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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您怎么样了？”季眉书担忧询问。
“我怎么了？”沈老夫人哑声问，“屋里是什么味道？”
屋里都是烤鸡的油腻味。
沈老夫人缓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她之前嗜肉的事，“造孽啊，我这是撞了什么邪怪啊。”
沈宝璋淡声问，“老夫人两个月前是不是出门祭拜过山神？”
“你怎么知道？”沈老夫人震惊。
一个月前，阿宝还远在灵山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沈二夫人说，“两个月前，我与老夫人去护国寺祈福，在山路见到有人祭拜一处山神，老夫人生怕冲撞，就跟着添了香油。”
“那不是什么正神，是狐妖邪神，多半是心术不正的人安置在那里，骗取香火以供他修炼。”沈宝璋说。
俞氏狐疑，“这跟老夫人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被狐妖缠上罢了。”沈宝璋道，“之前我给你的平安符，便是让护着你不让邪魅近身的。”
沈老夫人惊呼，“我最近时常梦见一头白狐。”
众人倒抽一口气，还以为阿宝只是随口胡诌，居然是真的。
“阿宝，可有办法化解？”沈国公沉声问。
“驱邪符化水连喝三天。”沈宝璋说，然后在老夫人期待的眼神中又缓缓地道，“老夫人觉得我符纸是邪物，我就不拿出来献丑，还是请别的高人来为老夫人化解吧。”
老夫人脸上的神情僵住。
沈国公恼声说，“阿宝，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记着以前的事。”
“你刚才还说我是妖物，国公爷这就忘记了？”沈宝璋惊叹他的记忆力这么差。
不但说话双标，还挺不要脸。
“你……”沈国公黑着脸，“我是你的父亲，你一口一个国公爷是什么意思。”
“我的父亲会不问青红皂白打我吗？我的父亲不会，也不会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先给我定罪。”沈宝璋面色淡淡的。
俞氏柔声说，“五姑娘，你气性也太大了，国公爷怎么都是您的父亲，哪有女儿质疑父亲的。”
沈宝璋眸色冷冷地看过去。
“阿宝，老夫人是你的祖母，就算她有不是的地方，也要先替她治病，你说是不是？”沈文贤呵呵地打着圆场。
“二叔说的是，但我也担心被说是妖物。”沈宝璋说。
“怎么会呢，谁敢这么说，我第一个不饶她，连妙空大师都不如你，你怎么会是妖物。”沈文贤忙说。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跟着点头。
沈宝璋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二房三房为我作证，那我就放心了，今日不是我非要拿什么邪物给老夫人的。”
她烧了一张符纸化在茶水中，“老夫人连服三日，便可驱邪去魅。”
俞氏皱眉，“这能入口吗？别喝了反而伤着身体。”
沈宝璋作势要倒了，“那就别喝啊。”
“拿来，快拿来。”沈老夫人叫了起来。
沈三夫人叹道，“谁说阿宝姑娘不好的，要不是阿宝姑娘，茂哥儿和老夫人都不知何时才能好起来。”
俞氏眸色沉了沉，嘴角勉强维持笑意。
沈老夫人服下符水，才感觉神智清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