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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四合。
一辆檀香木马车停在了京都书院院门口,姜如亲自去接,扶着上面的英俊男子下车,甜甜地道:“三哥这皮肤可是越发好了,可是又研制出了什么新的养颜膏?”
姜玥臭美地道:“你三哥我天生俊朗难自弃,还需要什么保养品吗?”说到这儿,他压低声音激动地问道:“上次我给你的「阳阳强」和「绵绵软」用过了吗?效果怎么?”
姜如尴尬地道:“还没来得及用呢。三哥你别东问西问了,先去给段家少主瞧瞧吧,这人看着可病得不轻。”
姜玥暧·昧地笑道:“哟,你这是又看上新绝色了?”就他五弟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热心地救一个年轻儿郎?除非是看上人家咯!
“哪儿有?”姜如摇头否认,但看她三哥那模样就知道是没信她说的。
兄妹俩匆匆赶到了甲等班寝室,段家人恭敬又热情地把他们迎了进去。
段凌玉躺在床上,眼窝深陷,似是陷入了昏迷。
段风红着眼眶道:“姜太医快给我家老大看看吧,今白天还好好的,吃过晚饭突然就又倒下了。”
「又」倒下了?姜玥蹙了蹙眉头,他坐到床边,轻声细语地问道:“你们家少主最近饮食怎样?晕倒过几次?”
段风哭丧着脸道:“老大这十天来饭是一日比一日少了,今天就只吃了一顿早饭——只啃了四个羊肉毕罗,喝了两碗粥,之后就一直饿着肚子……”
姜如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道:“这怕是吃撑了吧?”
段风神情一僵,挠着后脑勺老实巴交地解释道:“姜世子你有所不知,咱们段家人都是自小在军营训练长大的,这食量也比一般郎君来得大。我家老大已经算是胃口比较小的了,他平时一顿早饭其实能吃八个胡麻饼,喝四碗粥,今早这般实在是太小太不寻常了。”
姜如与自家三哥姜玥齐齐咽了下唾沫,心里暗搓搓地感慨:段家这群人怕不是饭桶转世吧?这么能吃!
“我家老大最近魂不守舍的,这一天来就会晕倒好几次……”段风说着说着眼眶就更红了,他背过身去擦了下眼睛,这才转回头来继续道,“老大其实身体很好的,平时壮得跟头牛似的,结果这几天胃口不好又常常晕倒,整个人都瘦得没形了……”
姜如瞄了眼床上的少年郎,确实是瘦得已经脱相了,丝毫不见先前的光彩。
姜玥叹了口气,暗道事情可能有点麻烦。他搭脉诊了一会儿,神情越来越凝重。
段风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小心翼翼地问道:“姜太医,我家老大这是怎么了?”
姜玥摇了摇头,沉重地道:“段少主相思入骨而成疾,已经伤及五脏六腑,若是不能尽早解开心结,怕是……”
“怕是什么?”段风紧张地问道。
“怕是最多活不过三个月。”姜玥叹息着道。
姜如大惊失色,禁不住问道:“三哥,就没有解救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