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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沙如雪跳楼,却要我们叫她来,你的本事也就不过如此了。”
童明远见张丹对童小尧的态度恶劣,生怕儿子一怒之下真的跳下来,不等童小尧说话,赶紧答应道:“儿子,我马上安排沙如雪到现场来见你,在她到来之前,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实验中学会议室,由校长万丽娟组织的一个教学研讨会正在进行。会议快要结束时,万丽娟接到了求助电话。电话当然是张丹打来的,张丹简单叙述了金玉堂正在发生的童小尧准备跳楼事件,然后恳求万丽娟安排沙如雪马上赶到现场。
万丽娟从没遇到这种事,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学生因为深爱一个女生而得不到回应而自杀,万丽娟曾经在媒体上看到过,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的学校。
万丽娟虽然一时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处理,但她很清楚,这种事不能张扬,于是马上宣布散会,同时要童小尧的班主任张雅琴留下来。
“万校长,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张雅琴站在王丽娟身边,关心地问道。
万丽娟摆摆手,低声说:“出大事了,张丹刚才打电话来,说童小尧要跳楼,可能是感情纠葛。”
“感情纠葛?和谁呀,是沙如雪么?”张雅琴问道。
“没错,童小尧要求马上见到沙如雪,否则就要跳楼自杀,人命关天,如果让其他学生知道了,会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这事不能张扬,你赶紧悄悄安排一下,把沙如雪带到事发现场,我也陪着你去。”万丽娟焦急地说。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现在就去安排。”
张雅琴亲自把沙如雪叫到办公室,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希望沙如雪配合校方到金玉堂去一趟。沙如雪摇摇头,毫不犹豫地说:“童小尧胡闹,他跳楼不跳楼不关我的事,我不去。”
“童小尧是你的同学,他要自杀,怎么能说与你无关呢,即便他不是你同学,他也是条鲜活的生命,你也坐视不理吧。”张雅琴耐心地说。
沙如雪哼了一声,说:“我是女生,为这事抛头露面,知道的说他是单相思,不知道还以为我和他谈恋爱闹掰了他才要跳楼自杀,这事传出去,我还怎么在学校呆哈,再说,他如果当着我的面求我接受他,我如果不接受,他要跳楼,我岂不是要背负着间接杀人的坏名声。”
这个理由很充分,张雅琴点点头,沉默一会儿,才说:“沙如雪同学,人命关天,我们任何人都不能看着不管,这事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过老师肯定陪你去,如果事情真的像你预料的那样,童小尧非要当面求你接纳她,你就先答应他,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张雅琴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如果沙如雪还坚持不去,也太不给老师面子了,于是点点头,说:“如果老师答应我提出的条件,我就去。”
“你说,我会尽量满足你。”
“第一,这事处理之后,校方必须发表声明,说这事虽然因我而起,但从头至尾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童小尧只是单相思而已。”
张雅琴急忙点头,答应了沙如雪。
“第二,校方必须保证,童小尧以后不再纠缠我,如果此类情况发生,校方必须开除童小尧。”
“这个没问题,我向你保证,童小尧这种学生,留在学校迟早会是个祸害。”
“第三,罗玉寒必须陪我去。”
张雅琴凝眉苦思半天,摇摇头,说:“这个恐怕不行,你和罗玉寒与童小尧之间的三角故事同学们都知道,童小尧现在肯定情绪激动,如果罗玉寒去了,童小尧必然受到更大刺激,会起到相反的作用,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罗玉寒不去,我也不去。”沙如雪倔强地说。
“这事我要向校长汇报一下,然后再做决定。”张雅琴慎重地说。
张雅琴经过和万丽娟慎重商量之后,同意了沙如雪的要求。
中午十二点,万丽娟的专车载着万丽娟和沙如雪与张雅琴驶出校门,朝金玉堂方向开去。万丽娟感到事态严重,在车上拨打了教育局的电话,汇报了童小尧要跳楼自杀一事。教育局方面迅速做出了反应,马上安排人员赶到现场。
金玉堂行政办公楼顶,折腾将近两个小时的童小尧依然站在女儿墙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朝小面吼道:“离半个小时还有三分钟时间,如果沙如雪不能及时赶到,我就一头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