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蜕变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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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作用，伊琳在与其接触的那一刻便明白了。
那雾气本身并不含有任何东西，却会勾起人心底的，早已经忘却的片段。
伊琳从未像现在这样深刻理解‘人心鬼蜮’这四个字的含义。
每个人的心底都会有各种各样的见不得人的念头，有些杂乱的思绪或许连其本人都不回知道。
而现在，伊琳清楚地看见了那存在于自己心底的阴暗。
并确信了，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地狱的话，那么绝对有这里一处。
这就是地狱，而伊琳，则是以人类的形体站在这片地狱的绝对中心，自高空中俯瞰万魔。
各种杂念被外来力量赋予形体，做着各种极尽丑陋的姿态……刚才那个神秘少女A怎么说的来着？
‘要循着自己的本能，找到潜藏在心中的杂念，然后消灭它？净化完这些杂念’
开什么玩笑！
听起来多么简单……实际上根本不用特意循着，但是你特喵给我消灭一个看看啊！
此刻已经不见漆黑污浊的大海，自然也没有了那阻挡黑潮的光芒屏障。
下方那些被赋予了形体的杂念怪物从一诞生起就开始凶恶地吞噬同类，密密麻麻根本数不清的怪物群开始暴动。
伊琳这时候只能做一个旁观者，并无行动的能力，反正伊琳对此也看开了，被骗了这么多次，也不会介意再多一两次……才怪啊！
这是要人命啊！这样下去真的会多出一个第二人格吧！为什么刚开始说的和只有很小的概率一样，结果这根本是必定发生的结果啊啊啊！
很可惜，伊琳的悲鸣并没有对此刻的遭遇有一丝一毫的正面作用。
这片‘人心地狱’之中并没有时间的标准，在伊琳的感觉中，下面那些人心鬼蜮中诞生的怪物，从开始互相吞噬到结束，只用了不到十秒钟。
而最终的结果就是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漆黑色的卵状物，那个巨卵上明灭着让伊琳心慌的暗淡红光。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孕育出来了。
这时，有一道信息进入伊琳的意识，并自动转为熟悉的声音。
那是神秘少女A的声音。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静静等待下面的‘邪恶之卵’孕育出来你的另一个人格。
因为这个东西的组成是你从小到大，在潜意识中堆积的杂念，所以也可以看成是另一个你。另一个人格诞生后，你们也许可以友好地共处于一个身体中，也许是让内心积累的邪恶人格侵蚀掉你现有的人格。
第二个选择则是——冲下去，融合那个正在孕育的邪恶之卵。】
这两个选择听起来好像差不多啊。
【顺便，时间不多了】
伊琳心中还在想思考着两个选择的区别。
第一个选项，伊琳以对自己的性格了解，和平共处的可能基本没有；而第二个选项，好像比起身体中多出另一个自己要好不……
还未想完，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背后爆发，让伊琳像是炮弹一样冲进了下方那个巨卵之中。
感知中她的身体冲破了一层粘稠的阻力，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突然爆发的，不可抵挡的困意。
伊琳在沉眠的前一刻，心中还在转着一个疑问：
——说好的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