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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却不知她的名讳小心进得来出不去,老叫化在这嘉兴的小叫花子倒有一半听她的不听我的。”
梁子君却说:“你还有甚么小叫花子,莫不是前些日子都转给蓉儿了。”
洪七公说道:“那我是他们帮主的师父,他们还是要听我的话。”
马钰这边听着洪七公的话,便想到了近两年江南有些名声的江南第一大侠梁小凤,只是他听说是个男的,未曾想是个女的,可如今看来却是与江湖上传闻的相差无几,是以朗声说道:“贫道若是没有猜错,姑娘应是梁小凤梁姑娘,那样还是请姑娘先让上一让,他日姑娘若是想过招,我等随时奉陪。今日却是有些私事,姑娘还是不插手的好。”
梁子君此时的拈花指却是正好拂过郝大通的手腕,郝大通只觉得手腕上一麻,剑险些掉到了地上,可终是凝气缓了过来,然后听的梁子君说道:“猜得倒是很准。原来是私事?可不早些说!在嘉兴这地界上可不时兴一句话不说,七个人一哄而上的。”
全真七子听她这般说,原本她就是与黄药师同来的,又将黄蓉送了出去,显而易见不是一般的关系,他们知道再多说无益,只是全力拼杀,一招厉害过一招。
而阵外郭靖知道他再凑上去只回搅了阵,只能捏着拳头死死的瞪着黄药师,脸上哪里有往日里那些个和善温厚,只是狰狞可怖,黄蓉与一边见着了却是怕了,不敢上前与他说话,只直直的站在洪七公边上。
阵里黄药师的出掌却是一招弱过一招,阵法的圈子也是越来越小,渐渐的成了合围之势,绕是如梁子君那般的身法也施展不开了,连着几剑都是惊险得很。眼见着再也避不开了,而几把剑密集到几乎要在道士自己身上穿出几个窟窿的时候,黄药师却往那阵外一跃,说道:“几个臭道士赔不起衣衫,赔命也是一样的。”
全真七子听了只觉得中计,大骇,还未多想,合围之中的梁子君身形却骤然快了几倍,竟只见影子未见人。他们几乎同时看到一双拈花指打到了自己的身上,虽然这不可能。
梁子君没想着真要他们的命,所以下手也不重,只是当全真七子负伤散开,留了中间一地的长剑时,这天罡北斗阵就算是破了。
王处一上前几步想拿起自己剑,怎想的善未拿起,剑又掉到了地上。梁子君道:“不必忧心,只是点穴罢了,过几个时辰便好,你们可以着弟子先将剑收起。”
黄药师想让梁子君的名声再大些,省得那些个马步都还没扎牢实的人也跑来与她讨教,嘉兴人看热闹是看得高兴,可家里饭菜都放得凉了,这让黄药师很不高兴。于是全真七子便成了黄药师选定的垫脚石,要说黄药师早已打乱了他们的阵法,可是他忽然这么一退,梁子君又如此心领神会的露上这样一手,这破阵的人便是梁子君了。
何况梁子君这一手本身也很绝,即使是黄药师第一次见到叶轻那只练得一层的飞花指也是惊了一惊,不要说梁子君的第二层比之叶轻的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语。
黄药师很满意,王重阳的七个徒弟作为垫脚石还算是有些分量。
洪七公早早来了见全真七子在布阵,问了原由竟是说老顽童为黄药师所杀,心道那老顽童在桃花岛上十几年都未死,怎会忽然便死在黄药师手上。便与他们说老顽童死不死他是不知道,但若是近些日子的事,那定不是黄药师所为。
可这些个杂毛道士只是不信,柯镇恶更是无言相撞,洪七公也是生气得很。如今见了这般情况却是高兴得似是他自己恢复了武功一般,说道:“你丫头几日不见武功大进,黄老邪的本事果真是大得很!再过的几年岂不是要去华山论剑不成!”
梁子君心想自己这武功跟黄药师关系倒真不大,但也不愿意当众宣扬师门,算在黄药师身上也好,只是说些子自谦的话,听的洪七公也不怎么痛快,但也知道她本就是这性子,他哪里看不出黄药师是故意为之,煞全真七子的威风是其次,主要的还是让她显本事。
而马钰此时上前说道:“多承梁姑娘手下容情。”
梁子君说道:“好说。”
马钰却对着梁子君和黄药师拱手道:“按理说,此时马钰命已不在,先师遗下的这个阵法,已然为你破了,我们若知好歹,该当垂手服输,听凭处置。只是师门深仇,不敢不报,了结此事之後,晚辈自当刎颈以谢二位。”
黄药师挥手道:“多说无益,她出手轻得很,你们这些个若是想以掌代剑,只管动手便是!世上恩仇之事,原本难明,甚么师门深仇我也不想听,原本来此便是杀人的,杀谁也没甚么关系,刚才那番我也算对得起王重阳。”
马钰见的黄药师的面上除了厌烦倒是真无半分愧疚,一时也在揣测那裘千仞所说的老顽童之死是否属实,可未等他想明白,郭靖的降龙十八掌再次奔着黄药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