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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却状似奇怪地看了柳夫人一眼,“她不就是叫这个名字吗?就算她嫁得好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唤我一声姐姐。”
柳夫人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想要拂袖离去,但是尚书交给她的正事有还没有完成,所以她只能继续待在这里,不过却坐得离白露远了很多,也不再跟她说话。
白露看着倒是完全不介意,甚至还招呼着府中的那些丫头小厮来给她拿果子点心什么的,完全将这恒王府当作是自己的地盘了。
柳夫人看见此情此景,只能扶额叹气,她柳家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要遭来白露这一个祸害啊,她甚至觉得,柳家迟早要毁到这个白露的手里。
柳夫人跟白露在正厅里坐了好几个时辰,白霜就没有再出现过,到了饭点之后还叫人送来了饭。
“我们家王妃有事暂时来不了,略备小菜,还请二位不要嫌弃。”传菜的丫头将菜放下之后便离开了,多余的话也没有说。
菜品看起来很丰富,想必味道也是不错的,但是柳夫人却没有半分食欲,一点儿都没动,只是坐在一旁喝着茶。白露倒是没有什么影响,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儿都没有客气。
白霜在房间里看着书,悠闲得很,听着一旁丫头的汇报,不由得笑了笑,她这个姐姐心也是真大,这样的人,有时候受了欺负都看不出来,倒不知道是让人说她是天真还是蠢了。
白霜一直晾着她们,就是要让她们知道,这恒王府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等天都快黑了,白霜这才收拾着去了正厅,这个时候“屈子实”也刚好回来了。
柳夫人是不认得这屈子实的,便将之前与之打斗的家丁叫了来。
“就是他,我记得清清楚楚,我还在他肩膀上划了一刀!”那家丁说话时没什么顾忌,说完之后才发现柳夫人瞪了他一眼,急忙将自己凶狠的目光收了起来。
坐在主位上的白霜倒是忍不住笑了笑,如此地沉不住气,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你可要看清楚,若是有半分差池,你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白霜的语气不明觉厉,将那家丁吓得跪了下来,白霜这一说,到让他觉得有些不确定了,便又看了“屈子实”一眼,跟画像上的人如出一辙,这才又说道:
“不敢欺瞒王妃,虽然昨夜有些暗,但是他的脸我却记得很仔细,就是这样的一张脸。”
于是白霜又看向在那家丁身边站着的“屈子实”,“他所言可是真的?你昨夜真的去了尚书府?”
屈子实也跪了下来,语气却是不卑不亢的:
“回王妃的话,这几日我一直在梨庄待在,不曾离开半步,王妃大可去找梨庄的人对峙。至于尚书府,我又怎么会去?”
“屈子实”的话音刚落,那家丁便开始嚷嚷起来:“那梨庄都是你们的人,自然会为你作证!不如将衣袍敞开,自然就能一清二楚了,还是说你压根就不敢?”
白霜露出些不悦的表情来,柳夫人很好地捕捉到了,急忙呵斥那家丁:“在王妃面前,怎能如此这般没大没小的?”
但是也只是呵斥一句,并没有要惩罚的意思。
“宽衣解带未尝不可,只是我恒王府的人,向来不愿被人冤枉,若是被冤枉,便是马上要去寻短见的。若是这衣袍敞开之后有你们说的这伤痕,人你们带走,届时等殿下回来,我们亲自登门道歉;但若是被冤枉了,又该作何处理?”
“这屈管家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颇有几分能力,若是因为这件事情不在府中当差了,怕是我用别人也没有他这般得心应手了。”
白霜的语气温和,却处处都是威胁,柳夫人不可能没有听出来,而且刚好,白霜这话就是说给柳夫人听的。
于是柳夫人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白霜的意思不难猜到,关键是这人是查还是不查。
白霜看起来不慌不忙的样子,看起来应当是早有准备,若是查的话,肯定会什么都查不到,反而会被白霜倒打一耙;但是若是这只是白霜的空城计呢,不查的话,尚书那边也没有办法交代。
一时间,柳夫人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相比之下,白露就想得很简单了。
“既然王妃都觉得可以了,那便查吧,要不然留我们在这儿也没有什么意义。”白露坐在椅子上,没有要起来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些糕点,一点儿没将白霜放在眼里。
白霜满意地笑了,她要的就是白露的这句话!
“来人,带着这位……小兄弟,和屈先生一起下去,看看到底有没有他说的那道伤,然后上来回话。”
“是!”
“屈子实”没有说话,向白霜微微点头之后便下去了。
“夫人,既然人已经带下去查,您便不必忧心,若真是这个人做出来的,我们绝不姑息,一定给夫人一个交代!”
柳夫人苦笑,心里想着,这回她算是被眼前的这个女子摆了一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