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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笑着，苏飞就在边上笑微微地答道：“野史而已，再说你说的新兰皇后那一段，不也是野史吗？”冯凯立刻就激动起来：“虽然是不曾记载的野史，但是现在的新兰皇室不也是开放了一部分当初的历史资料，证明了这件事吗？总比这种东西好。”
他嫌恶地指了指桌面：“出卖感情换取利益，心狠手辣翻脸无情这种人，你认为能有那么大的勇气去做那种近乎放弃帝位的改革？再说了，其它方面的资料，可都说明景明帝是个聪明到了极点的人。”
苏飞倚着桌子看着他激动地反驳着，挑了挑眉：“看起来，你倒是那位景明帝的崇拜者。”
冯凯一怔，随后飞快地摇了摇头，握拳做兴奋状：“我是新兰皇后李婉的崇拜者。”苏飞凉凉地说：“所以，之前的你都只是看看，到这里就激动了。”冯凯嘿嘿地笑了笑：“从后世的许多回忆录和记载上来看，景明帝的很多举措都有那位新兰皇后的影子在里面，虽然两个人分别属于两个国家，但是都开创了一代盛世。”
苏飞撇嘴：“清醒点，新兰帝国的盛世是那位建立君主立宪的帝王所创立的，与那位皇后可没关系。”冯凯对着苏飞比了个手势，表示不和他一般见识，然后继续兴致勃勃地去翻那些景明帝的野史了。不管怎么说，景明帝时期的很多事，看起来都特别有意思。
这边苏飞和冯凯说完话，心中也有些迟疑不决。
他是知道冯凯的意思的。
新兰皇后李婉是历史上争议也非常大的一个人，不管是景朝还是新兰王朝的最后盛世，都绕不过她。如果要写一篇景明帝的论文，写到执政手法的时候，无论如何，新兰皇后都必须被提到。虽然后世也有许多人坚持这位帝王其实是故意抛出了一个□□来迷惑众人的目光，但是更多的人相信，景明帝其实没有必要这样做，新兰皇后在中间必定有大作用。
苏飞盯着自己的桌面，发呆。
然后，那边冯凯忽然狂笑了起来：“苏飞，这篇你看了没，这篇景明帝是如何委屈求全到最后大翻盘的这个，还有景明帝的那位皇后，整个就是宫斗达人。苏飞，这篇真的不是你随便从那个站上找到的宫斗小说？”
苏飞漫不经心地将页面关上，答道：“当然不是，你要是看了开头的作者就会发现是一百多年前的某个历史学家的考据。”
冯凯听了他的回答，一口闷血差点喷出来。“一百多年前的古人也不见得靠谱啊……”他这样感叹，“明明景明帝与皇后是青梅竹马情深意重，结果到了他嘴里面就成了相互算计。要真是相互算计，那皇后娘家叛乱，景明帝还能留皇后一命？那时候皇后身边可什么势力都没有了。再说了，后面那么长的时间，景明帝可从来就没有过那样的意思。”
苏飞笑了笑：“有些事现在有皇室公布的一些资料，你当然觉得自己聪明，那时候，皇室虽然已经退位，但是资料什么的，可都还捂得严严实实的，当然只能瞎猜了。”
“瞎猜也不是这样猜的。”冯凯这样嘟嚷了一句，转头继续把那些东西当小说看了。
然后，等他终于看完，转过头来，目光有些怅然：“苏飞，你说景明帝最后去哪了？那时候他才三十多，不到四十岁，太子也只有十七八岁。”
“因为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苏飞说，“当时的社会环境，已经到了皇帝的存在并不那么必要的时候。但是景明帝一向贤明，如果是在他的位置上皇帝退位，当时的社会环境就会变得动乱。借口让太子历练，慢慢地将治国的权力交给官员们，其实是个很好的选择。”
冯凯点着头，然后猛然间瞪大了眼：“我说苏飞你……”
苏飞笑了笑：“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去照着那些野史写吧，我可是认认真真地翻遍了那些正史和附录的，如今不过是看看这些东西调剂脑子而已。”
冯凯嗷嗷地叫了起来：“苏飞你又捉弄我，我还真的很认真在帮你找靠谱一点的说法啊啊啊！”
看着苏飞转过头去不搭理他，冯凯有心过去敲他的头，但是看到他开始认真地敲打键盘，他又停了下来。
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样想着，冯凯心中方才稍微平衡了一些。低头看到桌面上那个文件夹，他露出了狡猾的笑脸，飞快地打包，转头就传给了另外的同学。
瞎眼不能一个人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