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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不一样。对此刀疤脸等人可没少腹诽。
后堂的小书房里,秦元正端坐在案前默然沉思。昨晚,文丹溪找不到陈信,便派人来问他。他忙完手里的事后,便立即让人调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跟他的猜测大体一致。后来前去寻找陈信的人回来报说,陈信从城外回来,喝得醉醺醺的,然后跳窗进了文丹溪的房间……后面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了。今日,不知这个大哥将以怎样的面貌出现在他面前,也不知道文丹溪的反应究竟如何?秦元正想得神,门外就传来了陈信的脚步声。
陈信推门进来,一见秦元,脸上忙带着掩饰的笑容,招呼道:“二弟,我昨晚喝多了,一下子睡过头了,嘿嘿。”
秦元了然一笑,接道:“嗯,没事。今日下着雨,大哥正好也歇息一天。”秦元说着话,又暗暗观察着陈信的神色,发现他并无异样,心底不由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两人坐下开始商议公事。
秦元说道:“这几日我跟胡师爷陆师爷等一干人商谈了好久。最后一致认为,目今易州有三弊,分别是城中富户大量迁走,外商不入,商铺大量倒闭,以致影响百姓日常生计;二是鞑子随时都有可能犯境,人心惶惶不定;三是朝廷那边还不知是个什么态度,还有邻近的州府也不知持何想法……”秦元一条条的剖析给陈信听。
陈信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三者中关键的是第二条,以我看,鞑子必然来犯,只是迟早问题。若是我们抵挡住了,其他两者都不成问题。易州安定,商人逐利,必然会蜂拥而来。至于朝廷那边,你完全不必担心。中原蝗灾,东南水患,西南旱灾,匪兵如毛,这几样足够他们焦头烂额了,哪里还顾得上我们。”
秦元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忍不住赞道:“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大哥可是比从前进益不少。”
陈信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跟二弟相比差远了。”秦元低头轻笑。
陈信又正色道:“二弟,你有空去飘香楼坐坐,多听听那些士子们谈话,还是有点用的。”这番话就是他听来一部分再自已琢磨出来的。
秦元点点头:“我得了空就去,说真的,嫂子这座酒楼开得真是合适。我这几日时不时的听衙门里的这些人谈论它。”原来飘香楼开业后,文丹溪先给府衙里的公差人员都发了一张什么会员卡,每人持卡吃饭时都有折扣。
“好了,大哥你先把这些的邸报和公文给看了,一会儿咱哥俩去飘香楼连吃边商讨。”陈信爽快的答应了。
而这边,文丹溪也带人步行去了医馆,文氏医馆刚刚开业,只招了两个坐堂大夫,一个抓药的伙计,一应器材药材都没到齐,所以这几日根本没什么人。
文丹溪也很好奇这个指名要见自己的人是谁,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还没到那种远近闻名的地步。
她这么想着就进了医馆。一进去就看到了一个中年美妇正坐在客椅上静静的打量着医馆里的摆设,两个婆子规规矩矩的立在两旁。文丹溪愣怔了一下,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中年妇人衣着得体,长得慈眉善目,气质端庄沉静。两个婆子也是一脸和气,一见到文丹溪进来就上前打千问好:“姑娘可是文大夫?我家夫人慕名而来,多有叨扰。”
文丹溪微微一笑答礼道:“不敢当,几位随意坐吧。”
说完又看着中年妇人问道:“夫人可是贵体有恙?”
那中年妇人冲文丹溪优雅的笑笑:“我娘家姓宋,今日正好路过易州,便顺道过来看看。”文丹溪心电念转,再看看这妇人的长相形容,已经明白她是这谁了。不过,对方不挑明,她也只好装作不知道。宋夫人并没有提及自己的身体,只是随和的跟文丹溪拉着家常,一双眼睛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自己。文丹溪不急不躁的跟她谈天,她们两人在医馆闲叙不提。
刀疤脸却像火烧了屁股一样的急匆匆的从飘香楼出来径直往府衙后堂跑去。贺黑子在后面急切的喊着:“我说老五,你别这么冲动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的性子,你可别把事情搞砸了……”刀疤脸根本没心情听他叨唠,他也不顾侍卫的阻拦,一脚踢开了小书房的门,喘着粗气嚷嚷道:“大哥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吃茶,你媳妇儿都快被人抢走了!”
刀疤脸这一嚷是非同小可,陈信当下腾地一下跳将起来,扳过他的肩膀急切的问道:“你快说,谁抢走的?走多远了?”
“将军,你别他瞎说,什么抢走不抢走的,就是我们在飘香楼喝酒时,看到那个宋一堂了,结果老五就说人又来抢大嫂来了。还派人去跟踪了他们主仆。”
陈信听到宋一堂的名字,顿时像被马蜂蛰了一样。他当即抛下众人,急匆匆的往医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