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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晚打了个闲礼,坐在右下。
轩苍骨未语,陆覆资先声夺人了:“阮侍郎安好,阮侍郎可与犬子相识?”
阮晚想翘二郎腿,觉得这个场合还是不太雅观,忍住了:“素未谋面。”不认识这个小犊子,不代表其他人不认识,调笑地眼色落在陆琦身上。
贼眉鼠眼说不上,但这个小子看起来就是让人不舒服,总有些人长得与生俱来的讨嫌。
陆覆资老脸上是惯有的官腔样子:“阮大人既然与犬子素未谋面,为何造谣污蔑犬子清誉?”
阮晚的视线从陆琦身上挪开,陆琦被阮晚看得两肩内耸,躲躲闪闪不敢看阮晚。
阮晚把着椅子扶手:“既然本官与他素未谋面,污蔑他作甚?”将这话原封不动地甩给陆覆资。
后者今日该是打定主意不让他脱身:“阮侍郎的目的,只有自己知晓,只是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阮大人何必做呢。”
“陆大人此言差矣啊,本官不是同大将军王说了,这不是杨利同本官说的,陆二少赏下来的妇人,难不成陆大人买个妇人还要查查自己的绿帽子不成?”
这话难听,陆琦的脸色越来越紧张,轩苍骨则是因为那句绿帽子有些薄怒,舒了口气,仍旧是安静听着两人争论。
“阮大人,杨利已死,你怕是比本官更清楚。”陆覆资的声音带着老人的狡猾。
阮晚呆了会儿,杨利死了?
是谁把事情做的这么干净,胡云哑了,杨利死了,杨利在这一行算是小有名气的,有权有势说不上,左右逢源那是肯定的。
随及又笑:“陆侍郎,你我官居同职,又都为大将军王效命,今日你挤兑本官,可是要让本官多心的啊。”
这话颇为没头没脑,陆覆资还在考虑怎么回答。
阮晚又开口了:“偏偏你陆二少玩女人玩出事了,本官替你这侄子辈儿的混账擦屁股,你倒搞出人命了”对着陆琦不咸不淡说了这话,眼珠一转看向陆覆资:“陆大人该抠抠鼻屎了,塞着鼻子了张嘴喘气怎么说出来的话都不经过思量呢?”
轩苍骨沉默了很久,终于说话了:“本王已彻查陆家,家眷奴仆,无一遗漏,陆家与此事无关,阮大人...”
“大将军王,陆大人忠心耿耿替您效忠与此事无关,陆二少,你呢。”熠耀的桃花眼含着冷光,逼视着陆琦。
后者双腿不自觉发抖,牙齿细微打着架,一副怕极了的模样,阮晚还在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有小儿麻痹症,怎么跟个傻子似得抽来抽去。
陆覆资小声斥责了陆琦一声,朝轩苍骨打礼:“大将军王,下官对大将军王绝无二心,琦儿也定为大将军王效尽犬马之劳。”
哈,你要保住你的儿子啊?那就好办了。
阮晚睨了眼抖得跟筛糠似的陆琦,又看了眼义愤填膺的陆覆资。
这个陆琦还真是会演呢,老子是这一派的人,儿子是另一派的人,这还真是热闹,有的是好戏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