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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微甜的中后调,也只是乍一闻起来,有些相似。
“欢沁”是祁北杨特意找世界顶尖调香师特定出的一款香水,据闻是送给他那个神秘女友的,独一无二。前仆后继多少名媛想要从调香师那里得到香水的具体配方,无一不宣告失败。
林媛用了祁北杨最喜欢的这款香水,不信今天拿不下他。
九点钟,林媛终于瞧见了祁北杨。他站在最前面,银灰色的衬衫,满满的禁欲气息,长身玉立,不苟言笑,只一眼,就叫林媛心动。
她欣喜地迎上去,脆生生地叫:“二哥!”
亲昵无比。
祁北杨停下脚步,直接问:“你是谁?”
林媛笑容一僵。
旁侧的林定笑嘻嘻地介绍:“二哥你忘了?这是我小堂妹,林媛。”
祁北杨皱着眉想半天,记起来了:“小时候和洛铃打架,还把她推水里的那个?”
“……嗯。”
林媛不想在这时候叫他回忆起以前的那些事,急忙岔开话题。她不着痕迹地挤开苏早,微笑着问他如今近况。
祁北杨是人情世故里打过多少滚的老油条了,一眼看穿她的目的,只是碍着林定的面子,没有在众目睽睽给她难堪。
林媛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意外的不令人讨厌,反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祁北杨想了许久,也未想起来是在哪里嗅到过。
几人送给林媛的礼物都是苏早准备的,林媛偏偏捧着祁北杨的礼物直呼这是今日收到最美好的礼物。
林定笑容有点僵。
哎,他这小堂妹,该不会是看上祁北杨了吧?
祁北杨对林媛的浮夸表演视若无睹,无意间看到礼物台的角落里,可怜的兔子可怜巴巴地躺着。
险些掉了下去。
这可怜的小东西叫他想起某个人来。
祁北杨走过去,弯腰捡起了那只兔子:“这是谁送你的?”
林媛把礼物盒贴在胸口,甜甜地笑:“一个普通朋友,小玩意而已,你喜欢吗?喜欢就拿去好了。”
不以为然,仿佛那只是张纸巾一样轻贱。
祁北杨刚想把兔子给她放回去,余光却瞥见她斜后方的舞台上,一抹纤细的身影。
他握紧了那只兔子。
在林定大呼小叫“二哥你不会连人家生日礼物都拿”的时候,祁北杨已经厚脸皮地将兔子放进了口袋中,对着林媛说声“谢谢”。
林媛笑:“没想到二哥喜欢这样的小玩偶啊——”
祁北杨没有听她说话,眼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从台上消失,祁北杨迈步跟了上去。
未说完话的林媛笑容顿时垮了。
她有些委屈地问林定:“二哥这是怎么了?他是不是讨厌我啊?”
林定说:“他对所有女的都这样。”
——除了他心尖尖上的小祖宗。
一扭头看到苏早在咔吧咔吧地嗑瓜子。
林定怒了:“小五你再嗑瓜子门牙就全是豁了,将来嫁不出去你可别赖我身上啊!”
余欢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祁北杨盯上了。
还未到开场的时间,她同孟真真上台试了试走位,下台后,孟真真说自己肚子疼,先让她一个人回休息室。
谁知道还未走到,就被一个男人拽住了手腕。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这是个醉汉。
她力气小,根本来不及呼救,就被那人捂住了嘴巴,死命往旁边的房间里拖。
“唔唔唔!”
余欢被他捂的几乎要窒息,男女体力差距过于明显,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男人打着酒嗝,凑上来就要亲她,笑嘻嘻,油腔滑调:“小姑娘跑这里跳舞多少钱?和哥哥说说——”
这样的话令余欢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钝钝的指甲掐到他肉中;余欢急红了眼睛,仍不放弃地拿脚踢他,挣扎。
她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无力,只能任由人宰割,欺辱。
—厌恶这样的自己。
也厌恶这些仗着力气就欺辱弱小的人。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男人惨叫一声,捂住余欢嘴巴的手松开了。
余欢往前踉跄跑几步,仓皇回头看。
她瞧见男人的衣领被人拽着,硬生生掀翻在地。
祁北杨一身戾气,一脚踩在男人的手上;疼痛使男人发出沉闷的嚎叫,而祁北杨不为所动,狠狠地又碾了一脚。
余欢甚至能听得到骨节错位的声音。
她终于见识到了,程非口中阴鸷的祁北杨。
先前他待余欢好,哪怕欺负,也总是裹了层糖衣,从未在她面前动过粗;直到现在,余欢才真真切切地见识到,他骨子里的狠辣。
地上的男人也不嚎了,只凄凄惨惨的呻、吟。
祁北杨抬腿,一脚踩在男人脸上。
他居高临下地瞧着地上男人痛苦的脸,冷笑:“晚上好啊,秦四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