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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林夜奇一脚，林夜奇疼得脸都抽了几下。他顺着沈黎指示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林念念一个人站在窗户边，孤单影只的。
“我、我去把名单交给课代表。”林夜奇溜了。
白瑜此时从实验室外折回来，手里拿着老师给他的试验记录本。男人将本子放在讲台，便迎面撞上林夜奇。他上下看了他一眼，“你脚怎么了？”
“没事，撞到桌子了。”林夜奇搪塞了一句。
男人的目光落在他手上拿着的分组名单上，那上面，并没有他的名字，新增的，是那个陌生的男生千山。
高一到高三近三年，每一次分组，南希都会把他的名字早早写在她的组里，无论是实践活动还是其他分组，她都跟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不跟了。
不跟正好，合了他的意思。
白瑜从讲台上下来，径直往窗边的实验桌走去，他走到林念念面前，弯腰将她手里的笔和纸拿起，就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白瑜你不是说你已经组队……”
“你不想和我一组可以去别的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想和你一组。其他的人，我也不太熟。”女孩缩了缩脖子。
白瑜写完自己的名字，就将纸笔还给了她。林念念接了过来，脸上笑容溢出了花儿，她走到讲台将名单放了上去。
她来实验室比较早，在隔壁的办公室碰到了白瑜，便询问了他要不要和她一起组队，但白瑜说他已经组队了。
“……”
今天的晚自习考数学。
写完就可以放学离开学校。
南希是第一个交卷子的，就算是一模考试，她也提前交卷。这些卷子于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她只需要控制点分，不得满分抢了白瑜的风头就可以了。
第一个离开教室，走廊外很安静，整栋楼都处在晚自习的氛围里。
五月份的天气，夜晚的风都是温和的。
南希站在走廊上，从她这个角度看，能看见林荫道上那一排排的海棠树。临近毕业季，海棠花也开始盛开了。
每一个星期的周五，白瑜都会走路回家，这是他的习惯。从花都国中走去白家宅院，要走一个小时左右，而她便就跟在他身后，与他一起走。
白家宅院与南家隔得比较近，都在同一条街道，相隔大概五六分钟的路程。
南希单肩背着书包，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望着远处的林荫道有些失神。
她会尊重白瑜，会给足他私人空间的。但是唯有一点，他要她离他远远的，她做不到，也不会这么做。
给他尊重和空间的目的，就是为了离他近一点。
林夜奇通常是第二个出来，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写，不是大面积空白就是乱懵几个答案。不过他现在坐在沈黎身边，今晚倒是没有自暴自弃出来那么早。
一直到半个小时后，沈黎出来了，他才屁颠屁颠地跟着出来。在林夜奇后面的，还有千山。
“学校外面新开了一家咖啡厅，我请你们一起喝咖啡吧？”林夜奇站在沈黎身后，说道。
千山：“南希要一起去吗？”
“她不去，她还得等白瑜。每个星期五，她都是跟着白瑜一起回家，从来不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