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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信任是经不起考验的，我也从来不曾想过考验你，不想试探你遇到神国的压力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这就像是量子力学里的波函数，一试探，就完蛋了。”
许言叼住呼吸器，就像抽烟斗一样用力吸了两下，喘了口气。
“但这次的事态发展彻底出乎了我的计划。事实证明，我再怎么自视甚高也只是一颗棋子。自由什么的，只是幻象罢了。当然你就更是如此。无论有没有我，你的下场大概都不会太好。”
许言把呼吸器放回到怀中的口袋里，忽然往后躺了下去。
仍然还在燃烧的火把，在凹凸不平的地道顶上投下了忽明忽暗的光影。
“我理解你，同情你，但不可能放过你。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该承担由此产生的后果……”许言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微不可闻。
许久之后，他双手撑地，站了起来。
“朋友，再见。”
许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往回走去。
只走了一小段距离，火把的光便被他抛在了身后。不过继续走了几十米之后，他的眼前又出现了亮光——这不是火把的光，而是荧光棒散发出的淡蓝色冷光。
瓦拉克背靠着土墙，尚且完好的左手紧握着一根照明用的荧光棒。
“你的状况，似乎好转许多了。”许言走到她身旁。
“刚才那是什么人？”女孩抬头望着他，问道。
“赛斯·留里克。”
“他已经死了。”瓦拉克的语气中并没有疑问，仿佛是在陈述已知晓的事实。
“对，他已经死了。”
“那你还要见什么人吗？”
“嗯，还有一个。话说我们等会怎么走？让你的下属看到你现在这幅样子，可能会有损你的权威吧？”
“所以你带着我走就好了啊。我的那支大队，只要让他们自行撤退就可以了。”
“自行撤退……攻克了诺夫哥罗德之后，不需要保持占领么？”
“不需要，这边的战场只是吸引雅威注意力的诱饵罢了。不过在撤退之前，我会让他们夺走贵族们的财物，分发给城里的民众。然后等到神国恢复了对这里的统治，一般都会命令居民将我们留下的东西上缴……”
说着，瓦拉克忽然咳嗽了两声。
许言顺着接道：“然后就会在当地居民的心中埋下芥蒂。因为他们会发现，所罗门给他们分发了粮食和金钱，而神国却从他们的手中夺走了这些东西。而且神国还不得不扮演惹人生厌的角色，因为要维持现有的统治秩序，别无选择。”
瓦拉克笑道：“你真的很聪明啊，甚至不需要我解释。”
许言耸了耸肩：“所谓的发动群众么，对这种思路我还是蛮熟悉的。”
瓦拉克下意识地想要鼓掌，可是左手一动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已经没了。
许言看了看她那只剩下半截的胳膊，道：“不多说了，抓紧时间吧。赶紧把事情了结掉，我们也能早一点到达所罗门的基地。”
说完，他把女孩抱了起来，转身朝着留里克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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