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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在心里直骂娘……谁他妈说的，牛见虎是牛进达的傻儿子？来来来……你出来，看俺老李不打折你的狗腿……
再看看李长思，一张大椅子眼瞅着就砸在老李脑门子上了，生生的就止住了……
老李再一次咬牙切齿，愤恨的看着程怀亮，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朕他娘的没事找事？”
“那个混蛋说的？”程怀亮的眼睛直发白。
“要打断朕的狗腿？”
“卧槽，陛下，这话那个混蛋说的？臣这就去打断他的狗腿……这就是目无王法，目无尊上……”程怀亮依旧翻白眼。
“长能耐了……”
老李坐在椅子上，却发现这椅子无比舒服，身体连续动了几下却发现一点都挤得慌，不在理会程怀亮，而是看向牛见虎，“来来来……你告诉朕，这空碗是何意？”
“这……”牛见虎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陛下，酒这就来……”
于是，不理会别人惊为天人的目光，就看见牛见虎站起身，直接用碗在大坛子里盛了酒，递到老李面前，“陛下，请喝酒……”
这尼玛……这是真的傻啊……老李也懒得计较这是牛见虎用过的碗了，一口干了一碗闷倒驴，厉声喝道，“程怀亮……”
“陛下，末将在……”
啪……
一纸奏章扔在程怀亮面前，“自己看……看不明白，朕……朕收了你和观音婢买卖的一年红利……”
“陛下，臣要是看好了呢？”程怀亮打开奏章，看的十分仔细。
“朕在……在赦免你一半债务……”
“陛下，此话当真？”程怀亮开始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老李……
“当真……”
“陛下，之前您已经免了一半，现在可就是一半的一半了……”程怀亮好意提醒道。
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这君臣之间说的什么，只能继续听下去……
“一半的一半，就一半的一半，朕还收的起……”
收的起？程怀亮心里骂娘了，对，别人收不起这债务，你大唐天子绝对收的起……
“陛下，这玩意儿很简答啊……”程怀亮看的就是临洮刺史兼褒国公段瓒的奏表，无非就是吐谷浑滑的跟个泥鳅一样，打不到抓不着……
“简单？”李世民冷哼，“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的债务可就要加倍了……”
李君献对着程怀亮不断的使眼色，示意程怀亮好好做答。
“陛下，其实这是吐谷浑一直以来的作风……”程怀亮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见老李没有动大脚丫子的意图，规规矩矩的站在老李对面。
“游而不击……这就是典型的运动战啊……你打我我就跑，我的马比你的马快，你抓不到我……你不打了，我肯定骚扰你啊，一望无际的边境线，我想去哪就去哪，我就烧杀抢掠了……你能拿我怎么着？”程怀亮十分谨慎的看着老李，生怕老李的大脚丫子再上来一顿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