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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的心不可能阻止的触动了一下,家,这是里他的家。
将东西放回房间,房间里也收拾得差不多了,除了窗外这些没有收拾过,窗外比较高,老爷子也收拾不到,不过能收拾到的东西基本都收拾到了,也没有啥收拾的,只有一张床,还有一张沙发、一张书桌、一张板凳,其它的就没有啥了。
将东西放好,出门路过父母的那间房间,若言站在原地一声不吭,若言仿佛看到了他的面前有两个熟悉的人影在跟他说话。
“若言,衣服我都给你收好了,房间里要经常收拾,男孩子也要干净一点。”
“你这个臭小子,考试成绩这么差,我这么优秀的一个老师,你说你这脑子咋不随我...”
“若言,上了大学,要看上哪家漂亮的温柔的姑娘可要抓住机会,娘不会给你乱点鸳鸯谱的...”
“不管你要做什么,反正拳击你玩玩就行,不要认真玩,不然我跟你急...”
若言的脑海里闪过当初自己初到春城上学时,双亲对他的嘱咐,若言的精神有些恍惚,若言看到他们正在靠近自己,若言缓缓抬起手,触摸了过去,手从脸颊上穿过,从她的笑容,从他的严肃之中穿过。
“啪!”的一起,钥匙掉在了地上,若言依然沉浸在这幻觉当中,好久没见到你们了,我想念你们了。
“哥哥。”乐乐的声音打断了若言的思绪,若言缓缓回过头,看着乐乐将钥匙交到自己的手中。
“哥哥,小叔喊我们下去吃饭了。”乐乐肚子似乎有些饿,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应该是回来时坐车太久疲惫了,若言摸了摸乐乐的头。
“乐乐,你先下去吧,哥哥,等下下去。”若言看了一眼手中的钥匙,在给双亲下完葬之后,他们的好多东西都没了,不过还是有些没有处理,若言怕自己触景生情,所以将这门给锁住了,好久没回来,或许是太过思念,若言突然想进去看看。
这是一个很强烈的情绪,若言不想压抑自己,而且他也要释放一下内心的情感,尽管有了白沙,但人生的三情当中的亲情、友情、爱情,亲情是与生俱来的,也是最无法割舍的,爱情并不能替代这种情感。
锁旧了,开锁费了不少时间,房间里布满了灰尘,若言推开门,房间里的摆放依然整整齐齐,只是这一切都布满了时间的痕迹,时光只能带走了尘世的光辉,反而会让这心底的思念愈浓愈烈。
“老头子生前一直说我考个二本丢了他的脸。”若言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高考分数刚出来时那会,老头子那不满的神情若言依旧记忆犹新。
“没有啊,哥哥,爸爸跟我说,不管哥哥你考得怎么样,他都以你为骄傲,他骄傲的是你的品性,他的人格,这才是他看重的地方,或许你的成绩不显眼,甚至是不好,不过爸爸说你有担当,有责任感,又爱国,他很满意呢。”乐乐站在旁边轻声地说道,看着若言抱着双亲生前的结婚照在傻傻地看着。
“是啊,哥哥未来有一天也会因你而自豪的。”若言宠溺地看了乐乐一眼,将照片擦好灰后重新放好。
“乐乐,爷爷的教育方式并不是那么好,我希望你不要记恨他,毕竟他没有受过教育。”若言蹲下身子来轻声跟乐乐说道。
“我不恨他,我只是有点怕他。”乐乐摇了摇头,若言想了想,只能让时间来抚平了,老爷子不会教育人,只会打骂,尤其是对若言,偶尔也骂乐乐,只要她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老爷子的脾气在这个小屯子里是出了名的,就算是混黑的混混,看到他也得客气地打个招呼。
“走吧,吃饭去喽。”若言拉着乐乐的手,将门重新上好锁,下楼去了。
“来,若言快入座。”小叔热情地招呼着若言兄妹,餐桌上菜肴都是家常便饭,不过鸡、鸭、鱼肉都有,素菜以及一些汤水,人很多,分作两桌,妇女孩子一桌,爷儿们一桌,若言的老爷子也在。
若言打开酒瓶给众位长辈都倒满了酒,一起干了一个,一帮大佬爷们聊得也很起劲,不过大家基本上都不会聊若言父母生前的事,避开了这个话题,非常照顾若言的情绪,若言吃得也很舒服,家人就是这样,知道如何避免一些情绪化的往事。
“对了,若言,那个老王来找过我,说是让我给你们道歉,并且将个纸袋子交给了我,我没看不过估摸着里边贷不少,交给你爷爷处理了,大伯你也说一下吧。”小叔说着对着若言的爷爷提醒了一声。
“现在我也来跟你说一下这个问题,当初他喝醉了,把你爸你妈给撞死了,也就是我儿子,我养这儿子这么大不是为了这一点钱,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你这苦命的孩子,也不容易,不是这点钱就能打发的,就算的他再怎么道歉,就算跪下来我也不同意,他妈的算什么东西。”老爷子说完将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整个桌子的人基本上都是老爷子的晚辈,老爷子的气场太强大了,众人也不敢有任何的意见只好在旁边劝慰道,不过老爷子依然是气未消,若言知道现在自己必须说一下自己的想法了。
“爷爷,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他们的道歉我们收下了,至于钱退了很好,我们不差这点钱,但是从我个人的来说,我不会大原谅他们。”
“你也年纪大了,以前我们关系不好,现在冰释前嫌,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就当为了我跟乐乐,好好活着。”若言说着给老爷子倒了一杯白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若言端着酒杯敬了老爷子,一杯白酒下肚,胸中像是火烧一般。
“好,好,不想了,我也不会原谅他的。”老爷子将这杯孙子敬的酒一干二净,眼眶有些湿润,这一位当了多年的村干部的老头,在这个小地方威风了大半辈子,这一刻也算是想通了,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如今想来已是一半身子埋在黄土里了,一些遗憾的事慢慢留着自己咀嚼好了,只是苦了这孩子。
“来来,不说这些了,叔儿们,说说你的一些事儿呗。”若言则是挑了另一个话题继续聊了起来,吃饭不宜说这么沉重的话题,对于他的生命而言这是他所不能承受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