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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妃嫔自然讪讪,有人低声道:“回禀娘娘,臣妾们也都是关心林美人的身体罢了。”
姚妃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三言两语地说了,众人也都觉无趣,自己也散了。
白莲花本来就想赶紧审案子,看见人都走了,自然是舒了一口气。
姚妃与林美人寒暄两句,就要下殿来,白莲花站在一旁候着,两人对视一眼,正要走,却听身后柔柔的声音响起,“我也去瞧瞧。”
白莲花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看她,姚妃也是如此,两人看着林美人,见她身心柔弱,神色间却是坚定得很,散发着坚毅的光芒来。
姚妃低声道:“此事晦气,妹妹如今身子重,实在无须到场。”
白莲花没有作声,林美人咬了咬唇,神色更显得坚毅,道:“我入宫这么久,从不与人为敌,为何有人要置我于死地,更何况是我的身边人,我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恨我入骨?”
她声音微颤,却带了股狠意,让人为之一振。姚妃见她执意,此事倒没有说让她避嫌,再者是她宫中出的事情,她也有权知情,便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转头吩咐人去准备了。
白莲花倒是没说什么,这遭人陷害与为不为敌也并不画上等号,有的人或许是为了别的缘由才不择手段地下手。
这话她并没有说出来,随着姚妃一同走了出去。
昨夜她命人严加看守有凶嫌的几人,侍卫们几乎是圆瞪着眼睛过了这一夜,好在是平安无事,只不过累得倒是不行,提了人上来,已是神色倦怠得紧了,侍卫统领周通将人提了上来,向着殿上拱了拱手,道:“启禀娘娘,诸人在此。”
姚妃照例是坐在一旁看着的,林美人也置了暖凳坐在了一边,他这回禀的自然是白莲花。
白莲花点了点头,见几个侍卫眼下乌青,看着周通示意,周通心领神会,拱手行礼下去了,命人去换班了。
殿中跪着的还是昨日的那几个,青兰、青荟等侍女,还有小厨房的几个太监,忠义也抬了起来,看那模样,已经是换了一件衣服了,倒是看不出身上的伤痕,只有弯曲的腿和手臂,和脸上遮不住的伤疤,仍旧清晰可见。
白莲花微微颔首,垂目看向青兰,青兰被关了一夜,冻得哆嗦,一夜也不能安眠,也是疲倦不堪,瑰在一旁,头都抬不起来。
贵禄已经醒了过来,此刻正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贵福也是,陪在一旁不敢动弹。
“贵禄,你说说,你掌管的小主膳食器皿为何会藏了毒?”白莲花低声发问,声音森冷,也让萎靡不振的几个人顿时脑海中一片清明。
贵禄自然慌张无措,回道:“……回小主……实不是奴才干得,奴才是冤枉的……”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连声喊冤,白莲花皱了皱眉头,道“”不必喊冤,你尽管道来就是,是不是清白的,自有皇上和娘娘论断!”
她落地有声,贵禄的喊冤声自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