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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宝璋差点笑出来，“哎呀，以前在灵山村呢，季慕成的确是算比较出色的，可来了上京之后，才发现人外有人，你说，这上京城的贵公子，哪个不比他强呢？”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季眉书眼中浮现怒火，她容不得别人这样贬低季慕成。
沈宝璋不耐烦，“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我就走了。”
季眉书压住火气，“季哥哥想见你，跟你最后说明白，若是你还是不肯见他，以后他也不会再来找你了。”
上次还说得不够明白吗？
沈宝璋太了解季慕成，他不会无缘无故要见她，必然是有什么事要利用她了，才会到她面前卖弄深情。
她还想从季慕成那里了解是什么人给裴或雍换命，真的彻底闹翻反而不好查了。
“好，什么时候见面，去哪里见？”沈宝璋问。
“等我来安排，反正是不能在家里，季哥哥已经搬出去了。”季眉书语气有几分幽怨。
“我等你。”沈宝璋点了点头。
既然答应要给俞松求情，沈宝璋自然不能继续装病躲在屋里。
第二天，她就拾掇一番，亲自来到东宫求见裴或雍了。
她对东宫并不陌生，上一世为了接近裴或雍，她是经常来东宫的。
裴或雍从来不会将她拒之门外。
只是……
现在不是上一世，能不能见到裴或雍，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沈五姑娘。”
沈宝璋正要上前跟门房求见裴或雍，就见大门内走出一个随从。
她在裴或雍的身边见过，表面上是普通随从，实际武功高强，叫石岩，
“太子殿下在等您。”石岩将沈宝璋引了进去。
“啊，殿下怎么知道我要来找他。”沈宝璋诧异地问。
石岩说，“殿下早就料到您会来的，一直在等您。”
“……”
沈宝璋跟在石岩的身后，看着周围熟悉的一草一木，她又想起裴或雍最后失去一切的落魄。
那时候他被囚禁在这里，她来跟他坦白一切，希望他恨她怨她，最好是杀了她。
因为她背叛了他。
可他什么都没做，还在这里请她喝了他亲自酿造的酒。
那坛梨花白还埋在柿子树下吧。
“沈五姑娘，殿下在里面等你。”石岩说。
“那里……不是有一棵柿子树吗？”沈宝璋指着书房门外一个放大水缸的位置。
难道是她记错了？
“五姑娘怎么知道，本来是有一棵柿子树，不过……”
“进来。”清洌悦耳的声音在里面传出来。
沈宝璋怔忪地看着那个大水缸片刻，转身慢慢地走进书房。
屋里是淡淡的雪松香，冷冽清新。
裴或雍站在书案后，笔直身姿如玉如松，俊美如俦的脸庞神色莫测，一双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见过太子殿下。”沈宝璋心头一跳，低头行礼。
裴或雍放下手中的笔，颀长的身躯靠近沈宝璋，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阿宝，你是怎么知道孤的东宫种过柿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