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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渐昏暗的天色,照不亮他的脸,所以朱游远看不清他是何神情,朱游远努了努唇,想解释什么,可那人已然是转身离去,不带一丝迟疑,与此同时,冯落樱也已经渐行渐远,朱游远站在原地黯然垂眸,自嘲呵笑一声,缄默不言。
翔凤宫,冯落樱晚膳也未用便歇下了,却只是躺在床上蜷缩侧卧,闭目间泪流不断。
翌日,朗朗晴空,为深冬的宫中带来了一丝温暖,冯落樱依旧闷在屋中鲜少走动,翔凤宫的大门也只是半遮半掩着,虽然宫人们都以为皇帝晚上还会过来,但冯落樱却心知,短期之内,皇帝是不会再来了。
宸清宫,皇帝召来了哲王,但却是从始至终头也未抬,一声沉语,毋庸置疑,“你的王府已经修建得差不多了,余下的部分便按你自己意愿布置,这几日便收拾妥当搬出去吧。”
朱游远看着那佯装忙碌的朱佑祁,不由得微勾了唇角,这么着急打发他,是不是说明,他对那人依旧很在乎的。
却是沉默须臾,朱佑祁方又语道,“朕会为你安排一门亲事,你若是有满意的,也可以自行提议,朕会酌情考虑。”
朱游远低眉自嘲,时到今日,皇帝也依然说会考虑他的选择,是否说明他还依旧当他是最亲近的兄弟?可朱游远却只是谑嘲挑眉,“臣弟对谁最满意,皇兄不是很清楚吗?”
朱佑祁剑眉微沉,“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朱游远依旧是笑眯了眼,不置一词。只因对他而言,他宁可皇帝训斥他甚至是打上一架,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自己对那人的心思,不用顾忌兄弟情义而畏畏缩缩掩藏在心,可眼下皇帝对他越宽容,他便越无法原谅自己。
但朱佑祁终归只是沉默打发了朱游远,而朱游远则在出门之际,似平淡一语,“皇兄始终是比臣弟有福的,还望皇兄珍惜。”
面对他意有所指的一语,朱佑祁只是沉默,目光停留在面前的折子上,却一个字也未看进去。
而一连好些日子,皇帝都未再去过翔凤宫,冯落樱也鲜少出门,至多是在院中坐会儿,一见天凉便又回了屋去,只有萧宇依旧是只要当值便会来请次平安脉。偶尔也会开两贴温补的汤药,但做得更多的事,还是劝冯落樱多想些高兴的事情。
“娘娘心有郁结,对身子极为不好,下官虽能调理娘娘的身子,但心病还须心药医,在此事上,娘娘才是最好的大夫。”
冯落樱浅垂的眸落在小腹上,再过不久便是三个月了,一旦过了三个月胎气渐稳,同时也意味着开始显怀,要想再瞒天过海也就不大容易了。而今她与朱佑祁起了争执,也并非全是坏事,毕竟也让盯着翔凤宫的人少了几个。
冯落樱终是抬眸道,“后天便是年夜,我身子不适,便不去凑那热闹了,所以还得劳太医去鸾鸣宫走一趟,就说我身子不适,需好好静养。”
萧宇也知年夜热闹人多,万一有个推搡拥挤的,冯落樱身子底本就虚弱,能保住这个孩子需得千万留意才行,是以便只是颔首应了。
只待得萧宇走后,如意方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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