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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对他来说只是分分钟的事。
“没有！”苍灵斜眼瞪他：“时隔千年，谁知道她容貌发生了什么变化！”
“那我怎么找……”杨正瘪了瘪嘴，“这不是让我大海捞针吗？”
“没错，你说对了！”苍灵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大海捞针我找你干嘛！”
杨正此时只想哭，这个师父每次找自己办事，总是一点线索都不给。
但为了见识到传说中的宫赤灵的风采，他决定拼了！
“赤灵符既然已经与她合为一体，必定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你只要找身上有赤灵符痕迹的人就行。”苍灵留下一句话，就瞬间消失了。
“算你有良心。”杨正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拍了拍手掌，但又陷入了沉思：“赤灵符的痕迹？身上？身上什么部位？男的还是女的？谁知道时隔了千年她会不会投胎成男人？难道我要把所有人扒光了一个一个找吗？”
不管怎样，总算是有点线索！送走了苍灵，神经一放松，醉意又爬了上来，鞋都没脱就倒床睡了过去。
当他沉浸在睡梦中的时候，房中凭空出现了一个人，正是手持摄神珠的童牧。
趁他睡着，轻而易举地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却不知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在回去的路上，童牧的心情是复杂的。
“如果她就是宫赤灵，赤灵符便是在她体内，但这个时候，若是让大公子知道，不知他会作何抉择。若是他能放下心中的执念也就罢了，但他若一心只想得到她，只怕二公子回魂无望，平静了千年的世道，难免又是一场灾难。”当年曹景善与曹善明为了宫赤灵，一个步入歧途，一个舍命为她，弟弟的死让他幡然醒悟，及时收手，但也挽不回心爱之人和弟弟的性命。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赎，柯雷伊的出现，让他觉得自己是放下了宫赤灵，但他若知道了柯雷伊就是宫赤灵，不知会作何选择。
虽然一直跟随在他身边，自认为对他无比了解，但今日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真正完全地去了解一个人。
回到曹府，他还是将从杨正身上所探到的消息尽数告诉了曹景善，唯独对柯雷伊的事情缄口不谈。
“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最终曹景善还是问了。
“我去看过她，被关在天牢最坚固的牢房里，严兵把守，但康柳柳目前还没对她有任何动作，想必是回去请示他父亲了。”童牧知道他也一定会问起，只挑能说的说。
“看来她是想制她于死地。”曹景善胸口明显起伏，呼吸也粗了起来，“她如果想整一下柯雷伊，早就迫不及待地对她用刑，她一定是怕我们在她拿到杀人的权力之前救出柯雷伊，才会将她关进去。”
“大公子打算怎么做？”童牧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其实他心中已经猜到了答案。
曹景善呼出一口气，没有说话，却在暗中握紧了拳头。