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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分管教育的副县长看了报纸,就把老陈训了一顿,“你是怎么处理这事的?不是说已经搞定那个汪记者了吗?文章怎么见报了?”
老陈也刚把副局长骂了一顿。
“这事并非那么简单。”老陈说,“应该做的工作都做了,但文章还是出街了。”
——宣传部的人说,这个汪记者跟他们的关系挺好的,只要县里邀请记者宣传报道,都会有他的名单。
——正常状况下,这些关系好的记者都是正面报道的,我估计与巡游有关,报复我协助梅县长。
副县长问:“宣传部搞的鬼?”
老陈不敢说得太明确,重复了一句:“我估计。”
副县长不无责怪地说:“当初就叫你别那么上心,你不听。”
下午,县委书记打电话叫副县长去一下他的办公室,副县长便知道书记也看了那篇文章,忙叫老陈跟他一起去,老陈清楚这是要他向书记解释,便把副局长也带上了。
副局长心知肚明,这是踢皮球,一层层往下踢,最后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
到了书记办公室才发现,书记不仅叫了他们这拨人,也叫了女常委,同样的,女常委又带了副部长,副部长也不傻,带了那位去教育局验证汪记者的科长。
六、七人把书记办公室坐得满满的。
书记问:“这文章是怎么回事?”
副县长看看老陈,老陈看看副局长,副局长无路可退,对科长说:“你不是说已经搞定汪记者了吗?不是说,汪记者不会报道这种不利于我们的新闻吗?”
科长说:“当时,他是答应了。”
老陈是科长的老上级,不客气地说:“记者的话可以相信吗?你回去,没有向领导汇报吗?”
科长脸就红了。
女常委可不想教育局的人把责任推给宣传部,轻咳一声,副部长马上心领神会,笑了笑,说:“汇报并不能说明什么,一般的工作汇报,未必能引起我们的重视。”
他把责任踢了回去。
副局长说:“他从头到尾都参加了采访,回去向领导汇报不应该没汇报采访内容吧?”
老陈补充说:“以宣传部的敏锐度,知道采访内容,不可能没意识到这篇文章出街对县里影响有多大,没能引起足够的重视是非常不应该的。”
女常委笑着说:“老陈是老宣传了,很清楚记者有采访自由,我们只能配合他们,并不能阻止他们,问题的焦点应该是回答记者提问时,不应该说那么多不利于政/府的话。”
书记很不高兴,说:“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叫你们来,你研究解决问题的办法。”
女常委话题一转,说:“我也认为,有没有腐败是最重要的。既然文章已经见报了,我们就要搞清楚文章提出的问题。”
此话点到了关键。
书记问:“制作校服有没有硬性要求?”
老陈看了副县长一眼,副县长觉得自己应该说话了:“我们承认,有这种倾向。”
如果,此话是从老陈嘴里说的,女常委立马就会反击,因为是副县长说的,她的口气便放得软和一些,对书记说:“看来记者并不是不失报道。”
书记敲着桌子,说:“你们是怎么搞的?”
副县长说:“我们也不想这么做,主要是县财政困难,教育需要的拨款并不能全额下拨,所以,我们才不得不自己想办法解决,就像巡游一样,需要企业赞助,我们这种长期经费不足,只能从学生家长中想办法了。”
书记叹了一口气。
女常委依然抓住不放,说:“这些可以公开吗?”
副县长说:“不能公开,所以,记者提到这个问题,只能闪烁其词。”
女常委说:“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因为闪烁其词才闹出大事。现在的记者,叫他们配合正面宣传,他们不上心,但发现一点点不利现象,就紧抓不放,深挖到底。”
就算抓不到老陈贪污腐败,要他解释这事也够他难受的,既不能向媒体说实情,又要给媒体一个合理交代。记者是好对付的?很多基层领导就是这么被记者B得无路可走,大发雷霆,结果说错话,混下台。
书记下指示了,说:“目前,宣传部必须介入。”
——这篇文章见报,可想而之,还会有一些媒体趁机跟进,特别是一些别有用心的媒体,企图用各种政/府不作为的报道吸引记者观众的媒体。
——宣传部一定要发挥好职能作用,争取引导这些媒体进行正面宣传。
至于如何正面宣传?那是你们下面人去研究的事,书记只是指明方向,定调调。
女常委岂能替老陈漂白此事,于是,先分明责任。
她说:“我们并不能指挥记者,如果,禁止记者采访是违法的。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应该由教育部门设法解决,我们只能配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