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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选择对自己使用硬化咒。
马尔福先生一恢复自由就隐蔽地对麻瓜出手——这毕竟是外交场合,他没有做得太过火,只是消除了对方最近十分钟的记忆作为惩罚 。
看吧,一个麻瓜不论智商再怎么逆天,也还是要乖乖受魔法控制。
虚荣的巫师满意地勾起嘴角。
失去记忆的麻瓜又说了一遍开场白。
这一次握手时卢修斯没再多嘴,麻瓜官员却早已根据他们破绽百出的细节得出真相:“马尔福先生,我希望这是我今天最后一次和你握手。”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外交压力下,地面上的交流终于正常进行,而地底深处的战斗从未停歇。
“……沦落到和麻瓜为伍,亲爱的,你是怎么想的?”面容姣好的黑发巫师一边控制血咒化成的巨蟒扑向敌人,一边眯着眼睛恶意地微笑,“这就是你身上这么臭的原因?”
言语攻击是黑巫师战斗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恶毒的讽刺有时能发挥出和咒语同样强大的威力,只要你知道敌人有哪些痛点。
除了言语攻击,汤姆在激怒婴儿方面还有着另两人所不具备的优势——他的脸。
美则美矣,魂片看着就想弄死他,奈何被另两人牵制没能得手。
“啊哈,我想起来了,我还和你那个麻瓜同伙打过交道呢。”他召出半面盾挡下一个钻心咒,继续挖苦道,“亲爱的吉姆嘛,他是个很好的犯罪伙伴,但你却信他能帮你统治巫师界?”
“‘统治’?”女巫笑了,“这个世界有什么值得我统治?”
“你以为谁都像你们,好不容易得到强大的力量,却还在垃圾堆里打滚?”
作为一枚被迫分裂的魂片,即便被鳞片的力量补足一些理性,残缺所致的偏执还是无药可医。
“‘垃圾堆’?”老魔王的面容随着血液的流失和力量的积累而越来越年轻,他挥剑一样劈开被敌人闪避而向他扑来的血蛇,向狡猾的魂片补上一击,“贵国巫师界的环境看起来是挺艰难,诚邀你来德国定居,我可以在纽蒙迦德底层给你留个号舍。”
“不好意思,我不是指某一个国家,我将施予毁灭的,也不仅是某一个国家……”赤目女巫狞笑起来,她诅咒这个荒谬可笑的世界,诅咒这背弃她、令她失望的一切——
“我所憎恨的,是这个世界的全部啊。”
她狂妄得近乎可笑,斯内普皱了皱眉,到底忍住滑倒嘴边的嘲讽,尽量平实地指出不切实际之处:“可是不算巫师和其他神奇种族,就算是手无寸铁的麻瓜,假设你一道咒语杀死一个,耗尽力量也难以赶尽杀绝。”
“是啊,它们就像老鼠一样疯狂地繁衍。”女巫似乎赞同,攻势却从未放松——面临三人夹击,她竟还能抢到攻击的机会,“但是‘一道咒语一个’,亲爱的西弗勒斯,你是认真的吗?”
“如果我亲自动手,大可以在水源里下毒,在空气里施咒,可以把公寓变成棺椁,可以让客迈拉在地面奔跑,让地狱之火永恒燃烧——但是我何必那样做呢?”
“我们所谈论调那个种族是那样脆弱。”她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格林德沃,“我们大可以蛊惑他们的首脑,蛊惑他们的人民,抽换掉他们建立的庞大统治机器中的几个螺钉,然后制造一点摩擦……然后你猜怎么样?战争开始了,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自相残杀、彼此消耗……”
“给他们中的一些人一点助力,他们就会自己毁灭自己——亲爱的盖勒特做得很好,不是吗?”
两位教授听得头皮发麻,不是因为她轻描淡写地说着毁灭世界的计划,而是因为她的计划切实可行。
而他们身边就有一个差一点成功的案例,哪怕老魔王当初并不是奔着毁灭世界。
“我可不敢这么说。”被揭了案底,格林德沃也不恼火,他仍旧气定神闲,攻击也依然强硬——他是个战犯,但那些罪行并不是他的弱点,“不过,要是我当年没有收手,现在也许就没你的事了,这么一想还有点遗憾呢。”
“你以此为荣吗,格林德沃?邓布利多知道吗?”女巫咯咯笑了,“你是怎么骗得他的原谅的?他真可怜——”
“暗影沼狱!”
随着老魔王一声怒喝,女巫脚下出现一块漆黑的阴影,阴影中蹿出黑色的火焰,要将人灼烧烤炙拖下地狱。
可惜魂片反应及时,火焰冒头的瞬间她就已经飞到空中。
只是她正要显摆,脑门上就挨了一道不起眼的噤声咒。
这一击来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你已经说的够多了,亲爱的,也许主魂舍弃你就是因为你太吵。”
愤怒的女巫眯起眼睛,她确信这个小咒语持续不了多久。
况且,即便她口不能言,也不旁人听见她的声音。
【西弗勒斯,救我……】魔药教授耳边突然响起莉莉微弱的声音。
他心神一震,偷偷打量半空中的魂片,对方似乎一无所觉。
但这也可能只是魂片的陷阱。
——我该怎么做?
【救我……放下魔杖,向他投降,那样我便得救了……】
——抱歉,我不能。
【哈哈,那真是可惜,小希尔凡说你不爱她了,我还以为他只是袒护你呢。】
受到戏弄的巫师对敌人怒目而视,漂浮在空中施咒的女巫低头冲他眨了眨眼睛。
【你那个人渣男友也没什么好说,不如我们来谈谈……艾琳?】
【听说下场也很凄凉呢……要是她当初没遇到你父亲,这一切也不会发生吧?】
【不过真奇怪啊,普林斯家的大小姐,怎么会没头没脑地爱上一个麻瓜人渣呢?】
“什么人?”
希尔穿过一排排架子,找到记录了十二年前的某个预言的水晶球之后,他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动静。
和架子上这些预言家的声音不同,那是真实存在的动静,就像有人用了幻身咒站在他背后咳嗽了一声。
当然那不是咳嗽的动静——咳嗽只是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那甚至不是一种声音,却呼唤着巫师到某个地方去。
希尔皱了皱眉,他已经在外面那个挂满钟表的房间耽搁了很久,不想再浪费时间。
然而他总是对一些诱惑缺乏抵抗力。
他收好那枚预言球,到底还是决定去看看。而徇声移动之前,他还是折回了那个陈列着“时间”的房间。
这个房间存放着各式各样的挂钟、座钟,每一根指针都别致得像艺术品;高高低低的几案上摆着不同尺寸的、亮晶晶的沙漏,玻璃或水晶的容器里封存着钻石或沙砾;正中央的玻璃罩下有一只鸟蛋不停地孵化又变回蛋,也许有人在研究凤凰涅的原理。
“时间”。
年轻的巫师站在门口,艰难地忍住没再往前迈一步。
这房间在其他人眼里或许只是个钟表展,对他来说却充满诱惑。他第一次经过这里时,几乎立刻便明白了这房间的真正用途,却也因此悲哀而痛苦。
他曾试图让玻璃罩里的那只鸟停止循环——他能够轻松改变所有的钟和沙漏,这鸟儿当然也因他的魔法而解脱。
他如愿看到那只鸟儿破壳而出,羽翼渐丰,喜悦地啼叫。
然而没多久,它就吐出最后一口气,力竭死去。
年轻的巫师愣在原地,他甚至没来得及摘下玻璃罩。
那具冰凉的小小尸体几乎让他崩溃。
时间杀死了它,而他是帮凶。
他好一会才平静下来,鼓起勇气把一切恢复原状。
现在,那个玻璃罩里的蛋又在孵化了。
巫师难过地看了它一眼,转身消失在空气里。
他追寻那个意识而去,着陆时身处一座半个魁地奇球场那么大的巨室之中。
墙壁上的火炬自动亮起,昏暗的光线照亮房间里各种各样的刑具。
这里陈列着“死亡”。
冥冥之中吸引他的是一块古怪的帷幕。
帷幕总是隔开一些东西,态度却又不像铁栅那么坚定,似乎引诱人好奇掀开、一探究竟。
希尔从不缺乏好奇心,哪怕是在这种情境。
那帷幔无风自动,看起来更加神秘。巫师受了蛊惑似的向它伸出手,即将触碰时又停下动作。
阴影之中似乎有什么在叮咛,絮絮说着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也可能是潜意识劝阻自己。
这房间里施了大量空间扩展咒,一些反幻影移形的咒语,或许还有蛊惑人心的密咒。
确实不是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希尔回过神来,向巨厅另一端的黑门走去。他已经听见门后黑巫师的战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