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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建文安慰了一句：“俗话说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塌炕，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不是么？”
“也对。”
凤凰信了。
左明玉则是不置可否——这又不是赌博，实实在在的先发优势，哪有这么容易被抵消？
这个轮回世界竞争虽然不大
宋建文也没有再多说，毕竟他不是保姆。
就这样，原本就貌合神离的四人分道扬镳。
只是牛真人要去汴梁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被传播了出去，不但李县令闻讯而来试图挽留牛真人，县里的居民更是扶老携幼组成了人墙拦着不让牛真人走。
爱戴牛真人是一方面，怕牛真人走了以后阳谷县再出现邪崇而无人能制，是分量更重的另一方面原因。
有几个糟老头子仗着自己年龄大为所欲为，揪着牛真人的道袍往上面可劲儿抹鼻涕和眼泪，话里话外都是如果牛真人离开阳谷县，就是要置他们这些糟老头子……哦不，是置县里可爱的孩子们于死地，孩子若是没了未来也就没了希望也没了，他们这些糟老头就只有去投缳抹脖子。
总而言之，牛真人您是有道修真，不能把我们这些糟老头子往死路上逼，更不能丢下阳谷满城父老乡亲不顾呐——
牛真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口水都说干了才让百姓们相信他是奉诏去朝见赵官家，绝对不是一去不回，以及他并不是撒手不管阳谷县父老乡亲了，并且他还留了两个已经学艺有成的徒弟，所以阳谷县方圆百里之内安全无虞，不会出什么大事。
最终，阳谷县的百姓们与大小官吏，出于对赵宋皇权的习惯性敬畏以及对牛真人的那一丝敬畏，终究还是让开了通往汴梁的路。
由宋建文驾驭，载着牛真人与温小兰的牛车，晃晃悠悠的出了阳谷县西门，逆着初升的照样渐行渐远……
不两日功夫，一行三人便出了阳谷县界域，进入了河北东路濮州治下的范县境内。
与还算平安的阳谷县不同，范县的县城已经彻底毁灭，毁灭者是一只噩级鬼物——范县可没有如牛真人一般的人物，甚至连李县令般的父母官都没有，那噩级鬼物疯狂肆虐的时候，范县人只能仓惶逃亡不敢回头，那噩级鬼物轻而易举的吸够了精血灵魂晋升为了殃级，如今范县县城已经完全变成了鬼域，白日里都是阴风怒号邪气冲天，连牛真人都不敢再踏入其其内。
宋建文倒是敢进去浪，不过这种没好处的事情，他也懒得废这个力气。
若是温小兰想进去历练提升，宋建文没准儿会跟着进去护持一二，温小兰天赋上佳大概括能够自行悟出新的灵气法术，早早死了实在太可惜。
当然，换成是左明玉或者凤凰，宋建文就未必还会动弹了。
那两位悟性着实一般，这都一年时间才勉强将斩妖剑诀运用纯熟，另一个攻击性灵气法术烽火焚城诀则是都还玩的磕磕绊绊，至于其他法术那更是差的很远很远，连现有的灵气法术都还学不过来，悟出新法术的概率无限趋近于零。
“你不进城去转转吗？殃级鬼物，杀掉的话应该能赚至少两位数的积分，小兰……啊呀我去，小兰姐你眼睛怎么在飙血？！”
宋建文凑到了温小兰身边，正要忽悠温小兰进化为鬼域的范县里去极限挑战，却惊愕看到温小兰处于瞪圆状态的无神采双眼哧溜飙出了两股血线。
“我没事。”温小兰熟练的掏出一块手绢，拭去了脸上残留的血珠：“最近我在尝试修习火眼金睛诀，这属于正常情况。”
火眼金睛诀？
姐，实不相瞒，你是个瞎子啊。
宋建文欲言又止，怕伤了温小兰的自尊。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瞎子，练火眼金睛诀实在浪费时间和生命？”
温小兰却自己把话给说开了。
“没有没有！我这人你还不了解吗，怎么可能会这么狭隘？！”
宋建文矢口否认。
“其实，瞎子也不是不能修习火眼金睛诀。”温小兰显然不信宋建文的否认，所以她自顾自说道：“我的肉眼确实看不见了，但是我还有一双心眼，用火眼金睛诀进行加强之后，恰好能感知到一些原本无法感知到的有趣东西。”
喔，听起来不错。
但，真的假的？
“比如……？”
宋建文小心试探。
“比如刚才，我就看清楚了一点城内的情况。”温小兰遥遥一指黑气翻腾的废弃范县城：“范县里那个殃级鬼物，本体是一副很大的山猪骸骨看起来很蠢的样子，但至少有三个鬼魂和它的骸骨共生在一起，鬼魂应该都是幽级。”
“小兰姐，你确定你真的看见了？”
宋建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火眼金睛诀这灵气法术，创意其实来自于西游记里孙悟空的那双火眼金睛，所以它的功效就是窥破鬼打墙、画皮之类的障眼法，一眼看穿本质。
像温小兰这种用法，显然就是超纲了——她刚才观测的位置，距离废弃范县县城少说也有一公里，距离远不说还有城墙和鬼雾笼罩，按道理根本看不穿城墙里面的情况才对。
“要是不信，你可以进去确认一下。”
温小兰收回了遥指废弃县城的指头。
宋建文还真就不信了，所以他……拴好拉车的老牛，然后一头莽进了殃级邪崇盘踞的范县县城。
牛真人吓的赶紧阻拦，不让宋建文去送死。
然而宋建文的力量堪比绿巨人，牛真人根本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