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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了她最在意的问题:“孩子的父亲……是谁?”
“尼古拉斯。”拉斐尔没有回避,沉声回答。
尼古拉斯的名字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将罗尔劈中,拉斐尔是她最信赖的大天使长。这种通敌叛国的事情,罗尔绝不相信会发生在拉斐尔身上。
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对拉斐尔挤出笑脸。道:“拉斐尔,你告诉我,你是被强迫的!没关系的,这都是尼古拉斯那个恶棍的错,我们谁都不会去在意。来,我们一起回神殿去,我们把这些事情都忘了……”
“不!!!”可是,拉斐尔却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她噙着泪花对罗尔说:“我……我爱他……”
“我爱他”,这三字如同响雷一般震撼着罗尔的内心。“啪”的一声,罗尔一记耳光将拉斐尔抽得跌倒在地上,她愤怒地对拉斐尔吼道:“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可是通敌的重罪!你这么说,是会被处死的!!!”
罗尔看了眼摇篮里的婴儿,把心一横,大步跨过去将其从摇篮里抱了出来。
“您要干什么?!!!”这可吓得地上的拉斐尔手足无措,她爬到罗尔的脚边,抱着罗尔小腿乞求道:“求求您!不要伤害他!!!……”
罗尔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面对一个母亲的乞求,又怎么会不动心呢:“我接到的命令是剿灭整个血族。他是血族皇帝的儿子,我必须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而且……”(而且他是你和尼古拉斯最后的牵绊,只要他死了,你就可以回心转意。只要我替你隐瞒,你和尼古拉斯的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这样你就不用面对死刑。)这最后一段,罗尔没能说出口。
“不!只要您饶了我的孩子,您要我做什么都行!”拉斐尔神色激动地求着罗尔。
“饶他?”罗尔眼中浮现出一丝无奈:“就算我肯饶他,神王也不会饶他!他身上血族的气息是逃不过神王的眼睛的。如果我现在放你们走,到时候再被神王找到,那时莫说是你们,整个裁决神殿也将陷入困境!”
“不!有办法的!”拉斐尔大喊:“我知道的!大天使长可以代替被判罪的人受刑的!您把我打进黑暗之渊,这样就可以把我的孩子赎回来!”
“你……”罗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咬牙问拉斐尔:“你知道黑暗之渊是什么地方吗?”
“我知道,”拉斐尔定定神,回答道:“那是专门给犯了重罪的神和天使堕落的地方,在海格力斯神山的最底层。那是仅次于神灭的刑罚,比起死刑要恐怖得多。呆在那里,不比在炼狱里好受。”
“拉斐尔,死了还可以重头再来,可是在黑暗之渊里,却是没有未来的啊!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包含着一个母亲对孩子无私而无尽的爱。也正是这两个字,将罗尔心里的防备击得粉碎。两道泪痕从她的眼眶里滚落,罗尔落下了她生平以来的第一滴蓝眼泪。为了眼前的这位母亲,也为了手中这名婴儿。
但是感动归感动,这也改变不了神界的条条款款。最终,罗尔狠着心将她最信赖、最倚重的大天使长推下了黑暗之渊。然后,她抱着婴儿来到了人间。
“您要将孩子送人也好,将他的力量封住也好。只要他能够让他健健康康地长大,我别无所求。”这是拉斐尔临走前,对罗尔说的话。
可是当罗尔找了一户好人家要把婴儿送出去的时候,怀里的小家伙笑嘻嘻地龇牙咧嘴,对罗尔很是亲昵地样子。
“整个故事就是这样。”在兰斯的咖啡馆里,兰斯对二郎和雅典娜说道:“忒弥斯既养大托雷,但同时又是他灭其全族的仇人。托雷这次来我们的世界,就是因为忒弥斯在不久之后也触犯了神界的法律,逃到了这里。他是……追过来报仇的……”
“那……那个忒弥斯在收养的托雷以后,对他怎么样?”雅典娜问兰斯。
“照托雷自己的说法,很喜欢他。”兰斯回答。
“你觉得,如果让托雷见了忒弥斯,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二郎接着问。
“现在的托雷一直很矛盾。”兰斯说,“但我敢肯定,如果忒弥斯对他的爱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敷衍和麻痹托雷的话,那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毫不犹豫地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