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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气泡。
在参谋部的地图上,山地营阵地右翼一块区域是一串小叉,示意不能通行。范胡达的蛮族部队已经被华夏军三面包围了,蛮人只有往西北方向突围,拥向左翼绕过来,正好陷入这片恐怖的沼泽。
方天此刻带着大军已经全部赶到了预设战场,数千只各种火器全部对准了左翼,密集的弹雨也不知道收割了多少生命。蛮人只剩下三千多人,他们的行为已经不是冲锋,而更像是一片混乱中的挪动。
密集的炮火中,逃亡的蛮人一片一片地倒下,散弹刺入沼泽,那溅出来的已经不是水,是红色的血。死亡,不停地死亡。
仡存壮的左翼变成了最恐怖的绞肉机,不允许任何人跨过。百米的距离上,火枪手的命中率也成倍提高,不但狙杀着冲在最前面的勇士,所有的蛮人首领被点名枪毙。
杀戮还在持续,将那些仓皇的背影一个个击倒,一直到沼泽上再没有一个蛮人站立。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蛮族只有三百多名残兵逃了出去,慌不择路地蹚过沼泽逃窜进原始森林。
……
海风渐渐吹散了硝烟,一片片的尸体横在荒野上,甚至将水面变成了尸体和尸体之间的零星点缀。沼泽已经被血液染得一片鲜红,那鲜红的一片还在不停往外溢出,扩大,眼看就要漫到的丛林边。
尸横遍野,仅仅两个时辰,原野上铺满了六千多蛮人尸体,这里基本上是生伽补罗蛮人的最后力量,一万多人的大部族基本上被屠戮一空。
士兵们从厮杀的亢奋中渐渐冷静下来,看着前面的屠宰场,没有一个人说得出话来。范胡达死了,死的非常的壮烈,事后大家才知道,最后带领着蛮人发起决死冲锋的就是他。
正是他的垂死挣扎,致使参战的部队牺牲了两百多名战士,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山地营损失最大,尤其是骑兵。近百名战士只剩下了一半。这是华夏对外征战中,一次不多见的惨胜。
……
广南剿匪的消息传到了国内,国内的各大报纸对这次战争进行了报道,大部分报纸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战斗的过程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对山地营的英勇善战也不乏溢美之词。
这个世界总是有些奇葩。也许是这些年国人的日子过得太好了,或许是吃饱了撑着,有些所谓的文人突然有了圣母情怀。有人竟然为范胡达唱起了赞歌,把他描述成一位不屈的斗士,还暗讽军队剿匪是一场屠戮,把英勇作战的仡存壮描绘成一个屠夫。
这种论调顿时引起极大的轰动,一时间报纸上争论不休,驳斥和赞成的声音都有。令人难以理解的是,真有不少人一本正经的装模作样,附和这种论调。一时间,舆论把山地营推到了风口浪尖。
始作俑者周延还洋洋得意,标榜自己为仁者,自诩为新儒家思想的开创者。他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到处上蹿下跳,宣传自己的观点,把自己装扮成圣人。
阚石夫妇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勃然大怒。尼玛!这是反了天了。尤其是阚石,经历过南疆作战的他,对后世白眼狼的猴子痛恨,对虚伪的腐儒更是深恶痛绝。
在自己所创建的这个国度,竟然再次出现了这种荒谬的论调,公知这种败类,怎么什么时代都有?这种粪坑里的蛀虫,特别的恶心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华夏三十二年六月一日,《金陵通讯》头版头条刊登了太上皇的署名文章,《彼之英雄,吾之仇寇》,文章极为罕见的点名驳斥了周延的荒谬论调,把这种哗众取宠的公知钉上历史的耻辱架。
文章指出,民族是要有精神的,做人也要有是非观、有骨气。我们赞美那些因坚持真理、维护信仰而视死如归的铮铮铁汉,也赞美在民族危难之际挺身而出,为国家、为民族英勇捐躯的民族英雄。
文章特别点名道姓周延,说他享受着将士们浴血战斗带来的和平安宁,私下里到处敛财,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像周延这样没有一点良知的公知,不思回报社会,反而对保卫祖国的将士恩将仇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腐儒和伪君子。
阚石罕见的在文章中破口大骂周延:这是个疯子,精神变态,心理疯狂。他享受着和平安宁,却谩骂保卫他的军队,还自我标榜为仁义。这是个受伪儒学毒害至深、泯灭了人性的腐儒。
文章首次提出了”华夷之辩”。阚石认为这个世界要认真区辨华夏与蛮夷,伟大的华夏族群居于神州大地,为文明中心,而周边则较落后,我们应该以文明礼义为标准进行人群分辨的观念。
区分人群主要以文化程度,而不以种族,合于华夏礼俗文明者为华夏,或者可以称作中国人,不合者为夷,或称蛮夷、化外之民。
阚石说我们中间有些人看上是华夏人,其实骨子里还是个蛮夷。就如同周延之流,一心想当奴隶主,是一个有文化的蛮夷。这种人是华夏人中的耻辱,是华夏文明中的逆流。
阚石在文中提出华夏与蛮夷的区分,目的是为了宣传民族主义。阚石认为:华夏的民族主义应该是个人、群体和一个民族内部成员的一种意识,是增进自我民族的力量、自由或财富的一种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