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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7点钟，本该弥漫着化学气体和防腐剂的实验室里散发出了香喷喷的烤面包味。
肖复言灵敏的鼻子率先感受到了这种变化，然后开始刺激他的味蕾，接着是大脑神经。
“什么……味道，好香啊。”
“小孩子睡醒了？”孔洛洛嘲笑地说道，这个不胜酒力的事实已经成为了他的笑柄。
肖复言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孔洛洛坐在实验桌上喝着昨晚的葡萄酒，而装葡萄酒的瓶子已经空了。
肖复言顿时清醒了不少，昨晚这个女孩子把整瓶酒都给喝光了？
“你喝光了吗？”
“是啊，不可以吗？”孔洛洛用一个不会认错的小孩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肖复言。
“你喝这么多酒干嘛！”
“口渴。”孔洛洛随便搪塞道。
“…………”
肖复言被这个任性的女孩彻底打败了，但如果不是空酒瓶在桌子上，光看她的脸色完全看不出她喝过酒，她瓷白的脸上唯独也只有眼睛有一点红肿。
“没想到罗杰这里还有烤面包机和材料，正好我可以做一些面包当今天的早餐。”孔洛洛说着面包机叮的一声，面包已经烤好了。
孔洛洛套上手套，浓郁的面包味在打开面包机的一刹那瞬间窜出，装满了整个房间。
“好香啊！”肖复言想把香味全部吸入鼻中，不过从孔洛洛的过去来看，她会烤面包也在想象之中。
“别那么吃惊地看着我，我从前在学院无聊地时候就学这个，来尝一下吧。”
肖复言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小块放进嘴里，香醇的味道从面包蓬松的小孔中钻出。肖复言以前也只吃过超市里添加化学药剂的袋装面包，这种现做而且特别好吃的面包在他印象里都是很贵的奢侈品。
“很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的面包，纯手工面包。”
孔洛洛莞尔一笑，摘下了手套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一块面包放进嘴里。
“今天应该是上学的第一天吧，你一晚上没睡还是先请假吧。”
“这个嘛，罗杰已经帮咱们两个请过假了。”
“请假为什么要捎带上我？该不会让我去你们女生寝室伺候你吧。”
“做你的白日梦吧，我只是还有事情要给你说，是昨晚的后续。”
肖复言挠了挠头，他在想昨晚罗杰忏悔般地回忆过去，一次又一次说出自我放弃的话，他知道孔洛洛应该就在门外吧，他想要的不过是孔洛洛再给他说一次鼓励的话语，可她没有。
“你说的没错，我对罗杰已经失望透顶了，而且他所谓的爱恋其实更接近一种痴迷，这种危险的想法很快就会变质，所以我很快就否定了他。”
肖复言没有说话，不过他现在明白了孔洛洛昨晚熬夜饮酒以及眼睛的红肿是怎么回事了，他们两个人都在制造一个幻觉，一个名为不相往来的虚假墙壁摆在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人消失他们才会解开心结。
“你和罗杰很像，这一点我早就看出来了，所以在法国的时候我才格外小心，不让悲剧重演，好在没有发生那样的情况，所以我才会对你改变了想法。”孔洛洛茫然自失地笑了笑。
“你们两个必须有人消失。”肖复言轻声地说道。
“是的，你能明白这一点就好。”孔洛洛说着眼皮变得沉重，她渐渐倒在了桌子上。
肖复言愣了一下，明明刚才还在嘲讽我的酒量，现在不是照样也倒了。不过肖复言还真佩服这瓶葡萄酒，随时随地都会醉……
肖复言也只能看着孔洛洛在这里睡觉，他观察着孔洛洛睡觉的表情，安静得像只小猫趴在阳台上，这是她最轻松的一段时光吧。肖复言不禁想起了在巴黎的那段时光，孔洛洛的表情总是那么严肃，就像从前军训时候的那个教官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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