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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演和自己性格相似的人,必须无论什么角色都能驾驭,无论对着谁都可以深情款款或是悲愤填膺,然而谢拾现在连最起码的一步都突破不了。

    李笑的照片实在有些碍眼,谢拾关掉手机,靠着墙角坐下,揉了揉鬓角,为自己一直停滞不前的演技而感到微微丧气。

    手机突然响起来。

    来电显示是沈旬,谢拾缓了缓心情,抹了把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微笑,无论何时,他都不会在沈旬面前露出冷漠的一面,这是他早就决定好了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毛巾擦头发的声音,沈旬没有寒暄,直接进入正题,问:“你三月十八日有档期吗?”

    谢拾算了下日程,道:“还不知道,临时变动大,最近要录专辑,很忙,怎么了?”

    沈旬那边安静了几秒,简洁道:“校庆,如果你没事的话,可以接下校庆邀请……”

    就这么点事吗?谢拾没想到沈旬还专门打来电话提醒一通,他连忙道:“没事没事!”

    “……你刚才不还说档期没确定吗?”

    谢拾不答反问:“你校庆也受到邀请了吧,你会抽时间回来一趟吧?”

    “唔,大概?”

    谢拾眼睛一亮,兴冲冲道:“那我也去!”

    沈旬:“…………”

    沈旬听到谢拾电话里有雨敲打窗子的声音,提醒道:“春寒料峭,注意带伞。”还没等谢拾回答,他看了一眼落地窗外,便匆匆道:“我先挂了。”

    “等等!”谢拾脱口道。

    “什么?”沈旬轻声问,耐心地等在电话那头,呼吸声通过电话传过来,谢拾却没话说了,半晌才道:“你……吃饭了没有?”

    沈旬:“…………”

    “吃了。”沈旬面无表情道,手抓着电话,耳朵旁边有些微微发烫,他看了一眼落地窗外拼命对他挥手的李哥。

    李哥比着口型:快——点——出——来——!要——迟——到——了!!!

    沈旬蹙着眉走过去。

    李哥高兴地等待着门打开,张开大嘴,准备抱怨几句。

    “哗!”印花窗帘被沈旬大力拉上,李哥整个人被拒之帘外,一脸不可置信。

    “我——靠!”

    沈旬走了回来,将手机换到另一边耳朵,无奈地道:“你继续说。”

    谢拾听到了那边似乎有动静,笑了笑,道:“也没什么事情……你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到了哪一站?住什么酒店?大概几点的飞机?算了,回来再说,我等你。”

    沈旬默了默,突然挑眉,道:“不会是演戏又受到了阻碍吧?”

    “……”谢拾莞尔道:“没有的事。”

    沈旬嘴唇勾了勾,似乎被这句话取悦,奔波一天的心情莫名放松些许,他打开电脑,不容置疑地指挥道:“开视频。”

    沈旬的酒店布置简洁大方,他的电脑似乎放在床上,从谢拾这边可以看到落地窗前厚厚的一层窗帘,床边大行李箱上搁了几本书,顶上几盏吊灯,将沈旬身上披上一层温暖的黄色的光。

    沈旬头发上带着水珠,他随意擦了几下,将白色毛巾丢在一旁,盘腿在床上坐下来,裆部正对着电脑。谢拾将他投影在墙上,小心翼翼地调整角度,他的身影占据了整面墙,柔软的床微微凹陷下去,沈旬盘坐在上面,像一只巨大的猫。

    谢拾笑道:“你好大。”

    沈旬:“…………”

    沈旬脑门三条黑线,抬脚踹了下摄像头。

    一只脚猛然踹过来,差点破墙而出,谢拾吓了一跳。

    谢拾面色古怪,踌躇半天才道:“我说你身体体型大,你想哪里去了?”

    沈旬:“……………………”

    “滚!”

    沈旬道:“人在伤心时,不是只能流泪来表现,谢拾,你听好了。过度悲伤时机体部分功能受损,会导致呕吐,会颤抖,会发出呜咽,甚至会失控,这些不同的表现形式太多了,重要的是把握其中的度,为什么有人给人的感觉十分真实,有人演戏却有着浓郁的做戏感?这也是一个度,夸张精华部分,减少无谓表情堆砌。基本功加上对人物的理解,离演好这个人物就不远了。”

    沈旬难得这样大段大段地说话,谢拾凝神,专注地盯着沈旬,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唔,我带你一段,你随意发挥。”沈旬走到房间中央。

    沈旬的影子被清晰地投影到墙上,与黄色灯光交叠,像是安静的陈旧老默片,谢拾安静地看着他,心里莫名有种想靠近的*。

    沈旬在房间里静静站立几秒,转向谢拾,整个人的气质忽而便不一样了,他站在灯光中央,灯光却是像被他吸引过来一样,整个人像是在发光,隔着视频,被放大在墙上的面容不甚清晰,可谢拾也能感受到,那沉淀下来的气氛,如同深海底的深蓝,如同高原上的天空倒转过来。

    “我……实在没办法死捱活撑下去了!”沈旬声音低沉下来,又带了一丝惶急的急促,音质与他平时的声音没什么两样,但硬是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一旦开了口,就很难压抑自己的情绪一般,沈旬在房间里踱了几步,手指捏了捏,一口气说完:“这几个月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我在与世俗的看法,与我的家族对抗……与你的身世,与我的阶级对抗。”他脸上表情复杂至极,骄傲、尊严、犹豫、艰难、挣扎,下一秒,他蹙起的眉心慢慢松开,如同冻结的冰层层崩裂,最后倒在春天的裙下,他神情坚定,眼中充满爱意,像是盯住了自己的信仰:“可是,我现在要把它们统统抛开!让你终结我的痛苦!”

    谢拾屏住呼吸数了数他的脚步,每一步的距离不差分毫,刚好完美的表现出期待、紧张与骄傲混杂的情绪。

    沈旬豁然抬头,眼中复杂情绪翻涌,像是海啸与风暴,危急的桅杆摇摇欲坠,一道深深的漩涡,让谢拾脑中一片空白。

    沈旬骤然上前一步,神情那样温柔,朝摄像头方向坚定地伸出手,一字一顿落进谢拾的心里,像是一道道炸开的惊雷。

    “我爱你,最真挚的爱。请给予我荣幸,接受我的手吧。”深情至斯,连句读都是一种亵渎。

    他身穿简单长袖长裤,脚下是拖鞋,整个人却仿佛被光追逐着,足以让所有人忽略这些不够完美的细节。

    明知道沈旬只是在演戏,但谢拾的心脏依旧不可控制地砰砰直跳,像是剧烈运动过,又像是在乘坐过山车,不,还多了一种别样的情绪,谢拾分辨不清,只是盯着墙上的沈旬的眼眸,心里好似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了。

    窗外倾盆大雨,霹雳雷声作响,窗帘拂动,雨声不停,然而谢拾什么都听不见了。

    全世界只剩心跳声。

    那是一个为爱情放下骄傲与自尊的青年,他眼中的深藏的爱意,让他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发狂,下一秒就要吻下来,然而他没有,他骄傲地挺直着脊背,渴望的神情让全世界的风景都甘心变成背景。

    谢拾忍不住喉结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这时候他完全入戏,不再是一个旁观者,却如同一只被逼到死角的猎物,从头到脚,完全被压制住,动弹不得。

    沈旬一步一步靠近,踩在地毯上发出的轻微的声音,好像一下又一下踩在谢拾的心上,让心激动地剧烈反抗起来,却死死挣脱不开他给套上的枷锁。

    沈旬紧盯着谢拾的眼睛,良久,叹息一声,悠长的叹息像是烫在人心上的烟头,叫人备受煎熬。

    “要是爱你爱得少些,话就可以多说些了。”

    ——要是爱你爱得少些,话就可以多说些了。

    ——要是爱你爱得少些。

    ——爱你。

    回音环绕在整个练习室里,谢拾呆呆站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沈旬已经出戏,揉了揉头发,将电脑调整了个角度。

    他精致的脸庞陡然拉近,谢拾心失跳两秒,后脖颈上的汗毛全部炸开。

    “不是让你接戏么?光顾着发呆去了?”沈旬蹙眉,没好气道。

    谢拾呆呆地看着他。

    沈旬手指在镜头上戳了戳,发出清脆的声响。

    谢拾回过神来,看着沈旬,突然问:“那天我说我爱你,你心里,在想什么?”

    沈旬喉咙一紧,不自在地撇开目光,道:“没听清楚,没想什么。”

    “哦。”谢拾摸了摸心口,觉得还是跳得有些快,但是这正常吗?

    沈旬沉默半晌,不动声色地紧盯谢拾,问:“你怎么了?”

    谢拾抬头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半晌道:“没怎么……就是你对着我演戏,我有点……”

    “有点什么?”沈旬神色复杂,声音莫名哑了哑。

    谢拾摸了摸脑袋,半晌在地上坐下来,摇摇头道:“没什么。”

    沈旬:“…………”

    雨声敲在窗子上,风呼啸如鬼哭狼嚎。

    半晌,沈旬突然道:“起来,地上凉。”

    谢拾爬起来,蹲在地上,对着摄像头笑了笑,道:“你不忙吗?下午没有活动?”

    沈旬看了眼电脑右下角,时间早就过了,算了,现在赶也赶不上,他没什么表情道:“不忙,你专辑呢?录歌录到第几首了?”

    谢拾走到窗边,两人听着窗外的雨声和风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气氛倒也十分融洽。

    谢拾道:“专辑做出来前,不能泄露音源,怕被人剽窃。”

    沈旬怒目而视:“你担心我剽窃你的破歌?”

    谢拾笑了,道:“那你带上耳机。”

    沈旬戴上耳机,嘴上不屑地说你唱歌能有多好听,眉间却隐隐泄露几分期待。

    像个小孩子一样,谢拾忍不住对着他弯着眼睛笑了笑。

    两边耳机里传出陌生的旋律,熟悉的声音。沈旬凝视着镜头里的谢拾的眼睛,耳朵里传来音乐与雨声,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满天星光中,与你相遇的奇迹。”

    “你是黎明将至,你是我的宝石。”

    旋律落在耳朵里,说不清是旁白,还是谢拾正在耳语。

    谢拾张了张嘴,说:“谢谢你。”

    沈旬不会知道,他究竟给了他多少勇气,他从此不是一个人,他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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