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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绣领诺,数千大军沿着前几日走过的道路,再一次滚滚向西,却与前番不同的是,这一次大军出兵,是摆明了车马,亮出了旗号,大张旗鼓而行。虎字营本就是一群百战老兵,英字营虽然新兵多,但是与老边相比,缺的更多的只是心志和经验,经过破羌城下之战,见过了血,也恢复了七、八分往日彪悍的气度。此刻小老虎一声令下,大军应声而动,自有一种威严肃杀。

    行至傍晚,将将靠近破羌城不到三十里,这里也正是当日突袭破羌时最后渡河之地,小老虎再一次停留在这里;有派往对岸的斥候涉渡而归向小老虎禀报,说是烧当羌大军来到破羌城下,就地扎营,未见出兵迹象。

    “没出来?”小老虎大讶,“我本以为他吃过大亏,应该急着报仇才对,没想到这么沉得住气。”

    张绣笑道:“莫不是吃亏太狠,得了教训,也长了记性?”

    小老虎大笑,很快又止了笑声,远眺着破羌城方向,冷笑道:“既然他不出来,那咱们就上门找他去。”

    张绣原本正陪着小老虎嬉笑,闻言却大惊道:“虎将军三思,咱们沿路而来,遇见不少烧当羌探马,想来早已惊动柯吾,他不会没有准备。眼下天色将晚,等我们到了破羌城下,天就黑了,须防柯吾使诈。”

    小老虎冷笑道:“我又不打算大动干戈。你传我将令,从军中选出二百名精擅骑射的好手,每二十人为一队,分十队,趁夜往破羌城下;也不要他们做什么,只要分散开来不停骚扰烧当羌营寨,射杀敌营巡哨士卒。若是敌军出营追击,就只管往偏僻处躲藏,深夜时柯吾必定不敢深追,等敌军回营,再回头继续袭扰。如此折腾他一夜,天明时便回来。我们只驻军南岸,监视渡口就好。”

    张绣恍然大悟,击节赞道:“将军好计,烧当羌不熟地形,湟中诸部又是新附,定不能尽信,如此深夜袭扰,柯吾又是被我军突袭吃过大亏的,如何不怕重蹈覆辙?定能叫他柯吾一夕三惊,终夜不得安眠。等到了天明,还能有多少气力出兵?”

    小老虎自得地一笑,忽而又道:“你倒是提醒我了,事先要叮嘱派出去的弟兄们,夜间袭扰,只对烧当羌,放过湟中诸部。”

    张绣闻弦歌而知雅意:“将军是要离间?”

    “谈不上离间。”小老虎微微一笑,“这么点小手段,上不得大场面,最多就是在柯吾眼睛里留根刺,有没有用还不知道呢——你也知道,我跟着老边久了,这些手段不学也会了。”说到老边,小老虎的情绪突然低沉了下来。张绣眉眼通透,也不敢打扰,自顾去传小老虎的将令。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老边,如果你还活着,如今这样的局面,你又会怎么做?如果你还能教我就好了……”小老虎出神地望着天边出现的第一颗星星,口中喃喃自语,忽而又自失地一笑;“我傻了,若是老边在,哪会有这么多事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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