光倾泻而下,落在他的头上,身上闪烁着莹白的光圈,这阳光似乎是携着清风一起灌进来的,她觉得淡淡的暖还有丝丝的凉,相得益彰。
那个人只是简单的穿了一件白色衬衣,棕色的休闲裤还有一双帆布鞋,可是却显得身姿修长挺拔卓而不群,完美的下颌微微倾斜,明亮而深沉的眼睛看着她,略有疑问,“未央湖在哪个方向?”
她放下嘴边的冰,轻轻说道,“我也正要去,一起走吧。”
那天,仿佛一片翠绿之中开出了妖冶的花,在他们头顶璀然绽放,如望不见头的朝霞漫衍在那条路上,有暗香在缱绻浮动。
她恍然间明白,桃花开了两次,只是为了等待这场迟到的相遇。
两人相顾间无一言半语,她像往常那样摊开从包里拿出的书,静静的读,而他站在不远处看着杨柳抚岸,又攀上清澈明丽的眸,然后顺着柔顺的头发落在她手上的书,他突然觉得一场惊心动魄的痴念竟悄悄在心底撕开了一道口子,有什么东西顺着止不住的血蔓延,取代了疼痛,他的嘴角不知不觉间竟轻轻上扬,带着一直寻找属于自己却不知道叫什么的东西。
安静沉默如她,她抬起头来捏了捏有些发酸的脖子,那个人却早已消失了,她霍的站起,书掉在了地上,如一个遗失宝贝的孩子,有些手足无措,她只是低下头看着书却忘了那个恍如一梦南柯的人,或许,那只是个美丽的过客。
她第二次见到他是一天后,英语文学的课上,讲师在讲台上神情肃穆*的讲着英国的文学发展史,她的笔掉在了地上她俯身捡起时,却发现了那个熟悉的帆布鞋,她抬起头正对上他清冷温和的眼眸。
“你好,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