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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继承人问题,他是还有凝儿吗?凝儿虽为女儿,却丝毫比儿子差,将来女儿生了孩子,也是他的血脉。
大了他女儿嫁人,娶一个男人回来!
安桦年的潜移默化下,昌宁侯也渐渐变得那么重男轻女了。
大兴朝的女子地位极低,男人对自己妻子有生杀大权,男人杀妻卖妻犯法,男人对妻子的嫁妆有处置权。
有女儿没有儿子的人家就是绝户,女儿能继承财产,如果女子能在父亲去世前嫁,还能得到一份嫁妆,哪怕嫁后这份嫁妆丈夫有资格动用,但一般讲究点的人家都动用妻子嫁妆。
若是女子在父亲去世后还未嫁,她家里的财产都被叔伯堂兄弟继承,她和她的母亲一无所有的被赶来,连嫁妆也可以。
有独女的人家招婿上门,实就是让女婿继承自家财产,给他们养老。在大兴朝没有赘婿这个说法的,那些娶了独生女的男人,相当于是平白继承了岳家的财产,这份财产是属于男人的。
所以大兴朝的女人活得好,就要依附于男人,嫁前依附于父亲兄弟,嫁后依附于丈夫儿子,有没有好日子过,全看男人的良。
昌宁侯有权有势,他若是把女儿傅凝低嫁,一直压制着女婿,傅凝的日子说定还能过得很好。可惜他以为把女儿嫁给一个前途无量的男人,将来妻凭夫贵,日子自然好过。却没过,世上薄情郎,是男人都像他这般情深重的。
于是傅凝那一世,在昌宁侯死后,她就过得极为凄惨。她的靠山已倒,丈夫仅能成为她的靠山,还成为压迫她加害她的凶手,她的儿子年幼未长成就被害死,一生悲剧。
安桦有意无意的给昌宁侯灌输一些,让女儿傅凝过得好,他这个父亲就得强大,最好是改变如今女子地位卑微无法自主命运的局面,提高女子地位,保障女子的生命财产安全,给女子独立自强的机。
昌宁侯的观念渐渐改变,就像以前那样觉得把女儿嫁去,把保护她的任务交给她的丈夫,他就可以安了。
昌宁侯抬眸看着安桦,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安桦微微一:“当然是先控制京城和皇宫……”
京城的皇帝禁卫军比地方官兵还要堪,地方官兵还能自己种田种菜,皇帝禁卫军全靠皇帝花钱养着,然而如今的大兴皇帝宁可花钱养宠物,也愿意花钱养这些保护他的禁卫军。
昌宁侯去上朝时,都能看见守着宫门的禁卫军穿在身上的盔甲空荡荡,人瘦得厉害。
昌宁侯到自己傅家军的战,再到那些瘦弱的禁卫军,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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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报传回京城后,朝廷上的大数官员中都是喜悦的。
起军被镇压,他们就能继续作威作福,搜刮脂膏了。
唯有李丞相和大兴皇帝里高兴起来。
他们压根就没把起军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一群贱怎么可能打到京城来?至于红粮军攻陷城池烧杀抢掠,他们一点也在乎,又是攻陷了京城,又没有抢他们的,关他们什么事?
他们派昌宁侯去镇压起军,也是借此机消耗傅家军的兵。
结果没到昌宁侯居然能以极少的伤亡代价镇压红粮军,他们目的没能达到,当然失望又忌惮。
在下朝之后,李丞相私底下去御书房见皇帝,昏君奸相两个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番怎么弄死昌宁侯这个隐患。
他们脑子也怎么好使,了半天就一个在皇宫中给昌宁侯举办庆功宴,直接用毒酒毒死昌宁侯的简单计划。昌宁侯一死,傅家军也就群龙无首了,派一个自己人去接手傅家军就好了。
计划简单简单重要,重要的是管用管用。大兴皇帝翻看了一下史书上的那些除掉奸佞的皇帝,差都是用类似的方法杀了或拿下奸佞之臣的。
大兴皇帝无视了史书上那些皇帝一个个都是有自己的势,可以在弄死奸佞之后掌控局势,平复后续影响的事实,他自我感觉良好的觉得自己也这么干。
毒酒都提前准备好了,就等昌宁侯班师回朝了。
大兴皇帝和李丞相的保密工作倒是做得错,这件事目前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谁也没告诉。
昌宁侯安插在皇宫里的眼线也没能知晓此事,把消息传去。
昌宁侯率军回京城之后,皇帝派人来迎接他们,并宣他入宫参加庆功宴。
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安桦和昌宁侯也都知道皇帝和李丞相打算在庆功宴上用毒酒毒杀昌宁侯,但他们还是能猜得到,宴肯定无好宴,说定就是鸿门宴。
安桦与昌宁侯对视一眼,两人微可察的互相点了点头。
昌宁侯带着个亲兵入宫去参加庆功宴了。
安桦没去,他转身进入城扎营的军营之中
……
皇宫之中,庆功宴上。
大兴皇帝看着载歌载舞的美艳歌姬舞姬们,眼睛盯着她们看个停,都把昌宁侯给忘了。
还是李丞相在旁边咳嗽了,提醒了一下他,他才起来现在是看歌舞享乐的时候,对昌宁侯一挥手,道:“昌宁侯镇压叛军,立下大功,来人,赐御酒!”
一个美艳妖娆的宫女端着一壶酒走到了昌宁侯的身边,动作轻柔的给他倒了一杯酒,香醇的御酒酒香飘了来。
昌宁侯看着这壶酒迟迟接:“……”
这酒到底有没有毒?
虽然他觉得皇帝应该可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他这个功臣送毒酒,但他到安桦在回京城提醒他的话:“那昏君是个肆无忌惮的蠢人,做事顾自己痛快,很少考虑到后续影响。所以当他对父亲你的忌惮过大时,极有可能顾大局的对父亲你下杀手……”
所以昌宁侯保守起见,就没喝这杯酒。
大兴皇帝悦的问道:“昌宁侯,你难道是对朕的赏赐满吗?”
昌宁侯到自己都决定直接跟皇帝撕破脸了,也没必要给皇帝脸面,就直白的道:“那倒是,这御酒闻着挺香的,是本侯担酒里有毒,所以才喝的。”
皇帝中一跳,脸色微变,下意识的看向李丞相。
难道他们的计划暴露了?
昌宁侯注意到了皇帝的对劲,道:难道酒里真的有毒?
这时,李丞相站起身来,对昌宁侯咄咄逼人的道:“昌宁侯此言何意?难道你是怀疑陛下给你下毒成?还是说你打算造反了,连陛下的旨意都放在眼里了?”
昌宁侯坦然自若的道:“对啊,我就是怀疑陛下给我下毒,所以我喝。”他挑衅的看向李丞相,眼神仿佛在说:我喝,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李丞相大怒:“放肆!昌宁侯,你莫非以为你立下功劳就能把陛下放在眼里了?要敬酒吃吃罚酒,今天这杯酒,你喝也得喝!”
“轰!”
原本紧紧关闭的大殿大门被推开了,一行人逆着光走了进来,宴席上众人都看清他们的脸,但却看见他们身上穿着的都是盔甲。
皇帝惊怒的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胆敢擅闯殿内!”
安桦一手抱着头盔,一手提着一把滴血的大刀,脚步沉稳的走了进来,他身后的亲兵个个盔甲染血。
他目光落到昌宁侯面前的那壶酒上,走过去对昌宁侯微微一拜:“父亲,孩儿已顺利接管了皇宫。”
此言让殿内众人脸色大变,惊恐已。
尤是刚才还在针对昌宁侯的李丞相以及毒死昌宁侯的皇帝,两人瘫坐在椅子上面如金纸,吓得两股战战。
昌宁侯站起身来,大道:“干得好!”
安桦伸手端起昌宁侯面前的那杯毒酒,走到李丞相的面前,对李丞相道:“李丞相逼家父喝下这杯酒,如李丞相代家父喝了吧。”
说完,安桦就伸纤细修长的手,跟掐小鸡一样掐住李丞相的脖子,把这杯酒给他灌了进去。
毒酒刚一下肚,李丞相就凄惨的哀嚎起来,七窍流血,惨叫了好一儿才痛苦的断了气。
周围他参加宴席的官员们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他们真没到这场庆功宴居然真的是皇帝和李丞相毒杀昌宁侯的鸿门宴。
是没到昌宁侯父子棋高一着,仅没有中计,还直接反了。
安桦站在那里冷眼看着李丞相被毒酒折磨得断气了,然后抬头看向坐在龙椅上已吓尿了的皇帝。
皇帝大腹便便中年秃顶眼下青黑,一脸肾虚的模样,此时惊恐之下涕泗横流,浑身萦绕着一股尿骚味儿,实在堪极了。
安桦眼里闪过一丝嫌弃,将手中的大刀一甩,直接擦着皇帝的脸颊扎入他的龙椅椅背上。
胆小如鼠的皇帝眼睛一翻,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