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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指控的人之一笑了:“请问是什么人写的举报信?”
斯克林杰傲然说道:“我不会向你透露举报人的隐私。”
“那证据呢?”
斯克林杰抽出魔杖:“你挽起袖子我们就知道了。”
“那我怀疑你屁股上有黑魔标记,主任先生是不是先以身作则,自证一下清白?”汤姆翘了翘嘴角,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遭到羞辱的官员竖起眉毛:“你说话要讲证据——”
“他有证据。”一旁的魔药教授面无表情地帮腔,“你脱掉裤子我们就知道了。”
斯克林杰勃然大怒,而斯内普抽出了魔杖。
身经百战的傲罗眯起眼睛,冷静地审视他的对手。
他对上的是一双隧道般幽深的黑眸,他突然有点不确定,挑战对方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如果不是那封举报信,他也不会轻易怀疑这个宣称保持中立的魔药大师。
但举报他们的人是莉莉·波特——一个官方记录中已经死去的女巫。
深入调查之后,傲罗们发现波特夫人果然还活着,只是这些年她的存在一直对外隐瞒。
白巫师的苦心可以理解,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已经算得上逾越。
福吉已经在部长的位子上坐了一年,早不像刚上任那会信任和依赖邓布利多,态度也不复谦逊。
政客的野心逐渐暴露,白巫师的影响力令他坐卧不安。
而傲罗们赶到莉莉·波特提到的地址时,看到的却是陷于火海的布莱克老宅,冉冉升空的黑魔标记。
西里斯·布莱克和波特夫人不知所踪,反倒是举报信上的嫌疑人之一,汤姆·里德尔出现在现场。
更有趣的是,在没有任何通知的情况下,白巫师不久后赶来,而西弗勒斯·斯内普紧随其后。
这一桩案件加上前几天的阿兹卡班遇袭案,这三个人不论无辜与否,都很难洗脱污名。
福吉不可能放过这个削弱白巫师威信的好机会,故而即便没有名列举报信,邓布利多还是受到了和嫌疑人无二的待遇。
对他问话的是国际魔法合作与交流司司长,巴蒂·克劳奇。
战时克劳奇先生曾强硬地率领麾下对抗黑魔王,和平后却被他所保护的人们无情抛弃。
忘恩负义或许是强大民族的标志,食死徒儿子不遗余力地拖后腿也是相当重要的原因。
严肃的司长先生瞥了一眼白巫师,判断要不了多久,这一位也要步他后尘。
他一向信任自己的判断,战时靠这一点节省了不少审讯的时间——虽然出过纰漏,但也只有那么一例而已。*
这一边没有斯克林杰那里的剑拔弩张,只有一位经验老道的前法律执行司司长和超过半成、紧张戒备的傲罗。
“你说的证人什么时候能到?”克劳奇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皱着眉毛问道。
“要不了多久。”邓布利多面容平静,“只是我既没有收到传票,又没有接到诉状——你确定要在这里审问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师?”
克劳奇眯起眼睛。
他当然知道自己没有权限,但是有权限的人坚持由他来对付白巫师,自己负责食死徒嫌疑人。
阿兹卡班名存实亡,斯克林杰表现得好像他一对上嫌疑人,就会抽出魔杖就地处决一样。
虽然他的确干得出来。
房间里的座钟敲了十点,黑发斯莱特林自觉地收拾了桌子,侧过身子问金主:“晚安吻要不要?”
“不要。”
于是希尔笑眯眯地“啾”了他一下,然后比了个数字:“两西可。”
“……我是不是应该高兴,你至少比一盒羽毛笔贵一点。”少爷黑着脸,给他穷到卖身的未婚夫掏了两加隆,“买断什么价?”
希尔摇摇头:“为你的钱袋着想,我建议你包月。”
“那包。”
黑发巫师满意地又亲了他一下,拎起课本又说了声“晚安”,抬脚就要往门口走。
铂金男孩莫名其妙地叫住他:“你去哪?”
他不要脸的未婚夫拿了钱就不认人:“宵禁了,回去睡觉啊。”
德拉科不高兴了:“老子的super king大床睡不下你?”
“我睡你这不叫‘睡’,叫‘通宵看护’,得加钱。”希尔挑眉看了他一眼,“你那些不够。”
“……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回答他的是两道关门声,铂金男孩气得倒仰。
希尔一进门就把两枚金币扔给室友,一边换睡袍一边问道:“还差多少?”
“一共五百加隆,我们今天已经差不多筹到四百,只是愿意捐的人都捐了,剩下的不太好办。”
布雷斯盘腿坐在椅子上算账,面前的桌子上堆着一袋一袋金币:“你跟少爷说了?”
“没。”希尔拉了他身边的椅子坐下,又把他面前的羊皮纸扒拉过来看了一眼,“这事他不管比较好,你瞒着诺特的时候记得也绕过他。”
布雷斯拨出刚才那两枚金币,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不掺合,那这是……?”
黑发斯莱特林一脸正色:“我凭本事挣的零花钱。”
他的室友嘴角抽了抽,努力不去想是什么“本事”:“挺好,如果你每天都能挣到两加隆,月底之前我们应该能凑齐——”
“恐怕不行。”希尔轻咳一声,脸上有点不好意思,语调却很骄傲,“他包月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本事”……
不对,他不想知道,求大佬不要再秀了。
布雷斯突然很想搬出去睡,睡公共休息室、睡寝室过道或者跟少爷换房间……
只要不用跟有家室的人一起住,怎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