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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哇!我要看!快快快!”
“别挤我!让我看看!”
沈旬听了一会儿,心头有种莫名的不爽。李哥跟在他后面,见他停下来,问:“不走了么?”
沈旬蹙眉,从她们旁边经过。
有个妹子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忽然面红耳赤地小声叫起来:“喂喂,那边好大一只帅哥!快看!”
另外几个人抬起头来,其中一个人认出了是沈旬,激动地道:“什么帅哥啦!是拍风传的沈旬诶!我看电视剧的时候,里面最喜欢的就是他了,演的真的好好哦!我要不要厚着脸皮去要个签名什么的?”
年轻的编剧摸着下巴,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道:“这两天在微博上和谢拾传绯闻的就是他?感觉我又有新的脑洞了。”
……
谢拾正在拍戏,他正在拍一场哭戏。故事里,徐风白撞见女主角与男主角待在一起时笑得无比开怀的场面,终于明白自己并不能给她带来幸福,他回忆着小时候的场景,忍不住情绪终于崩溃。
沈旬去看时,正好撞见方柏树穿上外套准备离开,方柏树见到他,愣了愣,脸上表情有些不太好看,但什么也没说,低头匆匆离去。
沈旬朝拍摄中心望去,谢拾眼睛已经是红的,显然这场戏已经拍过几遍。旁边工作人员替他补了妆,他又滴了两滴眼药水,缓解眼中的红血丝。
唐潇举起ok的手势。
谢拾坐在沙发上,将头埋在手里,过了五秒,他红着眼圈抬起头来,突然站起来,将相册里的照片一张一张扔进垃圾桶,一边扔,手一边抖。
他沉默着,却让别人都能看得出他的心酸。
他低头盯了垃圾桶足足有一分钟,又发疯似的将那些回忆一张张捡起来,仔细抚摸。
李哥微微惊讶,站在沈旬旁边道:“他不是第一次演戏吧?演得很不错啊!”
沈旬没说话。
唐潇却不满意,喊了声“咔”,走过去吼道:“表现力度不够!说了几遍了,要哭出来!别跟我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人情绪崩溃到了极致,一定得有眼泪流出来才会让观众感同身受!”
谢拾抹了把脸,专心地听着他讲解。
唐潇缓了缓道:“这是最能表现徐风白这个人物的一场戏,你要把隐忍、不舍和爱都表现出来。不是说你做得不够好,而是观众接受度有限!你表现了十分,通过画面展现出来,观众便只能产生八分的共情,更何况你只表现了七分,到了观众那里便只有五分!”
“我不需要五分的电视剧!你明白了没有,一定要哭出来!只有你哭,才能让观众哭!”
唐潇回到摄像头后,道,“再来一遍!”他对别人都能放松要求,但是却偏偏对谢拾要求高,他始终希望,谢拾能发挥出那天试镜的水平。
谢拾闭了闭眼,再次酝酿情绪,这次比上次发挥得更好些,可是,仍旧没有一滴眼泪流下来。
虽然这表现已经不错,但远没有达到唐潇对谢拾的预期值,他有些不满,但谢拾眼睛已经通红,这拍了许多遍都不能哭出来,再拍一遍,也不见得就能流下眼泪来。
唐潇无奈地挥挥手,道:“算了,就这样吧,下一场!”
下一场是徐风白忍不住拼死一搏,去找女主表达爱意的戏,为了营造气氛,剧组弄了人工降雨。
冬天很冷,谢拾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衣,站在草地上,人工雨水洒在他头上,将他黑发浸湿,雨水从下巴淌进衣领,后背勾勒出精瘦的肌肉来。
李笑同样穿得很单薄,站在他对面。
谢拾盯着她几秒,忽然狠狠将她拉进怀里,李笑猛烈挣扎起来。
沈旬在一旁看着两人抱在一起,眼皮跳了跳,他面无表情地抱起手臂,换了个姿势站着。
李笑比谢拾矮一个头,显得十分娇弱,她从谢拾怀里挣扎出来,扬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却并没有下手。
“风白,你疯了吗?”李笑楚楚可怜道。
谢拾盯着她,眼里满是固执,沉默片刻,薄唇轻启,道:“我是来告诉你,我爱你……”
“咔!”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唐潇打断。
唐潇不悦道:“哭不出来算了,你瞧瞧你什么表情,你说着我爱你怎么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李笑长得不漂亮吗?你就不能深情一点!”
李笑站在一旁,扯了扯自己湿透的裙子,顿时十分尴尬。
谢拾道歉道:“对不起,导演,再来一遍?”
唐潇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过分了,他缓了缓脸色,让两人再拍了两遍,然而还是不满意。
刚才的哭戏哭不出来也就算了,毕竟谢拾演得还算可以,肢体语言都十分到位,但是现在这场告白的戏份,他嘴里说着“我爱你”,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在说“我要吃饭了”一样平淡。
这样演,唐潇很怀疑剧出来以后,自己会不会被观众用乱转拍死。
“谢拾,你今天先结束拍摄,晚上回去找找感觉,晚上没有你的戏份。”唐潇叹了口气,看了看腕表,道:“下一场,李笑你过来……”
谢拾知道自己演得不够好,他在原地迷惘地站了几秒,向李笑道了声不好意思,便拿着剧本走到休息室,靠着桌子,研究起剧本来。
沈旬让李哥留在原地,自己绕过一大拨忙碌的工作人员,走过去,他原先在游泳池和方柏树干了一架,这剧组里已经有很多人认识他,此刻纷纷将目光投到他身上,沈旬却只当没看见似的。
一个工作人员见沈旬朝这边走过来,便对休息室里的谢拾喊:“谢拾,有人找!”
谢拾抬起头往门外看了看,没看到人,又扭过头朝窗外看去。
他随性地靠着一张桌子,身上穿着显得十分青葱的白衬衣黑长裤,头发擦过后,微微湿润,有些凌乱,像是柔软的刺猬。领口微开,露出里面白皙的锁骨。
他见到窗外的沈旬,平静的脸上立刻带上一抹开心的笑容,站直身子,对沈旬使劲儿挥了挥手,有点憨气。
沈旬看着他脸上明亮的笑意,脚步顿了下。他下意识地扯了扯嘴角,以示回应。
谢拾一怔,随即眼睛亮起,脸上笑意愈盛。
这辈子,这是沈旬有史以来第一个笑容,对自己的笑容。
谢拾知道,他们之间并不会很轻松,但是那又怎样呢,只要沈旬还在,他不放弃,一切沉重的包袱总有彻底消失的那一天。
在这之前,谢拾愿意等,再累也愿意等。
沈旬一进来,劈头就问:“你外套呢?”他不悦地看着谢拾,道:“你想冻死?然后做成人体冰棍吗?”
谢拾乐不可支地笑起来,左右找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袋,说:“好像落在化妆室了,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拿。”
“唔。”沈旬没什么表情地脱下自己外套,递给他,道:“外面没暖气,披上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