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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大。
单看他的表情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好与坏。
不过，从四年前开始，他的性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听他的助理彦冰说那一晚他像野兽一样要了一个女人，满地的狼藉，带着血腥的味道。
后来，他的性情收敛了不少，纵横情场的老手像突然厌倦了风流的生活，对女人的眼光挑剔的让人咂舌。
“今天我看见了那个女人，她做妈妈了。她的女儿跟她一样调皮。”抿了一口白兰地，方亦扬眯着狐狸眼，低哑开口。
语气里说不清是愉快还是失落。
“那个被你夺走了第一次……”
“还被你折磨到低烧加腰肌劳损的可怜女人？”
陆捷和柯荣俊一人半句，将那晚的画面感临摹了出来。
“咳咳，真想见见那个小白兔长什么模样，竟能让你如此失控，比志玲漂亮还是气质赛赫本啊？”
方亦扬嘴角勾起的笑意骤然僵住，威慑力强劲的眼风盯着下面某一处，就连翕张的长睫都带着一股冷意。
陆捷和柯荣俊以为他生气了，正准备说什么时，他突然站了起来，语气冷冽，“她在下面。”
而后脚步迈开，往门口走去。
透过特殊材料的玻璃墙往刚才方亦扬眺望的地方看，一名穿着素色连衣裙的女人和一名夜场工作人员在聊天。
“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一过来就水土不服，可能是我怀孕的时候吃了太多调理内分泌的药，她身体一直不太好……”任槿儿自责的跟好友陈莉说了自己的近况，“你也知道我唱歌没问题，要不是孩子这样，我也不想着出来兼职了。”
肥肥吃过晚饭便喊肚子痛，任槿儿将她送到医院，检查身体加住院就花了不少。
“你过来是没问题，只是我担心孩子在医院没人照顾啊，不如我先借点给你，孩子好了你再过来吧！”陈莉担忧的劝。
“没事，我孩子很乖。”任槿儿垂着眼，心里小小的辛酸了一把，很快又振作了起来，嘴角扬起无忧的笑，“我没事的，你带我去见你们经理吧！”
陈莉带着任槿儿来到演出部经理那儿，那人像专门等着她们似的一口答应她过来兼职，随后由工作人员带着她到后台化妆间和服装间。
在化妆师造型师精心的一番打扮后，DJ叫了她的名字。
“客人点了一首《天涯歌女》，你会唱吗？”
这是一首很老的歌了，任槿儿没有专门学过，但是知道旋律，她点了点头，然后主持人塞了一个mP3给她。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轮到她出场。
任槿儿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出场会是这样的局面！
她在国外也有泡过pub，现在这个点，怎么可能一个客人都没有！刚才明明还很热闹的！
空荡荡的大厅，她站在舞台上十分局促落寂，此刻耳机里传来导播的声音，要她准备开始。
“客人出了高价，你只要好好唱就好了。”
旋律起，不容她有半点分心。
二楼钻石包间内，方亦扬双手搁在栏杆上，居高临下看着聚光灯照耀下的美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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