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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瑟最终被逼退到了家族首领座位前,发现自退无可退之际,脑海中却仍旧在寻找着借口:“就算如此,你还是没有权利这样做。早在很久以前,当你被洗罪人围捕的时候,查尔顿就彻底与你断绝了关系。这可不是你想要回来,就随随便便可以回来的事情。必须召开除家族会议,然后经过考量之后才能决定。”
“是的,家族会议。其实我早就想到了……”阿瑟意料之中地微笑着,指了指身后的会议室大门说:“这次跟你一起来了不少人,他们都是家族内有头有脸的任务,而且现在就在外面,需要我把他们全部叫进来吗?”
卢瑟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低声反驳着:“刚才我听见声音了,别以为不我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根本就难以服众。”
“我从来就没要求过谁心服口服,对于你们而言,我唯一的要求只有绝对服从。”看着卢瑟无言以对的样子,阿瑟瞟了一眼他身后的家眷和几名亲信,低声耳语道:“现在带上你的人乖乖走出去,宣布自愿放弃家族首领的职位。不要尝试趁机逃跑,也不要试图寻求任何人帮助。因为这里根本没人会愿意帮助你,而且按照我说的去做,也是你唯一能够活命的机会。”
走投无路的卢瑟看了看天默,又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家人,短暂地沉吟之后,终于选择了妥协。
看着卢瑟带着他的家眷和亲信,垂头丧气地从自己身旁走过,天默淡然地询问道:“这样就可以了?我还以为你会当场把他们处决呢。”
“如果我这样做的话,你不会阻止我吗?”阿瑟漫步来到家族首领的位子上坐下来,看着下面的天默没做出回应,便主动解释说:“如果我现在要动手除掉他们,你肯定会出手阻止。刚才你跟进来的时候,我不是也没有阻止吗?其实卢瑟之前对你的警告也有道理,这本是查尔顿内部的问题。虽然其中牵扯到了一些教廷和神域城的问题,可洗罪人毕竟是外人,旁听佐证之类的话,难免会在族人们感觉有些牵强。”
天默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地说:“你考虑的可真周全,那么接下来呢?”
“剩下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首先,希斯派人去将卢瑟自愿放弃家族首领职位,以及我回来的消息散布出去。”发布完命令之后,阿瑟懒洋洋地坐在首领的位子上,抚摸着质感柔滑的真皮扶手,若有所思地谋划着:“查尔顿是一个古老的家族,直系与旁系血缘关系也十分繁杂,想要让所有人心服口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卢瑟虽然是被推举出来的首领,但他并不具备历代首领的天赋。考虑到当时的情况特殊,他的当选只是一种无奈之举而已。不出意外的话,消息很快就会传到神域城和其他族人的耳朵里。当我们回到神域城之后,洗罪人只要公开表示予以支持,那剩下的公信力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毕竟,现在神域城的主人不是理事会,而是洗罪人,对吗?”
看着接到命令后的希斯,也匆匆离开了会议室。天默一边听着阿瑟讲述,一边在房间中来回踱步。略微想了一会儿,才低声询问道:“那么教廷方面呢?根据我现在了解的情况,查尔顿私底下和教廷的交际,可是当初想象中的要密切,而且藏的非常隐蔽。徐福和寒奇峰在学院事件结束之后,曾经调查过查尔顿内部的关系,但是他们当初可没有发现教廷的问题。”
“这其实是一个附带的小问题而已。当我恢复首领身份之后,自然会彻底调查其中的关联。”看着天默眉宇间浮现出了一丝轻佻之意,阿瑟又有些不太高兴地解释道:“正如你迄今为止所见到的,家族在面临问题时,永远都会选择内部自行解决。徐福和寒奇峰凭借各自的权利,虽然是有能力接触到一些查尔顿内部的族人,可未必会有人向他们透露这类消息。”
天默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随即释然地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呢?说实话,考虑到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回到神域城之后,撇开其余三个家族不谈,包括徐福在内的洗罪人有多少会接受你,我现在真的没有把握。”
“神域城的四个大家族之间,本身就不会有太多交际。只要不伤害到他们的利益,问题应该是很严重。”阿瑟长叹一声之后,恋恋不舍地离开座位。来到天默身边时,格外谄媚地暗示道:“其实关键还是在徐福一个人身上,你也是知道的,先前我对他动了一些小手脚。如果他对此耿耿于怀的话,希望你到时候可要明确态度。”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天默莞尔一笑,仿佛是在故意刁难一般地开玩笑说:“他老人家的脾气,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平时一般不会生气,要生气的话,谁也拦不住……更何况他的那些招式,可都是针对你我这种类型的。万一他真要为民除害,我可不会挡在你的前面。”
阿瑟闻言并不在意地挑了挑眉,另有所指地邀请天默离开道:“是的,所以我特意为他准备了一份小礼物,希望他在收到之后能够既往不咎。说起来,这或许就是阿伯拉罕口中命运的指引。此时此刻你我能够出现在这里,都是存在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我可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命运,即是它存在,也不过是有人暗中操纵的结果。”天默和阿瑟一起来到外面的大厅。
视若无睹地从一众被俘虏的家族成员,以及卢瑟和艾尔伯特身旁走过,二人径直来到了莉莉所在的房间里。
如同事先早有默契,当二人走进房间时并没有过多言语。但这样的举动,反倒是把寒雨凝和刚刚清醒的莉莉吓了一跳:“你们要做什么?”
PS:总算是退烧了,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