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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登时受了一惊,转过头去看着她,为难地道:“小主是想去求清王殿下?”
白莲花咬了咬唇,为今之计,也只有他了。
云雀终觉得有些不妥,摇头道:“小主还是三思才好,清王殿下如今怕是自顾不暇,嫣儿小姐也是脱不开身,若是无端出了闲言碎语,于小主也不好。”
白莲花叹了口气,她何尝不明白,可是她如今有了一点点线索,怎么能够轻易放弃,温姐姐的死,她怎么能就这么白白地让凶手在自己眼皮底下逍遥法外?
“本宫知道,只是我身为内嫔,如何能够接近少有来往的瑞王?”她低低叹气,末了道:“此事我会拿捏分寸,只需清王殿下能够将瑞王在阖宫家宴上请来便是。”
云雀这才略略放了心,低声道:“那奴婢寻个机会去告诉清王爷,想必他知道是小主要帮忙,不会不帮的。”
白莲花缓缓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清泉宫中一如既往的热闹,占地面积大,比宫禁要宽敞许多,皇帝这两日又忙于政事,对后宫也顾忌不到,也就陪白莲花用了两顿晚膳,别的地方当真是不曾踏足半步。
徐才人住的远,本就见不到皇帝,皇帝却将她遗忘了一般,心中更是愤愤,给姚妃请安的时候,脸色上也多有不快。
姚妃见状,多跟她说了两句,才勉强解开心结。白莲花只瞧着纯贵人的气色比在宫中的时候好了很多,眼神也清澈起来,行为举止也都端庄温柔,与往日并无不妥。
她咬唇低思,纯贵人见了她,只眼眸流转,含愁带怨似的看了她一眼便再不言语。
白莲花对姚妃对视一眼,心里头大概有了决断,在众人走后,她又独独留了下来,姚妃轻轻抬了抬下巴,“充媛也瞧出了纯贵人的情形了?”
白莲花颔首道:“是。她神思清明,举止端庄,和往日无异。”
姚妃赞同地点了点头,叹气道:“这才能瞧出和前些日子的不同来啊,你倒是没有说错,当真是有人做了手脚。如今离了禁宫,怕是那人的手也伸不到这么长,这才好些。”
白莲花自然想到了这一层,可她关心的还是皇嗣居多,拧眉思索道:“姚妃娘娘可查出有什么不妥么?”
姚妃摇了摇头道:“本宫着人暗中查询,只是她所用餐具一应都是银器,便是在饭菜之中下毒也是做不得手脚,本宫思虑着……”她顿了一顿,看了她一眼,接着又道:“思虑着温贵妃那一桩,熏香和衣物上也都检验了一番,可一无所获,也实在叫人头疼。”
白莲花神色肃穆,“凶手手段多端,必不会轻易叫人发觉,为今之计,怕是要姚妃娘娘告知纯贵人,自己多加防备了。”
姚妃点了点头道:“本宫午后便传她来,将此事告知与她,也好让她有个防备的心思,莫要着了恶人毒手还不自知。”
白莲花矮身拜过,便退下了。过了午后,姚妃果然传了纯贵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