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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着。参加这个所谓的上界选拔后，倒是碰着不少忽略他气势径自搭话的人。
归青垂眸，他的手里还握着出鞘的剑，剑上没有血迹，鼻尖却满是腥气。
那个叫谈千言的早已明里暗里投过来好几眼，浑身脏兮兮的贺锦程也警惕又恐惧的远离他这个位置。唯独旁边和叚玢雪说话的少女未曾察觉到，迟钝得让他沉默。
“啊……那我就慢慢……走过去吧。”
耳边是某个少女疑似犯懒的小声嘀咕，归青却好似看见了此前在悬崖上和叚玢雪碰见之时，对方漫不经心的笑和拖长的平静地暗藏着什么的调子。
‘归青道长……可真是厉害。’
‘说来，在玄道界，道长名号我从未闻及……’
‘不过倒有一事，在下觉得颇为有趣。’
浑身雪白不染尘埃的青年，露出和往日同样的温柔笑容。
‘听闻，’归青似乎看见那白绸之后的双瞳睁开了。
‘沉擎界镇守着魔界入口的几家往外传闻，魔界那边过来了一位大人物……流传出的模样，倒是和归青道长有几分相似。’
归青抖落剑尖血珠，面色不改：‘既是传闻，自不可信。’
他浑身凛然剑意高涨，似是因叚玢雪将他和魔界中人混为一谈而感到些许怒意。薄唇微抿，清寒通透的剑修气息，卷起一地静默的尸体，湮灭成粉末。
叚玢雪拢了拢袖子，收了收笑，似是正色起来：‘实在抱歉，在下玩笑尔，道长莫怪。’
归青冷冷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若不是估量着两人实力伯仲之间，是真想让这伪君子的血浸染土地。
“师兄？”杨小小凑过头去，归青个子太高，她踮起脚尖都看不着对方是不是在发呆。方才她可是唤了两声的，归青都没有回应。
归青看着少女凑上来，虽说两人之间依旧有不短距离，他还是眼皮微跳，往后退了半步：“怎？”
“我说，不赶路的话，以正常速度去落月谷可以吗？”杨小小口中道，心里想着，归青真的是特别特别不爱说话了，她每次都管不住嘚吧嘚吧的嘴，是不是要向他学习学习？“当然啦，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就快点赶过去。”
杨小小自己的意见也不能误导了别人，如果他们想先走就可以先走的。
归青没有异议：“皆可。”
五人暂时同行，贺锦程最为乖巧地跟在杨小小身后几步远，手里牵着一条衣带，在手里卷了几圈，就像是怕被丢下一般。
叚玢雪、归青和谈千言已经回头了好几次，只剩杨小小一个劲向前走，口里念念有词：“找个地方，吃东西，洗澡，嗯，头也很脏也要洗……”她突然问，“哎，这个地方有村子吗？”
谈千言：“有。”不仅有村子，还有城。谈、贺、东三家掌控的城。只是那是几百年前，现在城里什么样，他也不能说个分明。
“有就好……”
她似乎松了口气，脚步匆匆，旁边四个人跟的很紧，这种步子连缩地成寸也不及，杨小小想慢慢走，他们也就陪着她慢慢走。
听着小小口里念念叨叨，不知不觉深入森林来到了一个陌生之地。
叚玢雪和归青最先感觉异样，倒不是说危机，正相反，这片区域太祥和了。
晨间薄雾的笼罩下，鸟鸣清脆，生机勃勃，流水花香，树荫憧憧。
祥和到，近乎诡异。
没有一个修士会相信自己的试炼会在这么美好的地方。看着美好，只是因为他们没有发现暗藏的危险。
归青喊了一声闷头闷脑碎碎念往前走的少女，见她好似没听见，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心里划过一丝异样，还未深究，就听见谈千言的低声提醒：“小心周围！”
叚玢雪的步子停了，他偏头仔细听着，没有放出神识，耳中也的确分辨出了一些熟悉的又不正常的藤蔓滑动的声响。
“小心！”
厉声提醒之后，叚玢雪闪身一避，周围骤然抽来的藤蔓重重打在他上一刻站立之处。归青长剑和藤蔓一碰，竟是发出如同金戈相撞之声。再看藤蔓，一条浅淡白痕，再多的没有了。
颜色各异的藤蔓唯一的共同点便是紫黑色的不详的倒刺，散发的气味让叚玢雪皱眉，语速略快：“尽量不要挨到它们的刺，刺上的毒是削骨梦，有麻痹迷幻的作用。”
其他人应了一声，纷纷避开，这时才发现，张牙舞爪的藤蔓颇有智慧，早已将他们包围严实，形成一个半圆的球。
贺锦程也能凭着直觉躲开，然而归青余光看见杨小小直直往藤蔓那边走，瞳孔一缩，纵身就去拉她。
没成想被藤蔓误会，顿时数千根倒刺迷幻藤破空织网，像是一条银河般，隔开了归青与杨小小。
“杨浮欢！”
身后平素冷淡的口吻中带着一丝震颤，可依旧没有喊住少女不停的步子。
她的背影那么坚定，若不是知道她灵力耗尽，谈千言都要狐疑这些藤蔓是不是杨小小催生出来耍他们的。
正当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少女脚下一绊，直落落的脸朝下就往地上摔。
所有藤蔓石化一瞬，吓得手忙脚乱去接，一条条都小心翼翼把自己的倒刺收起来。
谈千言避开一条虎虎生威的藤蔓，顺便拉了把被抽的嗷嗷叫的贺锦程。看看自己这边的群魔乱舞，再瞅了一眼杨小小那边温柔喂水喂果子喂花汁的一群藤蔓。
他面无表情地，暗暗咬破了舌尖。
作者有话要说：谈千言：……：）【无话可说】
杨小小：饿了qwq，渴了qwq，灵力没了qwq，脏了qaq，累了qaq，小小走不动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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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大大我佛了，两天一更成吗？
存稿箱：我jio的可……
作者【警惕地捂住存稿箱的嘴】：你不jio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