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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林涯唇角一抽,欲发作,却强压着火,恶声恶气道:“信。”
那片龙鳞分明是乔乐然一岁时从他头上薅掉的那绺头发化成的,有一定的辟邪作用,挡不了厉害的邪物,但小鱼小虾还是要退避三舍的。
都给人薅斑秃了,还污蔑人是亚克力,什么破孩子。
两人收拾干净,时间也到半夜了,乔乐然被林涯这一波伺候得发飘,正所谓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觉得他行了,他躺回床上,摸出手机点开个直播平台,又随手点进个房间。房间里六块腹肌的小哥哥正在跳舞,乔乐然乐颠颠地看热闹,刚看五秒钟,林涯阴恻恻地贴上来,待看清屏幕,他不可置信地愣怔片刻,一声暴喝:“你看谁呢?!”
“你放心,”乔乐然自觉掌握了小情儿的痛点,信誓旦旦道,“我白.嫖,绝不挤占你的奖金份额。”
林涯伤心欲绝:“你嫖别人?!”
眼下之意仿佛是只能嫖他。
乔乐然紧着哄:“白.嫖白.嫖的,重点是白,零用钱都给你花……”
林涯气得直哆嗦:“不行!”
“管着吗你?”乔乐然气得直打赏。
林涯一把掀了乔乐然手机,赤红着眼把乔乐然按趴下。这破孩子嘴硬得能锄地,也就在那什么的时候能哭唧唧地说两句软话,可一缓过劲儿来嘴一风干,就又硬得能锄地了,想让他保持软萌乖巧,可能得时不时就用物理手段怼一通。
用稍有文学素养的李文景的话说,乔乐然不仅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是见了棺材都不掉泪,他非得入了棺,滑上盖儿,在棺盖上叮咣凿进两排大铆钉,一路撒钱入土,在地下憋个一天一夜,发现wdnmd真不是跟他闹着玩儿啊,这时候他才能掉泪。
“我错了,”乔乐然怂哒哒地往床角蠕动,企图逃离林涯的掌控,“你别再弄我了,你再弄我我就去洗手间扣嗓子眼催吐。”
林涯困惑地扬扬眉梢,搞不懂催吐和那啥间有什么联系。
“我让食物从上面的嘴出来,”乔乐然目光幽凉,“争取明早不上厕所,不然得疼死。”
“……”林涯撒手,“不弄你了,你不许看。”
“那我看人打游戏行吗?”乔乐然面露愁容,争取娱乐的权利,“主播不露脸。”
林涯斟酌半晌,让了挺大步似的微微颔首:“行吧。”
乔乐然:“……”
能把软饭吃得这么硬,也是个人才,都怪他色迷心窍栽人手里了,让人凶着,还得上赶着哄人家。
再这样下去迟早得为他烽火戏诸侯,乔乐然不禁犯愁。
他找了个专门游戏直播平台,一位技术一流的大神正在直播吃鸡,乔乐然算是他的路人粉,进房间就打赏了一波。
林涯旁观着,眉头拧得死紧。他方才就看见这波操作了,不太明白意思。
主播礼貌致谢,乔乐然敲字:“不客气。”
林涯小心发问:“他谢的是你?”
乔乐然:“给他打赏十个流星雨呢,不谢我谢谁。”
林涯缓缓咀嚼这四个字:“给他打赏?”那语气,跟猜灯谜似的。
“……”乔乐然让他逗笑了,“你别装了行吗,哥?”
就看林涯前两天在会所玩大话骰时那副要几摇几的赌神架势,就不可能不谙世事到连“打赏主播”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林涯眼珠一转:“什么意思?”
“我服了。”这纯天然绿色小伙儿的人设立得可真稳,可以说是为金主提供至臻服务了,乔乐然不禁肃然起敬,配合林涯的演出,“就是说他直播打游戏,我看他打得好,就给他钱。”
“喔。”林涯谨慎地不再问,只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时而问些游戏里的问题,都是那种萌得不能再萌的游戏萌新才会问的弱智问题。
乔乐然心不在焉地解释着,他那张嘴耐久度太高了,有个话题让他费费嘴也挺好的。两人这么看了半个多小时,主播不慎失误,露了个破绽,让人狙掉小半管血,林涯轻轻嗤笑一声,反问:“他厉害?”
“操。”乔乐然气乐了,“你行你上,我看你玩儿。”
林涯:“我行。”
乔乐然苦口婆心道:“你下个游戏玩两把,回头再看就知道人家厉害了,云玩家嘴炮一个比一个能耐。”
林涯冷哼,极是不屑,极是傲慢。
半分钟后,一个手机慢吞吞地挪到乔乐然眼皮子底下。
林涯梗着脖子,俊脸微红,粗声道:“……帮我下。”
乔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