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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们是女人,是母亲……”
孙艳平谈起自己的养母,她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深情:“对于我来说,给我生命的母亲的面孔早已经模糊,养育我的母亲的影像却是那么的清晰。”
她被曾秀兰收养时,只有八岁。一九三一年日本关东军进攻驻扎在中国沈阳的东北军北大营,制造了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件。一九三二年日本扶持下台的清王朝皇帝爱新觉罗?溥仪在长春登基,成立了满洲国,开始了长达十四年的殖民统治。
曾秀兰说:“那时我们家的生活是特别的困难,我哥哥是个木匠,他挣钱回来,家里就有饭吃。没有好的,过年吃顿高梁米那是最好的了,平时就吃橡子面,吃得大便都拉不出来呀。”
当幼小的孙艳平跟随着父母来到了长春开垦梦想的时候,枪炮着她的人生,父母死在异乡,自己的命运会发生了改变。
淑清回忆说:“不知道从哪来个日本兵,穿着大马靴,带着大洋刀。他来的时候跟大人说的什么,我也不太知道,最后说:把这些人连大人和孩子全杀了。我和妹妹年龄大一点儿,我八岁我妹妹七岁,我母亲说你们俩人快跑吧,就叫我们从屋里往外跑,结果我跑出来了,日本人把我妈妈跟我的小妹妹一块给杀了。”
溃败的日本兵对中国妇女和儿童进行了残酷杀戮,甚至逼迫母亲亲手杀死亲生骨肉。许多日本人为了效忠天皇,把手榴弹绑在身上引爆,幸存下来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入满洲国首都长春,准备逃回日本。
淑清说:“妇女、老人、孩子都逃跑到车站去,有的人就把孩子扔了,有的把孩子掐死了,也有的把孩子扔进井里头,有人哀求别人收养她的孩子,没有这种能力的就干脆扔到街上。”
淑贤在日本人统治长春时,被日本士兵踢中腹部,丧失了生育能力,当她看到流落街头的桂兰时,却伸出了善良的双手:“我是一个女人,我是一个母亲啊。”
冬梅回忆说:“当年到了养父母家,他们对我确实好的,上下衣服都给换新的。当时我因为患有结核病,很瘦小,生命垂危,我养父母觉得我很可怜,第二天就抱我去看病,四、五年当中一共做了四次手术,但是也不封口。”
“到我十岁的时候,中国有了进口链霉素,父亲就给我买来打,我的养父母对我比自己亲生的还好。父亲是一个电工,经常到外地去,家里只有妈妈和祖母,她们省吃俭用,给我打牛奶,喂饼干,反正好的东西都给我吃。”
“苹果在我们家总是不断,来我家玩的小孩都说,你们家一股鲜货味。说明我的养父养母为了我,把钱都花在我的身上了。”
“我的祖母都吃酒糟,给我把高梁米磨成了面烙成小饼给我吃。当时我不懂事,还要油条吃,我母亲没有办法了,就拿着自己的半个戒指,走了整个长春市,可还是没有买到油条,就用这半个戒子换了个麻花回来。”
“这是使我永生难忘的养父养母的恩情,当时我的祖母吃粗粮都拉血了,也不舍得吃一口细粮,把这些粮食都省给我。我能活到今天,就是他们把爱都寄托在我的身上,这是我永远不能忘记的。”
中国百废待兴,人民的生活是非常的困难,但是这些养父母们宁肯自己受苦受累,节衣缩食,也要把战乱的孤儿给养育成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