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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上绕满金属丝，耳朵也由金属打造，绝不耷拉，坚挺的翘着。
沈器盘腿坐下，把“猪头”抱起来，脸贴近其中一只“耳朵”上，一边倾听，一边调整着什么。
片刻之后，调整完毕。
就这样，镇海王府围墙外的黑暗处，一个少年双手抱猪头，脸贴脸作亲密状，坐在那里几乎一动不动。
还好周围没人，否则挺惊悚的说。
半柱香后，沈器……累了。
“猪头”看起来挺大，其实重量寥寥，但即使只平举双臂，时间长了也怪累的啊。
沈器把猪头放下，轻轻活动手臂。
“好玩么？”
身后一个声音问道。
“还行，就是费胳膊。”沈器镇定的回了一句，抓起猪头，身体原地跳起，嗖的一声便窜了出去。
刚跑出两步，一只手掌搭在肩上，酸麻感以肩膀为源头迅速扩散全身，双腿发软，啪叽一声摔倒在地上。手中的猪头也扔了，骨碌碌滚出去老远。
点穴！
玛的遇上高手了。
感觉到有人自身旁走过，沈器使劲昂起头查看。黑色夜行衣，黑布蒙面……我去，打扮和自己还真像。
那人施施然走过去捡起猪头，就着月光观察，丝毫不担心身后的沈器会逃跑，或者暴起袭击。这是红果果的蔑视，沈器却一点脾气都没有，谁让人家是高手，有资格任性呢。
能点穴的都是高手，没有例外。
穴位又不是什么秘密，学医的都懂，但大夫能随手一拍，就让人失去行动力么？
真正的高手拥有内力，能以内力阻断血脉运行，这才是点穴的本质。江湖很大，吃江湖饭的也五花八门，并非人人都拥有内力。
那人观察猪头，沈器也在观察他。
“这到底是干嘛的？”那人转身冲沈器扬扬猪头。
光靠看，是发现不了奥秘的。
这是对方第二次发声，沈器注意到此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尖细，加上个头不高，体型瘦小，应该年龄不大。
见沈器不做声，对方再次开口：“回答我。”
沈器继续保持沉默。
对方拎着猪头走到沈器面前，蹲下，一把扯下沈器的蒙面巾，仔细打量他：“莫非是个哑巴？”
“你才是哑巴，你全家都是。”沈器翻个白眼，“请教人态度至少得端正，大家无冤无仇，你点我穴干嘛？瞧你这身打扮，江湖人吧？”
“哈，你觉得我很像是不是！呃……让你看出来了，本人正是如假包换的江湖侠客，平生最爱抱打不平、劫富济贫。”
我呸，什么侠客，明明是盗贼。
沈器自己不是江湖人，可他有个高手师兄，对江湖还是有所了解的。侠客的确存在，但侠客一般是不会套上夜行衣，深更半夜跑出来瞎逛的……呃，他不算，做任务呢。
别以为贼里面就没高手，做贼主要取决于传承及三观。
“新手吧？”沈器问。
“当然不是。”对方断然否认，“老江湖。”
“噗，别装了，你才多大点年纪？”
对方惊讶：“我蒙着脸呢，这你都能瞧出来？”
“看不是重点，关键在于会推理分析。”沈器自得一笑，“你嗓音细腻，偏偏故意憋粗，骗别人没问题，却瞒不过我。所以结论很明显——你是个还没开始发育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