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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你去歇着吧。樱桃。”
“奴婢在。”
“这里就交给你了。格格来之前,由你负责清扫整理一应事宜。”
樱桃一惊,随即一喜,“奴婢遵旨。”
正看着,萱儿走进来,在容嬷嬷耳边嘀咕,容嬷嬷忙上前跟刘娴说了。“老佛爷派庆嬷嬷给兰馨格格送东西。”
刘娴点头,搭着容嬷嬷的手走了。
留下身后一众宫女嫉妒的看着樱桃,而樱桃仿佛得了天大的权力,支使起小宫女来。
庆嬷嬷恭敬的将凤尾尊呈给刘娴,说了太后的旨意,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给庆嬷嬷看茶。”刘娴对容嬷嬷使了个眼色,容嬷嬷会意的去了茶水房。
“庆嬷嬷总是来得正好,先前本宫对宫务一筹莫展,还是嬷嬷来帮本宫解了围,这次本宫刚把兰馨的小院子布置好,还觉得缺了什么,您就带来了老佛爷赐的凤尾尊,可不正是及时雨。”
“奴婢不敢,都是老佛爷神机妙算。”
刘娴真诚的感谢,正好容嬷嬷带着淑儿上来。“这是淑儿,她泡的茶可是连皇上都赞不绝口。”
庆嬷嬷谢了茶,只喝了几口,面无表情的谢了恩走了。
容嬷嬷不解的询问,“娘娘,怎么奴婢觉着,庆嬷嬷像是变了一个人?”
“那是老佛爷对咱们的态度变了。”
“老佛爷?”容嬷嬷惊了,“那可怎么办?”
刘娴笑笑,“咱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老佛爷喜不喜欢我,我都要全心全意的侍奉她,终归是我的心意罢了,再说,咱们不是早就在做准备吗?老佛爷的态度真的有很大干系吗?”
容嬷嬷这才想起这几年自家娘娘已经慢慢有了自己的主见,不再一味附和慈宁宫那位,难道是早就想到会有这一步?一时之间,容嬷嬷的眼神惊惧起来。
刘娴哪里察觉不到容嬷嬷眼神的转变,苦笑,“我早就告诉嬷嬷那边信不得。难道瑞宁天花一事,嬷嬷还没有看清?本宫是挡了老佛爷的路了。如今再加上一个兰馨,照顾好了得罪太后,照顾不好得罪皇上。好在太后现在也不愿在皇上面前落个不慈的名声。我只求照顾好兰馨,不落个凄惨的下场就是了,其他的咱么也管不着。”
看着容嬷嬷不赞同的表情,刘娴没有多说,“瑞宁已经起了吧?今日永璋没来,她本来就不高兴,若是我还不去,只怕要闹翻天了。嬷嬷,随我看看去。”
“是。”
养心殿
弘历翻阅着有关齐王妃的折子,抚着须,喟然长叹。
“秋宜,朕没有看错你。可惜...”
弘历感慨了一番,将折子丢给高无庸,冷声道:“烧了。”
“!备呶抻故蘸谜圩樱⌒囊硪淼奈剩盎噬辖袢帐...”
“去翊坤宫。”弘历撩开衣摆走下御案,漫不经心的说道,“听说皇后今天请了纯贵妃喝茶,不知喝的什么茶。”
高无庸眼微眯,躬身上前,“奴才不知。不过奴才想,皇后娘娘一定不会瞒着皇上的。”
弘历闻言哈哈一笑,豪气的说,“走。”
望着在前面大步走着的皇帝,高无庸跟上去轻叹一声,眼中露出一丝同情。
作为一个自幼进宫从杂役太监开始最终坐上乾清宫大总管位置的高无庸来说,察言观色已经是他的本能,可以说他鉴定过的人心,误差不过万之一二。他可以很肯定的说,若是以前的娴妃,皇上还能得偿所愿——在这样冰冷的宫廷,皇上喜欢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也是满心满意只有皇上一个——可现在的这位却是不可能了。因为她看皇上的眼神已经变了,虽然一样的庄重,一样的冷艳,但比起以前只要皇上出现眼中就不会有别人的娴妃,现在的皇后,不,当初的娴贵妃眼底有的只是欣赏,或者现在还有一丝探究,终究是没了一点倾慕爱恋。
可叹皇上还不知道,以为是孩子夺去了皇后娘娘的注意,大老远的把齐王妃的女儿弄进宫,一门心思想让皇后娘娘吃醋,只怕到时吃醋的还是皇上自己哟。
高无庸摇摇头,恢复一贯的憨态可掬的笑跟在弘历身后两步远的位置,掩去眼中的好笑。
到了翊坤宫,弘历哄了哄瑞宁,看了小十二后,刘娴很自然的把今天做的事告诉弘历,顺便为纯妃求情。
弘历为妍姝的大度高兴了一阵,随即脸拉下来。他才想起来,今天妍姝召见了德福晋。很明显妍姝在向德郡王福晋打听兰馨的喜好,她非但没有不高兴,说不定还在高兴又多了一个女儿。鉴于妍姝从来都没喊过永d的名字,可见她是不喜欢儿子的。要知道以前妍姝是抱着瑞宁就不放的,成天宝宝、宝贝的叫,何等宠爱!
妍姝对女儿的喜爱已经深入到骨子里,先前为兰馨的遭遇伤心了几日,一回过神就是为了给兰馨布置,可见妍姝是打算把瑞宁的爱延续到兰馨身上.....那么...朕岂不是自作自受?!!!
弘历的脸色又沉下去一些,借口还有公务,走了。
高无庸高深莫测的给了刘娴一个笑脸,乐颠颠的走了。
留下刘娴同样高深莫测的笑和容嬷嬷担忧的眼神。
“记得提醒我,高公公生辰的时候送一个上等的鼻烟壶给他。”
“是,娘娘。”容嬷嬷条件反射的应下,心中有疑问却不敢再问。
“本宫要休息一会。”刘娴拍拍容嬷嬷的手,“嬷嬷也去休息吧,忙了一天了。”
回到寝室,刘娴拿出刚刚高无庸塞到座椅下的纸仔细端看。
是撕下来的奏折,刘娴想,上面的字迹工整干净,却不同于她见过的任何人的字。
果然是粘杆处吧?!短短几页,道尽了亲王妃的一生。
看来粘杆处的人也不是什么都写的,至少以前的事他们应该查得清清楚楚,却只字未提,可见是足够聪明。刘娴暗自庆幸,莫名的对粘杆处的人有了些兴趣。
刘娴拿来火盆,烧掉这份折子,烧到一半,刘娴又拿出陆太医的绝密脉案和她写废了的字稿一同烧了。干干净净,只余灰烬,再浇上一杯水,倒在花盆里充作花肥。
做完这一切,刘娴勾起嘴角,“就像做间谍,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