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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具侵略性的目光跟李带交融，看得后者有点不好意思。
“所以你在看什么？”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看看你心里有没有想我。”
“……”
“不说话？你对姐姐这么冷漠的吗？姐姐我可是非常非常想念你的——稿子。”
距离上次跟陈竖见面已经将近一个月了，陈竖托林果打了几次电话给李带，问他长篇准备得怎么样，李带总是说在写了在写了。但陈竖作为同行，对这些搪塞的话术是一清二楚。
作者这种生物，一般说在写了就是还没动笔，一般说快写完了就是死线接近不得不刚开始写了。一般说我遇到了点问题，就是看不下去前面写的都作废了。
所以真正的编辑从不线上催稿，从来都是线下见面，你说你稿子写完了，带过来我看看吧，带不过来？没带就是没写这句话你们老师没有教过你吗？
她约定每隔半个月就跟李带见上一面，但是最近因为李带自己的时间比较紧，在忙褚老师住院还有学校采访之类的事情，就鸽了陈竖两次。
“还不错呀，初赛一等奖，我是不是该说句恭喜呢，因为太意料之中，所以反而不是很想说了。以后多跟姐姐喝酒，你的写作水平和酒量就会飞速成长。”
陈竖双手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又转到他身后去，揽住他的脖颈。
“不过我现在更关心的是，答应我的长篇写得怎么样了？”
“大纲做好了吗？”
“正文写了多少字？”
“什么时候可以交呢？”
“呃。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李带适应了陈竖的催稿，毕竟他上辈子也是做这个的，于是展开了反击风暴。
“我也很想念你的副刊计划，你的准备工作做的怎么样？”
“约稿约到了吗？”
“封面设计方案出了几稿？”
“什么时候正式发布改版的消息？”
“嗯。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陈竖随口敷衍道。
“那我也差不多了。”
两个人互相试探了半天。
陈竖说：“我还是给你交个底吧，现在《副刊》这边，前期的预热工作基本完成，你预赛投过来剩下的几篇稿子，我已经分期做好了连载，效果不错。”
“从读者回访调查文件上看，副刊的打开率和读完率都比以往提高了很多，可能你现在看不到什么水花，是因为《副刊》还在消化《幻想新声》原本的读者基数。
“然后我已经在上期宣布了下期会改版，做同作者的长篇小说。”
陈竖保持了她一贯的高语速，顿了顿又问。
“所以你的长篇写得怎么样了——大纲做好了吗？”
这是编辑说话的基本功，无论说什么天马行空的事情，最后总是要落到稿子写了没有的事情上。
不过陈竖心里也做好了竹篮打水的准备，毕竟李带最近还要备考新声杯，时间上顾不过来可以理解。
要是能写完第一期的量，也就是一万字，那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