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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
看着她依旧红润的眼眶，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要流泪。
钟晴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想到了当初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第一次见面？”
我皱起了眉头，貌似是我当初被姑父打伤在诊所里见到的她，那个时候的她还穿着护士服，看上去乖巧可爱，没想到后来接触下，居然是这么一个调皮的小魔女。
仿佛看出了我在想什么，钟晴却是没有了之前的样子，温婉地笑了起来：“是在高一的时候，刚入学的那一天。”
“我也和之前一样，抱着的作业本，还有行李散落了一地，一个人怎么都捡不起来……当时没有一个人肯帮助我，全校的学生家长都在看我的笑话，只有你和刚才一样，一边安慰我，一边帮我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
我听得有些疑惑，这是钟晴第一次说出这种事情，让我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我根本想不起来了。
钟晴宽慰我说：“高一的时候……我的打扮很丑，你记不起来也很正常。”
说着，她还拿出了手机，调出来一张照片递给了我。
我看了一眼，顿时抽了抽嘴角：“这个女孩儿是你？”
一身朴素的学生装，一头乱糟糟的短发，黑乎乎的脸，尽管胸部的规模还能看出来，但是整个人完全就是一个假小子的类型。
“爸爸妈妈经常不在家，我自己也不喜欢打扮，就成了这副样子……”
钟晴仿佛回忆起了什么，脸色有些暗淡。
我知道每个人的家里都有自己的难处，急忙安慰她说现在的她已经是很漂亮的女神了，而她却看着我，双目炯炯地说：“可是那个时候……只有你没有嫌弃我，你知道吗？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忘不掉你了。”
“我没有那么好……”我尴尬地摆了摆手，却被她打断。
“就是因为想让你关注，我才学会了打扮自己，学会了买漂亮衣服，甚至自学医去姨妈家里打工，只为了能接近你……可是你的眼神，只有徐娇。到现在，徐娇虽然没有了……却又换了一个人……”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落寞。
我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个不经意的举动，竟然就这么改变了一个人的人生。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儿，默默地喜欢了我两年的时间。
话已经说开了，趁着这股气氛，我禁不住问道，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钟晴依旧笑着说，为了不打扰我，只好拍些照片自娱自乐了。
她说的很轻松，可我却能想象到，她为了不让我发现而拍这些照片费了多少心思。
我的心里有些发酸，这样的她，和当初暗恋徐娇的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们走到了操场上，钟晴坐在了花池旁的台阶上，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衣服。
我也坐在了她的身边，良久，她才开口说：“林哲，你其实……挺帅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拍的那些照片的确衬托的我很帅。
她顿了一下，忽然开口：“很抱歉，当初那样缠着你，让你和柯梦造成了不少的误会。”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
她有些感慨地说：“因为你长得挺帅的，而且……人气越来越高，我很怕，自己如果不出手，就这么暗恋你的话，早晚有一天你会被别人抢走，所以才……我本来想在你面前装成一个淑女的样子，高考结束后才接近你呢！”
对于这种近乎表白的话，我从来没有应对的经验，只能傻乎乎地笑着。
“所以，你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哦，不枉我喜欢你那么多年！”
褪去了之前那层外衣的钟晴，仿佛想开了很多，什么大胆的话都敢说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真的……谢谢你。”
钟晴看了看我，忽然笑道：“恩……其实，看到你那个样子，我的心里很难过……我甚至希望，那个痛苦的人能是我自己。”
我猛地抬头看向了她，这句话，我之前也和柯梦说过。
同样的话语，不同的人，却有着同样的心。
不知为何，我的眼圈有些发红，不敢在这里待下去，急忙站了起来：“我去买点饮料，你在这里等着我。”
钟晴没有说什么，我急忙冲向了学校的小卖部。
舒缓了一下心情，我买了两瓶饮料刚要往回走，却发现不知何时，我的退路已经被堵死了，几个不三不四的女混混正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转头就想跑，却被她们架了起来，围成一圈一起把我拉到了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