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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顺着墙滑下来。

    是的,没错,是滑下来,但没电影里表现得那么“丝滑”。冲击的余力,压得我后背贴着墙,马甲蹭着加大了摩擦力,减缓了下滑的速度,但也是衣服使人出现一瞬间的“垂吊”,之后便是在离地两米处,掉、掉了下来。

    掉下来的我四肢着地,晃晃有些晕的头,吞咽几下有些翻涌的喉咙,一手扶墙一手杵膝,颤抖着站了起来。扶墙的左手臂似乎有点骨裂,之前正是它托着佛龛,用点力碰时有明显的疼痛感。

    关公锤在离我“出发”点不过两步的地方,两眼静静的凝视着我的方向,伸手侧卧。佛龛在离我现在三、四步远的地方,露着已经开裂的边柱,仰面朝天。

    再不远处红喷在翻滚着身体,不断将头在地面、在它旁边可能碰到的任何东西上撞击。

    大家都伤得不轻。(捂脸)

    趁你病,要你命!只要我现在比你病的轻!

    屏息几个足尖跳跃,绕过还在痛苦撞头的红喷,重新和关二爷手拉手,觑着翻滚的红喷,再次抡圆用尽全力向它的头部、颈部砸去。

    咬着后槽牙,两三秒内连续五下,仅全砸中三下,两下擦着蛇皮落在水泥地上,碎渣飞溅。

    这几砸,自觉抡出了“博浪锤”的气魄、威力!

    当年“博浪锤”因刺杀秦始皇而闻名。可称“天下第一锤”。

    相传张良为刺杀秦始皇,派大力士怀抱120斤重大铁锤埋伏路旁。始皇巡游至博浪沙时,大力士掷锤砸击秦始皇,但锤砸偏了,从秦始皇身边飞过,砸中了副车。从此,此锤便被命名为“博浪锤”。后有许多异士以玄铁精钢仿造,称为“震山锤”,威力无比,所击之物无不粉碎。

    当然,传说就是传说。至于有人说秦朝铁器不行,只有粗炼铁技术,或是振振有词的喊有皇陵为证。但以个人浅薄见识和“节约的小家子气”来分析,铁兵器甚至部分精钢兵器肯定是有的,还不少。

    既然炼铁不是那么“简单、广泛”,又怎么会大量用于陪葬?还没有新铜器那么“玻灵玻灵”的闪目,真正列装军队的东西不会被这样“浪费”的。更何况现在很多资料证明始皇帝并不是个“昏君”。

    至于一说“锤人”,就会让人想到的所谓“隋唐第一猛将”锤手李元霸,可那是个才16岁就早夭了的小孩子呢。他真名李玄霸,隋大业十年(614)就死了,而李渊617年才起兵反隋,他没有机会参战,也就谈不上使用“擂鼓瓮金锤”了,这只是个“演义”出来的英雄。

    (想写穿的笔友,可以设置在他刚嘎时,带着灵泉空间借尸还魂,再杀二兄,夺天下!▼)

    楼歪了!

    关公锤几砸后,肉绽血溅的红喷终于反应过来,再度认准我的方位,张大口弹射撞击过来。

    你扑、咬、抽、甩,我躲、锤、抡、砸。

    两个回合后,在这满是撞翻撞烂的乱糟糟的柜台、箱、笼和满地绊脚的鸟雀尸体的“雀鸟馆”二楼,我的腾挪闪躲与红喷的横冲直撞相比,就显得极不为便了。

    觑了一下碎裂幕窗现在离我的距离位置,在一个对冲中将关二爷彻底“祭献”了出去。

    看着关二爷顺利地直挺的坐进蛇口深处,红喷也缩住身子不停摆头欲将关二爷吐出来,我迅速转身跑到碎裂幕窗前,从窗口跳下楼去。

    一个蹲起,我继续向前小跑几步,转身站定盯着幕窗,仔细听辨里面红喷的动静。

    “杜小姐!”

    冯队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幕窗附近,见我跳下来,立刻靠近。看了看他,指指他手中的步枪,招招手。他也立刻明了的将手中装上新弹匣的步枪扔了过来的。

    接过枪再摆摆手,示意他远一点。冯队没全部接受,他退着步子离开一些距离,又抽出配枪双手平执,两眼也盯着碎裂的幕窗。

    “忽——”幕窗上再次重现“初见”的情景:一个巨大长型树莓样的红色脑袋直直向我的方向暴冲过来!

    “突突”抬枪给了两下以示欢迎,我抬腿重重踏着脚步向里面花木区跑去。听到追踪而来的急赤白脸的鳞片游动声后,我撒开步伐脚不点地的冲进了通道尽头的花草园。

    无视那第一眼给我小小惊艳的江南竹屋,忘却那青绿色的仿竹形瓦下深木色的墙柱白纸窗,将一炉香、一张琴和着那曲水流觞远远的抛在脑后。

    里面又是一个由一间间花房围合成的“U”形小广场布局。

    小广场中后部一条狭长的水池已停止喷水,几块巨大的形状漂亮的上水石呆呆地灰败地站在池中,池里小鱼干瘪着睡在池底。

    两边花房外桌台上满满一长排浅盆里堆叠如金字塔的竹塔富贵竹,已经由碧绿变成枯黄。地面上摆放的各种多肉,还勉强保留着自己的丰腴与颜色。

    相比低矮的憔悴的一品红等等小盆栽,在后排尚还精神的龙骨和巴西木的衬托下,更是凄惨得让人唏嘘。

    在众多飘了满地碎花残叶的花房里,“坚挺”在圆水桶和廉价花瓶中的枯黄叶杆和垂挂在棚顶简易梁上的各种掉了一半叶的“吊兰”,依旧固持地为花房维持着“繁华”的景象。

    一个很明显主人精心布置的小角落,保留着它原有的小小温馨情调。

    柚木色的菱形空格围栏里摆着木本色的小边桌,桌边摆着两把木本色的折叠靠背椅,一把椅子上还安稳地坐着一只落满灰的半人高粉色小熊,桌上小小的尚还保有绿色的肉植盆景和整套的小茶台、茶具,静静的被遗落在这已经空无一人的荒凉之地。

    就在这荒凉之地的中心点上,我单手挎枪,左手摸出口袋里的手雷,面无表情微眯着眼,看着已经游过花草园大门,向我气势汹汹地追击而至的红喷。

    我郁闷!无奈!甚至着急了!

    面无表情,不是我想装“格调”,而是我有些“困”了。

    真的,现在的我有一种疲累非常的感觉。就像以前和同学们登山回来后的疲倦,像熬夜后支撑着去点卯上课,人在环境中应付魂在未知处飘游,心脏竟也明显的感觉“慌”。

    想必变异丧尸激发了我的“本能”,也消耗了我太多的“能量”,锁骨上的伤还是两道被肉挤住的对穿深壑,丝丝缕缕感受得到又并不强烈的痛,不甘地顽强地提醒着我:

    生命的天平开始倾斜了!

    必须速战速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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