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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胖子这一阵莫名的互殴后,算是真正平静下来了。再一个,我的伤势和女孩的精神状态似乎都不好,所以老秃提议先回地下避难所。闻言,我和死胖子都点头同意了。于是,老秃背着我,死胖子背着女孩,费了一番波折,终于回到了地下避难所。另外,在离开之前,死胖子把那只大猞猁给埋了,直言可惜。
回到地下避难所后,首先第一步就是处理伤势。女孩除了精神状态不好,倒没什么伤势,于是冷漠女帮女孩梳洗了一下,再帮她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然后送进房间休息去了。至于死胖子的伤势也没太大问题,就是些皮肉伤。另外,可能是这段时间死胖子没吃得好,回到避难所后,立刻叫老秃把吃的拿了回来,接着吃了个干净。我的情况就没有那么乐观了,在给我缝合伤口的时候,不仅死胖子看得直摇头,就连稳重的老秃都不禁动容,坦言说我能坚持着不死,简直是奇迹。
我知道,这是我身体潜能爆发的结果,就像一种能阵痛的毒药一样,一旦这个潜能爆发过去,痛苦将会席卷而来。果然,在老秃给我缝合伤口的时候,我疼得七窍流血,大声嘶吼,不断翻滚。期间,要不是死胖子死死按住我,老秃根本不能完成给我的缝合手术。最后,看我实在痛苦,冷漠女上前,一下把我弄晕了。
昏迷期间,我不断做恶梦,最后被吓醒了。醒来后,我发现我躺在床上,身上满是绷带,嘴巴上带着氧气罩。另外,我感觉身上很痛,可以说是动弹不得。醒来后,我没看到老秃、冷漠女和死胖子,倒看到了那个女孩。经过一番梳洗,那女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长长的秀发,脸上略带稚气,脸蛋很清秀,眼睛里很干净。看起来,女孩是个纯洁的少女。此时,女孩蹲在地上,自顾自地玩着弹珠,看样子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喂!”我艰难地叫一声那个女孩。闻言,那个女孩吓了一大跳,猛地转过身,有些害怕地看着我。见状,我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能给我倒杯水吗,我很口渴。”听我这么说,那女孩起身跑到角落的阴影里,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上,依然有些害怕地看着我。
看到这里,我叹了口气,心说看来是指望不上她了。我见旁边桌子上放着一杯水,便伸手去拿,但碰了一下,就摔在了地上,杯子顿时四分五裂。令我意外的是,见杯子被摔得四分五裂,那女孩吓得浑身一抖,随即精神状态又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抱成一团,瑟瑟发抖,嘴里说着“不要不要”。我想出言安慰,却怕又刺激了女孩,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正在我为难之际,老秃他们回来了。我不知道老秃他们去干什么了,但发现除了冷漠女之外,老秃和死胖子的表情都很严肃。见到我醒来,老秃和死胖子都是一喜。另外,见女孩情况不稳定,冷漠女带着她进了房间。女孩似乎对冷漠女很信任,紧紧抱着冷漠女。老秃收拾好地上的碎杯子,又倒了杯水,道:“你们聊,我出去采购些吃的。”说完,提着垃圾出了避难所。此时,就只剩下死胖子和我了。
死胖子喂我喝了杯水,随即把杯子放下了。我注意到,死胖子身上和手上有血迹,再看死胖子略带那种略带杀气的表情,心里微微一惊。死胖子这个表情我再熟悉不过了,在峨眉山森林里的时候,每次杀戮过后,死胖子都会露出这种表情。死胖子似乎知道我看出了什么,微微向我笑了一下,但笑里带着苦涩。
此时的死胖子,与我之前认识的那个死胖子截然不同,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但看得出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我正犹豫是不是向死胖子问清情况,忽然听死胖子道:“十三,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干什么去了?”我盯着死胖子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道:“说说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事吧!”死胖子看着我微微一愣,随即笑了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还是你了解我。”
事情还要从小妹,也就是那女孩说起。死胖子是个弃婴,是孤儿院的院长把他捡回去的,所以死胖子从小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也就是我们去的那座孤儿院。死胖子从小就是孩子王,在那群有精神疾病的孩子中,可以说是鹤立鸡群,虽然从小就被抛弃,但院长对死胖子很好,所以过得也算快乐。后来,孤儿院里的孩子有的得疾病死了,有的则被人接走了,人渐渐少了。在死胖子十岁那年,院长抱回来一个女婴,也就小妹,让死胖子照顾她。那时候,孤儿院里已经没了其他孩子,死胖子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难得有个玩伴,爽快地答应了院长,开始照顾小妹。
后来孤儿院没了政府支持,完全关闭了,院长用几十年攒下来的钱,艰难地维持着生活。另外,随着院长的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也越来越不行了。在死胖子十二岁那年,院长死了,也就是那时开始,死胖子开始独立抚养两岁的小妹。为了养活小妹,死胖子自己去和垃圾堆里的狗抢东西吃,而小妹的吃的,大都是死胖子去偷去抢回来的。为此,死胖子不知道挨了多少打,最严重的一次是内出血,差点死了过去。
即便如此,看着小妹慢慢长大,死胖子有了做哥哥的自豪,虽然时常挨打,但并不觉得害怕和痛苦。不过,随着小妹慢慢长大,死胖子还是发现小妹的一些问题。死胖子发现,小妹的精神有些问题,虽然和人的交流和学习能力没有问题,但反应却比常人慢一些,身体也比常人孱弱。虽说如此,有死胖子这个哥哥的保护,小妹从小还是过得很快乐的。同时,小妹还是个纯洁善良的女孩。
说到这里,死胖子说起了那只被我们打死的猞猁,说当年那只猞猁受了伤,小妹为了照顾它,三天三夜没睡觉,最后饿得昏死过去。要不是后来死胖子及时发现,那时小妹恐怕已经死了。后来,那只猞猁就跟着小妹,可以说是她的保护兽。正是这只保护兽,后来才救了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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