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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我要回中队。
朱昊不理他,抓过他的枪挂在自己的身上,用尽全力把他拉起来,把他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给他当支架,提着他的裤腰带两个人一瘸一拐的往前跑去,
夜色昏暗下来,月光还未洒下,点点的星星已经开始忽闪忽现,两个力竭的士兵依旧倔强而坚定的往前移动。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出现,望着慢慢消失的士兵,拿出笔在本子上写下了什么。
前方的山坳处终于出现了一排排陈旧的平房,屋顶还冒着袅袅的炊烟,
朱昊想起了老家大山里林业工人休息居住的宿舍也是这个模样。
这应该就是营地了吧,不管他,先进去再说,
有了目标,身上就有了多一点的力气,朱昊指着前方大约两百米的房子对扶着的战友说:再坚持一下,到了那里,不管是不是,我们都停下来休息一下。
那个战士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能微弱的吐出几个不连贯的字:谢谢…兄弟…坚持下来,坚持…你就是我一辈子的…兄弟…我们…跑!
营区里几个先到的战士已经吃过饭了,其他的端着茶缸在慢慢补充水,福清中队的几个战士不停的看着外面,可碍于纪律又不敢出去观望,急的只能相互苦笑,
陈排也是看着外面看着手表,又看看天色,沉着脸不说话。几个战士进来递给他一个文件夹,他迅速接过一看,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时听到外面扑通扑通几声,几个老兵迅速冲出去,马上响起了她们的喊声:卫生员!卫生员快出来!
哗啦啦,里面的人都冲了出去,扶的扶,抬的抬,总算把两个士兵弄了进去,
卫生员上前查看了一番,拿出葡萄糖水用棉花沾湿放进朱昊和另一个战士的嘴里。
几分钟之后两个人慢慢缓过气来,朱昊坐在地上靠着墙,一把抢过卫生员手里的玻璃瓶葡萄糖水,咕噜咕噜的灌进去大半瓶,长吁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休息。
陈排走到外面,吹起了哨子,对有人立刻跑到外面集合列队,
开始点名,陈排拿起一份名册一一开始点着名字,并进行了分区队分班,
朱昊很荣幸又跟到了一区队一班,跟好后各班长区队长带走自己的队员。
不出意外,朱昊的班长就是那个上士老兵,区队长是支队司令部的一个上尉作战参谋。陈排是这次集训队的队长。
整个集训队有四个区队十六个班,一百将近两百号人。
跟着班长去了宿舍,分配好铺位,这里跟新兵连一样睡的是大通铺,一个班十几号人睡在一个大铺子上,朱昊被班长分到最外面的一个位置,这不禁让他想起看守所里人犯的居住环境。
自嘲的笑笑,抓紧时间铺好自己的铺位,把褥子和被子整理好准备跟着班长去吃完饭,都是老兵了,整理床铺这些基本的东西根本不需要班长督促,大家驾轻就熟的几下就搞定了,来到饭堂,几个炊事班的战士已经把饭菜都摆在桌子上了,饭菜种类质量味道跟中队里差不多的,也是四菜一汤,今天大概是实在太累了,感觉好像胃口特别好,朱昊三下两下就把自己的那份一扫而光,又区打了一大碗西红柿鸡蛋汤喝下去补充体力。
晚饭后休息一会儿熟悉一下营地内环境,不许走远,七点学习室集合上课。
朱昊和几个福清中队的战友在门口溜达了几下,相互抱怨起这里的痛苦,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赶紧回去上课,晚上的政治课是陈排也就是队长亲自讲的,他先讲诉了这个集训队的意义,并希望老兵队员们戒骄戒躁,不要把基层中队里的懒散习惯带进集训队里,在这里不仅仅是要加强军事技能训练,更重要的是如何从一个优秀战士到一个合格班指挥员的转变,也要进行基本的管理艺术,训练指挥等项目的学习。最后队长要求所有人回去后??一份思想汇报,结束上课之后各班带会自行安排 ,十点钟熄灯。
回到宿舍,班长召开了第一次班务会,让大家自我介绍一下,朱昊才知道班长叫王小宝,是机动一支队一大队第五年的老兵班长,朱昊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冷峻威武的上士班长跟这个可爱的名字划上等号,肚子里憋着笑,脸上不敢表露半毫,实在是辛苦。
班长看看时间不早了,命令全班进行体能锻炼,每人单手俯卧撑两百个,两只手轮换做,做完之后双手俯卧撑五百个,最后仰卧起坐三十分钟不许停止一直做。全部完成后洗漱睡觉。
大家哭丧着苦瓜脸按照班长的要求进行了训练,初春的山里还是有些冷嗖嗖的,全部完成后一个个都变成了连内裤都湿透了的汗人,
洗漱过之后总算是可以进入被窝里好好睡一觉了,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超出平时几倍的训练强度,实在是让人奔溃,一躺下就舒舒服服沉沉睡去,
不知道是半夜还是凌晨,凄厉的哨声响起,一个声音比哨声还响:全副武装!紧急集合!三分钟!
黑灯瞎火里噼里啪啦的一阵杂乱声,三分钟不到,所有队员全部在外面集合完毕,这时大家才发现天空中正下着雨,只能一动不动站在雨中任凭风吹雨打,湿透军装,
然后进行武装五公里越野跑,沿途都有里程的标识
漆黑昏暗的大山深处一群年轻的士兵在雨中深一脚浅一脚的玩命奔跑着,仿佛每个人迸发出的并不仅仅是体力与精力,而是为了共和国的繁荣安宁付出的青春,
半小时后,所有人稀稀拉拉,零零散散的回到了营区,
队长讲评之后让各班长带回睡觉,明天早上六点起床早操,
众人一瘸一拐的走回宿舍,把淋湿得被子打开重新铺上继续睡觉,很快的鼾声四起,朱昊仰卧着看看房顶,回想这一天受的罪,浑身上下无力在发抖,哪哪都疼都酸。
突然又是一阵哨子声响起,集合!大家一个咕噜翻身爬起,快速的穿上衣服,叠被子打背包,操起枪就往外冲去,嘴巴还不停的咒骂着:特妈的,又来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真往死里整啊!
这一次出去后所有人看着队长说眼神都是恶狠狠的,恨不得撕了他,陈排得意的笑笑,下令继续五公里武装越野跑,跑完之后到战术训练场进行夜间潜伏战术训练一小时,全体队员几乎瘫倒在地,可是军令如山,只能一边暗自怒骂一边继续完成。
两个小时后终于结束,大家回到了营区睡觉,这一次躺下后一个个都雪精了,不敢熟睡,怕那个疯子队长再来一次,是啊,有一就有二,谁知道他们会怎么折磨自己呢?
这个集训队第一天的雨夜里,一共紧急集合了七次,跑了差不多三十多公里,
很多人到了最后甚至连上厕所都没力气尿了。
朱昊彻底失去了挣扎的能力所及,甚至连脑思维都运转不了,死人一样瘫倒在铺上长时间一动不动,若不是起伏的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运动,简直跟死人无异,脑中闪过羚姐的如花笑靥,殷殷期望 ,胸中燃起熊熊力量,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睡好,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的各器官,不知不觉已然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