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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连出一排人,列个仪仗。”丁一点了点头,吩咐道,“教炊事班弄多几十人的饭菜,问问奴婢仆役,这城里哪个酒楼是上得了台面的,教人去定一桌席面送过来。”谭风马上应了去办,至于拜帖,自然是退回去,丁一再怎么样骄纵自大不懂世情,在大明官场厮混了这么久,也不至于会收这宣德年间铨试第一的王来的帖子。
这时刘铁已得了报,一头湿发胡乱挽在头上奔了过来,一边还在指使着奴仆准备各式果盘等等,入得内来急匆匆地道:“先生还是更衣为好吧?”就是换上长衫,以视对来访者的重视。丁一自然也是同意的,这位王来,和于谦走得也比较近,至少于谦是对他颇有好评的。
冲着在京师于谦问那句“扶余国可知在何处?”明显是通透着丁一,早点出海逃命的意思,丁一便是投桃报李的心思,总归不想让于谦这一系的大员颜面上下不来,于是便换了衣服,带着刘铁,提了袍裾往宅院大门迎了出去了。
便看着门外那官轿停在那里,轿里人却没出来。丁一看着心里微微有些不快,这也拿大得有些过份了,要知道丁一是左都御史,王来是右都御史,《史记?魏列传》里说:“公子从车骑,虚左,自迎夷门侯生。”可见品级虽是一样,左都御史是要比右都御史尊贵的。
就是从道理上,怎么也得王慈溪来迎丁一才对。不过丁某人也并不太拘泥于这些东西,想想人家宣德年就当上监察御史的人,摆摆老资格,就冲人家这岁数,也是可以体谅的。
反正丁一又不用在湖广或贵州的官场和王来打交道,没必要去讲究这高低。直到丁一走出大门,那轿边小厮才对轿里人低声说了几句,揭开了轿帘,一位三十上下的男子才从那官轿里出了,踱着四步方走上前,用下巴指着丁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丁容城啊,学生有礼了。”说的是有礼,其实是无礼至其,边走边很随意地抬手拱了拱,算是作了揖。
看着这人,不单是丁一停下脚步,连刘铁的脸都黑了,边上谭风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宣德二年走上仕途的王来,怎么可能现在不到四十?宣德二年离此时的景泰三年,都二十六年了,王来又不是李东阳那种神童出身的,开始当官至少也是二三十岁,现时怎么也得五十多岁的人了。再怎么驻颜有术,也不可能这种三十上下的模样。
刘铁真是气得一张脸都滴出血来,咬牙问道:“止步,来者何人?”
“噢,你就是刘子坚吧?”那男子不慌不忙地冲着刘铁也抬了抬手,脸上带着不屑的表情,“学生拿着慈溪先生的拜帖,汝便须敬慈溪先生,以礼相待方是,安有如此无礼之举措?”这话是没错,这年间官场和士林还是很讲究,帖子也绝对不是后世的名片那概念,能拿到某官员或名流的帖子,去投靠别人,正常都会看在这位官员的面子上,给予收留照顾的。
问题是,就算王来亲至,这做派也过份了!何况拿着王来的帖子,一上来不说自己的身份,只叫小厮递上帖子,撩下一句:“我家主人来访丁容城。”这根本就是自高身价来落丁一面子吧?或者说故意招摇撞骗,让别人误以为他就是王来?
丁一站在那里看着这人,突然笑了起来,对他说道:“尊驾却是有一桩好处的,刀口长得不错。”说罢丁一冲谭风招了招手,便转身入内,把这门外的事,交给刘铁去处理了。这等事说来可笑又可气,但丁一还不至于去同这妄人生气,不过入了宅内,丁一却就对谭风说道,“想来方总镇于云南麓川的地形地势,应是颇有心得的,去看看方总镇若是方便,为师过去拜候一番吧。”谭风涨红了脸,行礼领命而去,毕竟这回丁一丢脸,却就是他引起的事。
于大门外的刘铁,咬牙对那骑兵连的士兵说道:“拿下,若有反抗,格杀无论。”那出来列仪仗的骑兵连士兵,可不是大汉将军那种花架子,杀敌冲阵方是他们熟知的事,听着刘铁的命令,一个个如猛虎下山也似的,立马就把那男子、小厮、二十来个随从都拿下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一个老头儿骑着一只看起来比他还瘦的毛驴奔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要求见管事,在门外站岗的士兵看他年老,便去通报刘铁,见着刘铁出来,那老头儿急急地道:“管事,小老儿是慈溪先生家中老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