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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许言看来,莫名其妙地带上这么一个拖油瓶完全是得不偿失。同一个中队里,以往参加过训练营的学员肯定不止一个,他完全没必要将情报来源限定在这个眼前的这个女孩身上。

    况且如果仅仅是贪图美貌的话,许言觉得自己还不如去找瓦拉克。那位萝莉将军虽然胸部规模比较遗憾,但颜值和气质显然远胜于眼前的这位。

    当然,这也可能和许言自己的口味有关。

    ————

    这一顿的午饭是面包和肉。但肉不是熏肉,也不是烹制好的熟肉,而是滴着血的生肉。

    面对着一盘血淋淋的牛肉,初次进入训练营的学员们的脸色大多都很难看。他们早已听说了训练营里条件艰苦,对此也有过想象。可是等到真的直面这现实的时候,却还是相当难以接受,无从下嘴。

    但许言并没有矫情。在遇到赛斯之前,他在荒野中挣扎求存,有过许多比这窘迫得多的处境。尤其是在吞食那些不属于常规人类食物列表中的动物时,他只能强行催眠自己塞进嘴巴里的东西是“鸡肉味、嘎嘣脆”,尽可能地忽略掉口腔中诡异的味道和口感。

    当初饥饿至极,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他连泥塘里的青蛙都生吃过……相较而言,带血的生牛肉这种东西,自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除了装着面包的碗和盛牛肉的盘子以外,发放给学员们的唯一餐具就是小刀。对于许言来说,这一把刀就已经足够了。

    手持小刀,顺着筋腱和肌肉走向剖开,划割成细小的肉条,然后放进嘴里咀嚼——他的进食动作不急不缓,相当有条理,某种程度上甚至称得上优雅了。只是满手的血红,又增添了一抹嗜血的意味。这看起来很符合“所罗门恶魔”的美学方向,甚至让巡逻的教官们都不由暗暗赞赏。

    午餐时间也是有限的。当教官们大喊着让所有人起立时,还是有相当多的人没能解决掉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生牛肉,只吃了面包。

    与此同时,那辆吉普车以及站在车里的上校又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上校对着扬声喇叭说道:“香喷喷的通心粉、软硬适中的米饭、七分熟的牛排、火候正好的水煮鱼……我知道你们在怀念什么。你们可以享用那些东西,当然可以——只要承认自己是垃圾,是废物,是无用的烂肉,立刻就能从这里滚出去。我向你们担保,退出者不会受到丝毫处罚。”

    然后上校闭上嘴巴,扫视着众人。

    一片压抑的沉默。

    “没有人退出?好样的,你们今天晚上就会后悔。当你们喉咙干渴得睡不着觉的时候,一定会后悔没有在刚才那个时候退出。为什么会渴?因为训练营里只有一个水源,一个水龙头。今天的下午和晚上,就是水源的争夺战。只有获胜的那一支队伍,才能尽情享用清水!刚才不乖乖吃饭的少爷小姐,如果你们足够聪明的话,现在就该开始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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